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北極熊安保公司的人員有二十多位,清一色的白人,每個人身上的氣質都異常兇悍,一看就不是什麼易於之輩。
“這些鬼老好壯啊!”
“你們看他們的眼神,好凶,應該殺過人。”
“箱子裡是什麼?”
“會不會是大炮?”
“癡線啊,又不是要打仗,要大炮幹嘛?”
“那就是搶嘍?”
“應該是。”
大堂內一衆鼎新的人好奇的打量着門外的洋鬼子,交頭接耳的議論着。
一個染着一頭黃毛,有些像烏鴉哥的社團頭目瞅了幾眼門外後,湊到光頭全身邊,好奇問道:“全哥,這就是你說的那些鬼嗎?都是什麼來頭?看起來很不簡單啊!”
“不該問的別問,你們只要好好聽他們吩咐就好了。”光頭全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實則他自己都根本不知道這幫人的來頭,只是知道這幫人是楚恆僱來的,且基本上每個都是高手。
“哦哦。”黃毛只得失望的退開。
如此片刻後。
那羣人終於卸完貨,而後就在這次負責帶隊的副經理穆拉特·蓋茨的帶領下擡着箱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很快,這二十多身高最矮也有一米九的壯漢們涌進大堂,跟一道牆似的把酒店大門擋的嚴嚴實實,一時間整個大堂都的光線都暗淡了些許。
這些鬼佬們高矮不一,胖瘦不一,模樣也不一,身上唯有一樣東西極其相似。
那就是他們的神情,非常的淡漠,那是一種見慣了死亡的漠然,以及對生命的冷淡。
面對着他們,就好似面對着一羣沒有感情的戰爭機器,彷彿隨時都會啓動,開始無情的收個生命,給人以極大的壓迫感。
鼎新的一幫人雖然人數衆多,可在他們那充滿侵略性的目光的注視下,心裡卻不由一陣發毛,紛紛撇過頭與他們的目光錯開,並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顯得特別慫。
氣的光頭全直磨牙,覺得實在有些丟人。
“踏踏踏!”
穆拉特·蓋茨這時走上前,足足兩米多他的好似鐵塔般佇立在光頭全面前,笑着開口道:“又見面了,全,楚先生在哪?我需要見他。”
上過幾年學的光頭全英文還算不錯,基本能聽得懂他的話,聞言招了下手:“跟我來吧。”
隨即倆人就一前一後的走向電梯,來到頂樓找到楚恆。
“您好,楚先生。”
“您好,蓋茨。”
倆人見面握了握手,楚恆望着面前這個兩米多的魁梧壯漢,只覺得心裡踏實無比:“接下來這段時間裡,我們的安全就拜託你們了。”
“請您放心,在這方面我們是專業的,只要有我們在,保證連一隻蚊子都沒法傷害到您!”蓋茨信心滿滿的笑了笑,隨即手中的提包裡拿出幾張紙遞上來:“這是我跟您提供的酒店圖紙擬定的佈防計劃,請您看一下,可不可以。”
“稍等。”
楚恆立即接過他手中的計劃,坐在沙發上認真的看了起來,時不時地還會問一下不懂的地方。
等都看完後,他又提了幾個意見。
蓋茨當場改了一下計劃後,就立即下了樓,準備開始佈防。
“叮!”
一聲脆響,電梯抵達一樓。
蓋茨大步流星的走出電梯,對大堂內的那二十多白人壯漢吩咐道:“雷斯跟哈德森到我這邊重新分配任務,其他人按照計劃來,快快快,動起來,我勇敢的夥計們!”
唰!
那羣白人大漢們立即行動起來。
他們先打開帶來的那些箱子,翻出防彈衣套在身上,接着又一人領了一把衝鋒槍跟手槍,以及若干子彈,而後一些人帶着各種看不懂的儀器井然有序的離開大堂,有的去了監控室,有的去了酒店內的各個出口。
只留下五六個人帶着鼎新的馬仔們去分配佈防任務。“媽的,這是要幹嘛?”
坐在前臺的倆保安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些荷槍實彈的白人大漢。
“靠,楚先生不會是要造反吧?”
“不要亂講,剛剛你沒聽全哥說嗎?他們都是來保護楚先生的。”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竟然已經動槍了!”一個保安只覺得後脊樑嗖嗖的冒涼風,戰戰兢兢的道:“喂!要不我們辭職算了!我真怕哪天一不小心被人爆掉腦殼!”
“要走你走,我肯定不會走,媽的一天五倍的薪水,不要說是郭阿勝了,就算是港督想炸掉酒店,我都要陪楚先生等到最後!”另一人滿臉貪婪的道。
那哥們聽後眨巴眨巴眼,也立即冷靜下來,熄了辭職的想法。
他雖然還在怕,可楚恆給的也是真多,現在走的話,他實在捨不得這些薪水。
於是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打起來。
而蓋茨他們那邊的動作也很快,僅僅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將酒店控制了起來,各個通道都有荷槍實彈的大漢把手,楚恆的房間裡還有四個大漢二十四小時保護。
鼎新的人則被蓋茨分成了兩撥,一撥人分佈在一樓跟二樓充當炮灰,如果有人真的想要進攻酒店的話,他們就是第一批死的,也能起到點緩衝作用。
剩下另一撥則跟着幾個大漢分佈在了酒店四周,全天候的監視着附近情況,但凡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可以說,此刻的文華酒店,已經成了一個堅固的堡壘,郭阿勝如果想要對楚恆做些什麼,不付出些慘重代價是不可能的。
……
在重重守護下,楚恆安穩的睡了一覺。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賭了一夜的爛命強頂着個黑眼圈哈欠連天的回到位於九龍城寨內部的出租屋。
“你回來了啦,老公。”
“吃東西了嗎?強哥?”
他方一進屋,兩個姿色尚可的女人就趕忙迎了出來,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就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哈巴狗一般。
二女一個二十三,一個二十四,於三年前逃港過來,先是被人介紹進一家黑工廠,然後又被爛命強盯上,引誘她們吃上了藥丸,自此受其控制,每日去灣仔站街給他賺錢。
“錢呢?”
爛命強擡了擡眼皮,向二女伸出手。
“這是我的,老公。”
“給,強哥。”
二女連忙從身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錢,其中一份有五十多,另一份只有十塊。
“這麼少?”爛命強見到其中一個女人只拿出十塊,臉色立即沉了下來,揮起巴掌就就抽了過去,罵道:“你個賤人是不是偷偷藏錢了?”
“我沒有啊,強哥,你知道的,我這幾天例假,根本沒什麼生意的。”女人委屈的捂着火辣辣的臉頰。
“靠,都輸糊塗了,忘記這事情了。”爛命強一拍腦門,臉上不見絲毫愧色,大咧咧的走進屋坐在牀上,對捱打的女人嚷嚷道:“喂,愣着幹嘛,還不來給我消消火?笨死了!小心哪天把你趕走!”
“來了。”
女人慌忙跑進屋,蹲下身子拉開他的拉鍊。
“碰!”
就在這時,一名骨瘦如柴的男子撞開門跑了進來:“阿強,快出來,發財的機會來了!”
爛命強連忙站起身,好奇問道:“什麼機會?”
“文華酒店懸賞一個億!要買新鴻基所有股東全家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