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三走後沒多久,就見有一輛輛卡車駛入樹林中,最終在楚恆面前停下。
“砰!”
而後就見杜三從頭車的副駕駛的位置上開門跳下來,迅速對着那些剛剛下車的小弟吩咐道:“快快快,趕緊卸貨,還是跟上次一樣!”
“得嘞!”
衆小弟齊齊應了一聲,便一窩蜂的衝向打頭的幾輛車,一起動手從車上往下搬東西。
楚恆也沒上去幫忙,叼着煙靠在伏爾加車身上靜靜地看着,半個小時都沒用上,這批足有十萬斤的貨物就被他們清空。
隨即忙的滿頭大汗的杜三快步來到楚恆面前,咧嘴笑道:“我們就先走了,楚爺,等忙完了咱來頓烤全羊好好慶祝一下。”
“好,到時候不醉不歸。”楚恆拍拍他肩膀:“注意安全。”
“明白,替我給嫂子帶個好,走了啊。”杜三疲憊的點點頭,抹身風風火火的上了一輛卡車,帶着車隊迅速出發,再次奔向外蒙。
他們離開後楚恆也沒急着收東西,先謹慎的在附近偵查了一圈,確認真的沒人了纔回到那堆積如山的貨物前,一件一件的收進了隨身倉庫。
杜三他們這次帶回來的貨物跟上次差不離,牛羊肉居多,還有少量的肉乾、奶酪、黃油。
忙活了十幾二十分鐘,楚恆終於將這些貨收好,隨後又收起沾滿了化開的血水的防水布,拎着一些準備拿回家的牛羊肉跟肉乾、奶酪等物上了車,飛速離開了樹林。
一路快馬加鞭的回到家後,他先將帶回來的東西塞進倉房,就匆匆回了後院的臥房。
倪映紅此時睡得死沉,小臉紅撲撲,帶着滿足的微笑,滑落的被子露出半拉雪白的水果攤。
楚恆躡手躡腳的來到牀邊,低頭看了眼在牀上酣睡的媳婦,謹慎的拿出大夢香讓她進入深度睡眠,纔將人裝進倉庫,然後又抹身從臥室出來。
很快他進了書房,又下到地下室,將煎熬的等了他半宿的秦京茹叫了下來,鞭策了一番她的學業。
……
翌日。
楚恆七點多鐘就從家裡出發,駕着車趕往外交部。
路彥鬆他們已經於昨天半夜回到四九城,也帶回來了酒莊出產的紅酒,他今天得先過去看一下東西,另外還要領着其他人彩排下品酒會的流程。
很快楚恆驅車來到外交部,一溜煙順着樓梯來到酒莊項目組辦公室。
此時雖然還沒到上班時間,但因爲今天有重要工作在,項目組這幫都非常有覺悟的組員們已經盡數到位。
連被楚恆發配去翻譯小說的李江琪也被叫了過來,打算讓她去四九城飯店做品酒會主持。
此刻小李姑娘正幽怨的凝視着剛進屋的這孫子,美麗透亮的眸子中目光清冷,兩排整齊的銀牙磨得嘎吱嘎吱響。
你這混蛋還真把我當一塊磚了,哪裡有用往哪搬?
楚恆直接無視了她的殺傷力基本爲零目光,大笑着給路彥鬆一個擁抱:“辛苦了,老路!”
“不辛苦,一切爲了X跟人民!”
“老路的思想覺悟還是這麼堅定,不錯不錯。”
拍拍路彥鬆肩膀,楚恆轉頭又與跟他一塊回來的韓瑋、陶水夏等組員一一打了個招呼,隨後允諾道:“等品酒會開完,就你們放個長假,好好歇一段,過完年再上班。”
“太好了,謝謝組長!”金錦跟陶水夏二女驚喜的歡呼出聲。
“謝謝組長!”
路彥鬆等人亦是興奮不已,要知道現在可纔剛進十二月份,距離過年還有兩個多月,這可是一個大長假。
“哈哈,這都是你們應得的。”楚恆摸出煙散了一圈,而後詢問道:“酒都帶回來了嗎?”
“帶回來了。”整天在山溝裡摸爬滾打,黑了不少的路彥鬆忙道:“這一次我們一共調配出十八種合格的紅酒,每樣我都帶了十瓶,因爲太多了實在拿不動,我們下車後就把那些東西存在了火車站的貨場。”
“你怎麼還放那了呢!”
楚恆聽了趕緊吩咐道:“錢丁,你快點聯繫人,抓緊把酒給我拉回來,貨場的那幫孫子一個個手黑着呢,別特孃的給咱酒順走了!”
“我這就去。”
錢丁也瞭解那幫人的操性,連忙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隨即楚恆站起身,來到掛在牆上的小黑板前,對衆人道:“來,咱們也別閒着,趕在那些酒回來之前,彙報下工作,殷高,主持人的禮服跟首飾準備好了沒有?”
“首飾沒問題,都現成的,拿來就用,禮服高靈說中午能完事,畢竟那玩意兒得現做。”殷高道。
“中午?不是三天前就告訴她今天要用了?怎麼到現在都還沒完事?她幹什麼吃的?”楚恆不滿的皺起眉,當即吩咐道:“你去告訴高靈,要是九點之前老子看不見東西,就讓她領着她家那個二刈子男人一塊給我滾蛋!”
“得嘞。”
殷高想到自己昨天去找高靈問禮服的事情時,對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幸災樂禍的跑出辦公室,顛顛趕往隔壁的服裝工作室。
而後楚恆又繼續詢問道:“嘉賓都確認好了嗎?”
“確認好了,現在已經有五十三位嘉賓明確表示會來參加品酒會。”
“宴會廳呢?”
“也定好了,從今天開始,一直到品酒會結束,四九城飯店的那個宴會廳都會給咱們用。”
“道具,道具誰負責。”
“我我我,這是您要的那種卡片,您看成不。”
“什麼破玩意兒,趕緊給我改了,太醜,你給這裡加幾個花紋,要暗金色的,要凸顯出華貴的感覺,中間得空出來,簽名用。”
……
花了半個多小時,楚恆將流程覈對了一遍,並將一些不足的修改了一番,他們這邊才結束。
而後他又在辦公室裡坐了十多分鐘,錢丁便將存在貨場的那些紅酒拉了回去。
“我回來了組長。”
他耷拉着臉走進來,氣呼呼的道:“還真讓您給說着了,咱這酒被貨場的人順走十多瓶,我去找他們領導理論,他們還不承認,說送來的時候就這樣。”
“你看,我說什麼來着?”楚恆無奈的搖搖頭,看向臉色同樣不好的路彥鬆:“下回你可長點記性吧,走吧,先去看看損失怎麼樣。”
說着他起身帶着一些手頭上沒什麼事情的組員們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