楚恆聽完丁勇的話後,一臉怪異的瞥了他一眼,沉吟了片刻,才點點頭道:“那行,這個忙我幫了,保準把他一擼到底!”
這種要求,他沒理由不答應啊。
他本就看葛樂不爽,要不是看在丁勇的面子上,早就下死手殺雞儆猴了。
現在既能放手去收拾那孫子,一解心頭之氣,又能摟草打兔子的捎帶手收穫一份丁勇的人情,他何樂而不爲呢?
“那就麻煩你了。”丁勇見他答應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然後就接茬開始跟楚恆他倆大吐苦水,將他們家這些年爲葛樂擺平的那些操蛋事一件一件的給抖落了出來。
簡直罄竹難書!
打同事,打領導,調戲婦女,醉酒後砸飯店,甚至還幹了一些不可說之事……
聽得楚恆跟沈天倆人連連皺眉,同時也開始理解丁勇了。
有這麼個不省心的親戚,甭說頂丁勇了,就算換了他倆,估摸也得大義滅親。
三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位於前門大街的都一處……嗯,燕京燒麥館。
說起這燕京燒麥館,這可真的是歷史悠久了,其開業於清朝幹隆年間,創業人姓王,山西人,初爲一蓆棚小酒店,在前門外大街路東,鮮魚口南,賺錢後於乾隆七年蓋了一間門面的小樓,經營的也是煮小花生、玫瑰棗、馬蓮肉、晾肉等小菜,最出名的燒麥都是後來纔有的。
丁家三人面無表情的走到病牀前,丁母看着傷的不清的弟弟與大侄子,眼中先是流露出一抹心疼,緊接着就被濃濃的失望所替代。
三人進屋踅摸了一下,先找了僻靜點的地方落座,然後纔去找服務員點菜。
就在這時,丁勇一家人來到了病房門口,就見丁父上前與一名值守的民警小聲說了幾句話後,這位在白日裡擋走了所有想要來探視屋裡那幾個貨的家屬的民警很痛苦的就把他們放了進去。
葛樂愕然的捂着臉頰:“姐,您打我幹嘛啊?”
就見丁母突然掄圓了胳膊,狠狠地抽在葛樂沒受傷的那半邊臉上。
傷勢最輕的葛樂一臉怨毒的盯着把手在門口兩名民警,完全沒有一點階下囚該有的焦慮與慌張,反而還異常囂張,竟然還敢當面威脅起人家警察來了。
“這事沒完!”
協和醫院。
“我打死你個不爭氣!”
歷史上,曾有不少名人都曾來過這裡,其中最有名的是乾隆,給賜了名,還送了塊匾,近代的則有郭沫若,就前年去的,不僅親筆提匾“都一處”,其夫人於立羣也爲該店手書了高2米寬3米的《xxx詩詞》壁書。
“小同志,葛樂是在這裡吧?”
“姑父,您這話什麼意思啊?”葛東一臉驚慌的看過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老實一些,你偏不聽,這回好了,惹到不該惹的了,連我都沒辦法給你收場。”
哪知迎接他們的,卻不是安慰,而是三張冷冰冰的面龐。
“大姑!”葛東眼睛瞬間就紅了,一臉的委屈。
“疼啊!爸!”
屋裡三人聽見動靜,艱難的轉過頭望來。
他們仨也不意外,先點了二斤燒麥,又點了炸三角,馬蓮肉,槽肉等幾樣東西下酒。
病房內,葛家父子與偷試題的陸豐哼哼唧唧的躺在病牀上,模樣一個比一個慘。
……
“等我出去的,我饒不了那個臭娘們!”
“就是啊,姐夫,我不就是讓人偷個試題嗎?怎麼連你都沒法收場了?”葛樂也萬分不解。
“趕緊走,趕緊走,我得接媳婦去了,回頭我請你倆再喝。”
“哎呦,哎呦……”
雖然改了名,但飯店生意依舊挺火,這都還沒到下班點,半數的桌子上就已經有了客人。
見是丁勇一家來了,葛樂跟葛東父子二人頓時激動起來。
“還就偷個試題?我得親舅舅啊,您知不知道您偷的是誰的題?那可是楚恆的地盤,您跑去偷他東西,那不是打他臉嗎?”
楚恆等人在門口停好車下來,擡頭看了眼已經改頭換面的燕京燒麥館,撇撇嘴跨步走了進去。
“幹嘛?”丁父不着痕跡的跟兒子對視一眼,嘆息着道:“你惹了什麼貨了你自己不知道?”
回頭等他姐夫收到消息,自然就會過來幫他解決。
他們也沒喝太久,四點四十左右,這場突如其來的酒宴,便在楚恆的催促下草草收場了。
葛樂半邊臉腫成了豬頭,腦袋上還纏着繃帶,葛東左手跟右腳都打着石膏,身上臉色也有着不少淤青與傷口。
都一處最出名的就是燒麥,大多數四九城人最早聽說燒麥這個詞,也是從這開始的,基本誰來都必點這個。
“姐!姐夫,你們可要給我們做主啊,瞧給我們爺倆打的。”葛樂連忙坐起身,他就是臉上捱了一腳,掉了幾顆牙,有點腦震盪,簡單的行動倒是無礙的。
因爲在他看來,自己無非就是讓人偷個試題而已,甚至連盜竊都算不上,以他的人脈個跟實力來說,這根本就不算個事。
“啪!”
“還有你們,也都別想有好!”
楚恆跟狗攆着似的拉着他倆從飯店出來,先開車把他們丟到外交部取自行車,然後就一路向着三糧店飛奔。
傍晚。
最慘的就屬陸豐了,丫可是硬生生的接了大表姐三招,身上多處骨折,子孫袋還少了一個,目前就剩下半條命還在了。
楚恆跟飯店經歷認識,三人點好東西后,跟他打了個招呼,回到桌上吹會牛逼,侃會大山,十多分鐘不到,東西就陸續上來了,然後丁勇拿出從家帶來的茅臺,給他們依次倒滿酒,開喝。
“他的情況您也知道,跟謝沈柳三家的關係都非常親密,連我爸都要敬他三分!”
丁勇苦笑着道:“人家現在可是氣的不清,我託人打聽了一下,他打算先將事捅到市裡,把您從位置上擼下來,然後再把您送鄉下種地去。”
“什麼!”葛樂瞬間就慌了,急忙道:“丁勇,你跟楚恆不是哥們嗎?你快幫舅去求求他,讓他高擡貴手放我一馬,回頭我一定登門道歉去!”
“我可沒那麼大面子了。”丁勇聳聳肩,撇嘴道:“託您的福,我倆剛鬧掰,現在已經不是哥們了。”
有點事耽誤了,下章在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