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佬發話,幾個小弟與那個女子自然不敢多說什麼,起身依次離開了屋子。
直到人都走了出去後,楚恆拉着杜三他們坐下,先將剛剛葛東跟他說的那些跟他們仨講了一遍,接着便吩咐道:“韓旭、姜磕巴,你們哥倆多叫上一些信得過的兄弟,親自去一趟津門,務必要把人給我帶回來。”
說到這裡,他眼神一冷,警告道:“如果出了差錯,你們也就不用回來了!”
哥倆面上頓時一肅,韓旭先一步開口保證道:“楚爺您放心,要是抓不回人,我們倆自己跳護城河去!”
“對!”姜磕巴用力點頭,話語簡單明瞭。
“那就趕緊出發吧,別忘了去派出所接人。”
楚恆從身上摸出一百塊錢跟二十斤全國糧票拍在桌上。
“好。”
二人拿起錢票就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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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楚恆跟杜三商量了下去查嚴書偷盜一三六中倉庫一事,倆人咬着耳朵嘀嘀咕咕了許久,他才驅車離開。
“啥?”
“見了沈叔一塊說吧。”楚恆神情嚴肅的走向書房。
“您要這麼說,確實不算小。”楚恆一拍大腿,知道自己這是陷入了誤區,他之前一直拿後世的眼光看待酒莊這個事,只覺得是個賺外匯的買賣而已,卻忽略了渠道的事情。
“我有點事想讓您給參謀一下。”楚恆快步上前,在沈父面前坐下,然後就一五一十的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以及自己的猜測講了一遍,隨即問道:“沈叔,您說這老嚴家到底要幹嘛啊?總不能就光是爲了收拾我,動用這麼多關係吧?”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涉及到了太多的人了。
從賈老太太中毒,到城裡傳出謠言,到他失去競爭所長的機會,到李富貴下臺,再到外交部裡有人在會上提出要把他換掉……
他便來到沈家門外,輕輕敲響了房門。
小輩之間的打鬧,家長過來摻和,而且還特麼下狠手,這可有點壞了規矩了!
二十多分鐘後,伏爾加出現在市家屬院外。
“好傢伙,你小子行啊,不聲不響的弄出這麼大事!”一旁終於聽明白了的沈天大笑着拍拍楚恆肩膀,打心眼裡爲他高興。
不多時。
見來人竟然是楚恆,他不由一愣,忙問道:“你怎麼這麼晚來了?有急事?”
“倒是沒在正式場合提,就是私下裡跟人說過。”沈父笑道:“他說,可以嘗試一下,必要的時候,也可以給予一定的幫助。”
“咚咚,咚咚咚!”
沈父眼中亮起一道精光,直接一語道破了他想破頭都沒想出的原因:“他們應該是盯上酒莊那個項目了,想讓嚴書將你取而代之。”
楚恆來過幾次這裡,門崗裡的人對他也有印象,簡單詢問了幾句後,就把他放了進去。
“我知道什麼啊,我知道?您說什麼呢?”楚恆一臉懵逼。
“呵,看來他們是怕你有壓力,纔沒跟你說吧。”沈父笑了笑,拿起桌上的煙丟過去一根,爲他解惑道:“嚴家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你這個酒莊,已經引起了那位大人的關注。”
“當然不是。”
沈父面色怪異:“你知不知道國家現在多艱難?去年的外匯儲備才兩個多億,國際上也是各種圍堵,你這個項目,如果真的讓你做成了,不僅能轉到外匯,甚至還可能繞開巴統,開闢出一條隱秘渠道,你覺得是小事?”
可楚恆卻沒有下車回家,而是坐在車裡點了根菸,琢磨着葛東之前說的那些話,以及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你不知道?難道謝軍跟孟華智都沒跟你透露嗎?”沈父詫異看着他。
楚恆沒心沒肺的笑了笑,見不到一點爲自己擔心的樣子,隨手將菸蒂掐滅後,推開門下車,回家裡告訴倪映紅自己晚上回來了,便再次從家裡出來,迅速驅車隱入夜色中。
“應該沒睡,書房燈還亮着呢。”沈天將門關上,關心道:“到底怎麼了?”
“小事?”
他一臉愕然的道:“他們有毛病吧?酒莊這事能不能成都還不知道,這就想着要摘桃子了?再有,就嚴書那塊料,搞得定嗎,他。”
“越來越有意思了。”
很快,二人便敲開了書房門。
而且,嚴家肯定也知道他與謝、沈、柳三家的關係,可卻依然在這種情況下對他動了手,這是有什麼依仗嗎?
如果他真的能繞開巴統的圍堵,那作用可比賺錢大多了。
楚恆都蒙了,他想過很多可能,甚至都有想過嚴家是要跟謝、沈、柳三家開戰,卻唯獨沒想到他們是奔着酒莊來的。
“啥玩意?”楚恆直接傻眼:“不是,他老人家這麼忙,還能關注到我這點小事?”
怪不得那位大人會關注……
聽見敲門聲,聖人狀態的沈天瞬間回過神,有些不情願的從被窩裡鑽出來,套上褲子,穿上背心,又隨手把牀頭櫃上的虎鞭酒放到高處收起來,以防兒子誤喝,才趿拉着鞋來到門口開門。
沈天見他如此模樣,心中頓時一突,趕緊跟上。
還是說,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此時沈家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唯有沈父與沈天還沒睡,前者正在書房寫着什麼東西,後者正在抽事後煙……
“是有點事。”楚恆跨步進屋,問道:“沈叔呢?睡沒睡?”
沈父見是這貨,輕輕放下筆,疑惑道:“碰到什麼事了?竟然這麼晚過來。”
伏爾加一路飛馳,很快就到了小梨花。
“還沒成呢,算什麼大事。”楚恆嘆了口氣,只覺得壓力山大,不過又想到自己得到了那位大人的注意,又興奮起來,忙問道:“沈叔,那位……他都咋說的?”
顯然,以他跟嚴書之間的那點過節,可不值得如此大費周章,而且單憑嚴書自己,也沒這麼大本事動用那麼多關係!
所以這裡頭必定還有嚴家的長輩插手!
只是……這是爲了什麼呢?
“沒了啊?”楚恆眨眨眼。
“具體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是聽人說的,你要想了解詳細情況,可以去問孟華智。”沈父道。
“那我回頭問問去。”楚恆點點頭,又想起了嚴書的事,於是又問:“那嚴家的事您看怎麼弄?”
沈父輕描淡寫的道:“既然他們敢伸手,那就砍掉,你不是已經找到證據了嗎?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其他的我們給你解決。”
“這一次,咱們給他們來個殺猴警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