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抄底計劃後,楚恆也沒歇着,轉天就開始各處應酬,今兒跟人喝點酒小聚一下,明兒跟人打打保齡球,騎個馬五得,可謂是忙的不亦樂乎。
不過這來而不往非禮也。
總讓人請楚恆也不好意思,於是在三天後,他在文華酒店擺了一大桌,將那些與他熟識的港府官員與富商們都請了過來,還特意讓成喜掌的勺。
傍晚五點,晚霞滿天。
文華廳一間私密性很好的包廂內,楚恆這段時間在港島結識的如布政司的泰倫斯·歐文、財政司法裡德·施羅德、警務處長漢克·麥克吉爾、呂樂、藍剛這些人等此刻基本都到場了,一個個表面看起來衣冠楚楚,可要開腸破肚的挖開了瞧瞧,那心肝兒不是人該有的,不是狼的就是狗的!
就這麼說吧,如果現在港府提前成立廉政公署,然後把這屋的人的全抓走,港島能安靜一半……
作爲這桌人裡面唯一的一條……嗯,一個好人的楚恆今天穿了一身白西裝,戴了一副平面金絲鏡,整個人看起來溫潤又儒雅,非常有親和力。
此刻,他端着一杯紅酒,施施然起身,笑吟吟的對正交頭接耳聊着天的賓客們示意道:“朋友們,我提議,爲了今天的相聚,我們來乾一杯!”
“乾杯!”
大家也很給面子,紛紛向他舉杯。
一杯酒飲盡,歐文用叉子戳了一塊肉塞進嘴裡,咀嚼了幾口後,忍不住挑挑眉讚道:“天啊,楚,這道菜叫什麼名字?真的是太美味了!”
楚恆瞅瞅他吃的那道菜,仔細回想了下,介紹道:“這個叫……浮油雞片,對浮油雞片,你們別看它用料簡單,但卻是非常考驗功夫的,我敢打賭,滿港島就沒一個人能做的比我這的好吃!”
“真的嗎?那我要嘗一嘗。”大傢伙聞言,忍不住好奇紛紛動手嚐了嚐那道菜。
結果不用多說,自是連連稱讚,而後衆人又在楚恆的推薦下嚐了下其他的,亦是讚不絕口,給予成喜的廚藝以極大的肯定。
如此吃吃喝喝一陣後,呂樂突然放下筷子,笑呵呵的跟坐在他身邊的楚恆閒聊道:“楚先生,上次一起騎馬的時候,你不是說要買一匹馬嗎?物色到了嗎?”
“看了幾匹,不過都沒看上,要麼太烈,要麼太溫柔,都不喜歡。”楚恆搖搖頭。
隔壁一位有個馬場的華人富商聞言,笑着插話道:“楚先生要買馬嗎?我那裡最近倒是來了一批好馬,其中還有匹不錯的安達盧西亞馬,要不要去試試?”
楚恆露出感興趣的模樣:“是嗎?那明天我要有時間的話,我給你打電話,一起去瞧瞧。”
“好啊,到時候多叫幾個人,一起騎馬賽一場。”富商提議道。
正跟在啃一塊糖醋排骨的歐文突然湊過來,擠眉弄眼的道:“如果說騎馬的話,我還是很有發言權的,聽我說,朋友們,我騎過的這麼多馬裡面,最喜歡的就是東瀛馬,又乖又聽話,非常的好騎。”
“……”
“歐文先生,你說的是馬嗎?”呂樂有些懵。
“啊?你們難道真的在說馬?哦,上帝,你們好無趣,一幫男人在一起竟然聊這種?”歐文一臉詫異。
“該死,歐文,爲什麼每次跟你聊天的時候,你都能扯到這種事身上?”麥克吉爾無語的望過來。
“確實如此,這個傢伙總是能把話題帶偏。”施羅德很有同感的點點頭,隨後又好像突然想起什麼,扭頭看向歐文,眼神閃爍了幾下,低聲問道:“說起這個,我想起一個傳言,有人說你因爲吃了什麼東西,現在變得特別威猛,這是真的嗎?”
在座的基本都是老男人,最近也聽過這方面的傳言,於是紛紛將目光投了過來,表現出很感興趣的樣子。
楚恆掃了他們一眼,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不要聽人胡說。”歐文曾被楚恆交代過不要外傳,於是否認道:“我本來就是那麼猛的,跟吃了什麼東西沒關係!”
“快得了吧,我的朋友,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樣嗎?撒麗莎都跟我說了,你只有三分鐘!”施羅德白了他一眼,死纏爛打的拉着他繼續追問:“快跟我說說,你究竟吃了什麼?”
“沒有就是沒有。”歐文一把推開他,斜睨過去:“不過,施羅德你總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
“我沒有,我不是,你不要亂說,是我一個朋友。”施羅德急忙搖頭否認,然後也不問了,轉回頭找別人聊天去了。
其他人見狀忍不住皺了皺眉。
歐文的問題大家都清楚,現在突然變得猛了起來,而且聽說一挑二都遊刃有餘的,這用屁股想都知道,他肯定是吃了什麼東西,或者做了什麼事情!
可這傢伙卻不願意說,一時間急的這些人百爪撓心的。
瞧着這些人的樣子,楚恆笑的更歡實了。
對於這幫老男人來說,虎鞭酒是一種很好的交際工具,不過暫時他還不打算拿出來分享,想先把消息蓋嚴實了,以後在一點點的放出來,讓他們明白東西有多難得,多珍貴,這樣他纔好賺人情不是?
“吱吖!”
這時,包廂的門突然打開,阿東悄然走了進來,在楚恆耳邊說道:“楚先生,您讓我留意的事情有消息了。”
“哦?”楚恆眼睛頓時一亮,連忙起身將他帶到門外角落,先警惕的看了眼四下,才問道:“快說,到哪了?”
“港口那邊剛剛給我傳來消息,說邦納號今晚就抵港,明天一早出發去小八嘎那裡。”阿東連忙道。
“終於來了!”
楚恆聞言舒了口氣,隨即罵罵咧咧的道:“破船跟特麼王八似的!這麼點路走了一個多月!”
他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爲他要辦的最後一件事,跟這艘名叫邦納的貨輪有光。
這小子之前不是狗膽包天的在花旗偷了仨加工中心準備送回國內嘛。
當時他是借用隨身倉庫的便利裝着東西直接扛回來的,可回去後別人要是問起來怎麼弄回來的,他總不能跟人這麼解釋吧?
那不得把他切片了?
所以爲了找一個說得過去的解釋,他就盯上了那艘邦納號遠洋貨輪。
這艘船是在楚恆離開花旗後的第二天從西雅圖港出發的,正好途徑香港。
而他的打算就是等這艘船抵港後,就去聯繫國內,讓那邊找船來接貨,這樣回頭等到家裡面了,要是有人刨根問底,他就把鍋甩給邦納號,說是花錢買通船上的人給運回來的。
至於說會不會有人懷疑。
誰有毛病啊懷疑這個?
那三個加工中心纔是重點好不好?
得閒成什麼樣不去管那仨寶貝,反而跑來查這些?
有個說得過去的解釋就行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