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一聲脆響。
楚恆跟跟婁曉娥倆人有說有笑的走出電梯。
“晚上好,楚先生。”
一名客房管家見到他後,忙欠身問候道。
“晚上好。”楚恆衝他微微頜首,擡擡手引着婁曉娥沿着走廊走向裡面。
婁曉娥側目看向他,笑道:“看來你在這是熟客啊,好像這裡的所有人都跟您挺熟的呢。”
“呵呵。”楚恆笑而不語,轉而跟她聊起了其他話題,也沒說酒店就是他的,免得被誤以爲是炫耀。
不一會兒,倆人就來到位於樓層最裡面的酒廊。
這裡就是酒店新建的那間酒廊,屬於是行政酒廊,只對高級會員開放,不僅私密性很好,環境雅緻,裝修高檔考究,而且還是身份的象徵,出現在這裡的人,基本就沒有普通的,要麼是高官,要麼就是幾百上千萬身家的老闆。
那些想傍大款的假名媛之類的,是不可能進得來的,所以這裡很適合談生意。
“這是新開的行政酒廊吧?”來到酒廊裡,聽着耳邊舒緩的音樂,婁曉娥好奇的左右觀瞧:“我還是第一次來這裡呢,聽說這快的服務非常好。”
“我也是第一次。”楚恆也打量了一下環境,隨即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酒廊里人不多,只有十幾位客人,三三兩兩的分佈在各處,小聲地互相交流着,顯得很安靜。
酒廊主管見到楚恆進來,急忙小跑過來,恭敬詢問道:“晚上好,楚先生,有什麼需要爲您服務的嗎?”
“那邊沒人預訂吧?”楚恆指了指落地窗那邊的幾個位置,那裡是整個酒廊環境最好的,坐在那裡剛好能眺望不遠處的維多利亞港。
“沒有的,請跟我來。”主管忙引着她倆過去。
其實楚恆問的都是廢話,他是酒店大老闆,就算有預定了,誰還能搶過他?
很快,倆人來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又各自要了點喝的後,主管就離開了。
婁曉娥眯着眼望着窗外燈火催促的港口,感嘆道:“真漂亮啊,我還是第一次從這個視角欣賞維多利亞港。”
“也就那麼回事吧,總看也膩歪。”楚恆聳聳肩,從褲兜裡拿出一封厚厚的信件擱在桌上,滿臉揶揄:“快看吧,估計你都惦記了一路了吧?”
“惦記了一路又怎麼樣?”婁曉娥立即收回目光,閃電般的伸出手把信拿了過來,又飛速拆開,歡喜的拿出信件展開,低下頭一字一句的讀着。
這手速……平時沒少練啊!
楚恆莞爾的搖搖頭,伸手接過主管親自送來的一杯雞尾酒,望着外面早已看夠的夜景,小口小口的喝着。
如此過了好一會兒,邊上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婁曉娥突然抽泣起來。
“啪嗒啪嗒。”
一滴滴淚珠從她眼眶滑落,打在了寫着密密麻麻鋼筆字的信紙上,又迅速暈開。
她連忙拿開信紙,小心翼翼的迭好重新裝進信封。 “怎麼了?”楚恆不解的望過了,他看過信的內容,裡面也沒什麼挑動人神經的話啊,無非就是絮絮叨叨的講述着身邊的事情,就跟嘮家常似的。
這都能哭?
“沒事。”婁曉娥抹抹眼淚,把信件裝進包裡,淚中帶笑的道:“就是想他了,或者說是懷念我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雖然苦,但真的很開心,哪像現在,生活是好了,可卻看不到一點真感情。”
“過去就過去了,就讓往事隨風吧。”楚恆端起酒杯跟她碰了下,適時地轉移着話題:“對了,你還沒說你家的酒店在哪呢。”
婁曉娥喝了一大口酒,平緩了下心情,隨即才道:“還沒確定呢,我沒打算蓋新樓,想買現成的,目前看中的有尖沙咀的利和跟九龍灣那邊的翠冠,都在接觸中。”
“利和?”
楚恆不由一愣,滿臉古怪的看向她。
這就……成競爭對手了?
可不對啊,以婁家的財力,拿的出幾千萬買酒店?
“怎麼了?”婁曉娥詫異看過去。
“沒什麼。”楚恆輕輕搖了搖頭,不動聲色的詢問道:“利和我記着是星級酒店吧,不便宜呢,原來婁姐還是大富翁啊。”
“什麼大富翁,我們是多家合夥,不然哪來的這麼多錢,好幾千萬呢。”婁曉娥解釋道。
“合夥啊,合夥的買賣可不好做,時間久了狗屁倒竈的事準一大堆。”楚恆嘴角微微上翹,合夥好啊,這不就有文章做了?
今兒我高低把這樁買賣攪和黃了!
要不然到時候兵戎相見,多傷和氣。
“我也知道,不過我爸堅持要做,我也沒辦法。”婁曉娥聳聳肩,表情無奈中帶着幾分自嘲:“我就是個聽喝的催巴而已。”
有怨言?
楚恆盯着她瞅了瞅,眸子微微轉動了下,道:“我看不如單幹。”
“廢話,要是有錢單幹我還能去跟人合夥?”婁曉娥仰頭一口氣喝掉杯中剩下的酒水,沒好氣的道。
“沒錢有沒錢的做法,有錢有有錢的做法嘛。”楚恆笑吟吟的道:“其實中低端市場需求量也蠻大的,你們爲什麼非要盯着高端市場呢?”
“中低端?你是說旅館?”婁曉娥一臉嫌棄:“那能賺幾個錢,要是開旅館我還不如回去接着開酒樓呢。”
“一家賺的少,多開幾家不就多了嗎?”楚恆比比劃劃的道:“您直接弄個面向中低端市場的連鎖酒店,就以極致的性價比爲噱頭,主打的就是乾淨衛生,經濟實惠,然後要統一的形象,統一的會員體系,統一的營銷策略,統一管理模式。前期等把認知度打出去,讓它深入人心,後期就開始發展加盟商,到時候只需要在家躺着,加盟費都能手到您手軟!”
婁曉娥聽得一愣一愣,也有些怦然心動,隨即若有所思的道:“聽着倒也蠻有搞頭的。”
“不過……”她又搖搖頭:“雖然沒細算,但稍微想想就知道,這個連鎖酒店的前期投入肯定不小,我家哪搞得起,還是算了吧。”
“這沒事啊,你可以找人投資啊,只負責分紅,不參與管理那種,這不也約等於你們家單幹嘛。”楚恆笑的像只狐狸。
“說的到輕巧,誰又不是傻子,我上哪找這樣的冤大頭去?”婁曉娥白了他一眼。
“咳咳。”
楚·冤大頭·恆輕咳一聲,正襟危坐的整理了下衣裝,瞬間就像個人了,嘴角掛起自信且驕傲的微笑,道:“重新認識一下,鄙人楚恆,非著名投資機構,斯坦利基金股東,也是亞太地區負責人,包括這家文華酒店,以及百勝地產,都公司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