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左良玉的三萬大軍背後可是盧象升的天雄軍,以盧象升的韜略眼光,不難看出消滅八旗兵奇兵的關鍵,這支天雄軍應該已經從側翼壓了過去。
呼應左良玉三萬大軍的同時,也切斷這一支八旗兵的後路,徹底消滅膽敢踏在中原大地上的滿清八旗兵。
盧象升的軍隊距離左良玉的軍隊不過四五十里,在得知前方發現了一支孤軍深入的八旗兵,沒有立即截斷八旗兵的後路。
召集麾下游擊參將們籌劃一條完善的計策,堵住八旗兵所有的退路,不放走一人。
這一支八旗兵是從哪裡來的,從八旗兵的方位來看,應該是從海上坐着海船過來的。
在大明所有將領裡能夠排在前三甲的盧象升,對於左良玉和正白旗八旗兵之間的戰鬥判斷,幾乎是和遼東總督洪承疇相差無幾。
不論左良玉的品性如何,就他治軍作戰的能力在大明和滿清都是一位難得的副總督之才。
擋住正白旗八旗兵不成問題,就算是不能完全吃下,再不濟也能拼死一半的正白旗八旗兵。
盧象升沒有像洪承疇預料的那樣截斷八旗兵的後路,各人有各人帶兵的習慣,洪承疇認爲可行的計策,盧象升不一定認同。
洪承疇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徹底消滅這一隻八旗兵騎兵,用來打擊山海關以外八旗軍的士氣。
昌黎縣的正白旗八旗兵不是一個牛錄兩個牛錄,足足有二三十個牛錄。
只要能夠消滅這一支踏在中原大地上的八旗兵,對於滿清大軍的士氣必然是一個重大打擊。
盧象升也會全力消滅這一支八旗兵,但他用的韜略與洪承疇有着很大的區別。
盧象升第一時間在距離左良玉大營三十里的位置,紮下了大營,養精蓄銳,恢復天雄軍經過長途跋涉消耗差不多的體力。
洪承疇面對這個情形,會不惜一切代價第一時間消滅這支正白旗八旗兵。
盧象升準備藉助有利地形阻截八旗兵的同時,儘量保全天雄軍軍士們的性命,軍士們的生命遠遠比一場大勝重要的多。
現在立即過去截斷八旗兵的後路,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人困馬乏的天雄軍傷亡肯定會大大增加,這是盧象升所不願意看到的。
就在遼東總督洪承疇想着怎麼截斷後路,湖廣總督盧象升想着怎麼消滅所有八旗兵的同時,儘量讓天雄軍減少傷亡。
兩名總督怎麼也沒想到的是,左良玉的三萬精銳居然敗了,還敗那麼的徹底。
只是一波衝鋒,就被八旗兵給鑿穿了。
襲擊左良玉大軍的騎兵,其實不是八旗兵,而是屠格涅夫所率領的哥薩克騎兵。
這支橫掃波蘭翼騎兵等歐羅巴衆多騎士軍團的哥薩克騎兵,不愧是被西方譽爲騎兵的巔峰,以損失幾十人的代價鑿了這一支三萬人的精銳大軍。
哥薩克騎兵的強悍衝陣能力,也讓湖廣總督盧象升、遼東總督洪承疇猜到了這一次過來的是誰了。
睿親王多爾袞。
從猜測到這些八旗兵的統帥是誰,戰場中心其實已經不是在山海關了,而在睿親王多爾袞的身上。
多爾袞如果真的中原腹地四處襲擊,對大明的禍害遠勝過孔有德三人,如果能殺了多爾袞造成的影響,遠不是所謂的三順王所能比擬的。
對於滿清八旗兵將會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打擊,洪承疇便把防禦山海關的重任託付給了滿桂了。
沒有洪承疇的託付,滿桂也會拼儘性命保衛大明的最後一座關隘山海關,過了這裡就是中原腹地了。
山海關的防務也一直是由滿桂所掌管,即便是洪承疇來了也是一樣,山海關的軍士們可不服氣一個突然冒出來的洪承疇。
邊關軍士瞧不上中原官兵,那是老黃曆了。
就在洪承疇趕赴在場的那一刻,還沒來得及去找到一個有利的地勢,盧象升的天雄軍居然也敗了。
盧象升爲了儘快馳援山海關,一路上急行軍,人困馬乏,還沒來得及休整,主要是沒想到驍勇善戰的左良玉敗得這麼快。
所以才敗給了多爾袞的正白旗八旗兵,畢竟正白旗八旗兵經過昨晚的養精蓄銳,體力得到了充分的恢復,鑿穿都快沒有力氣提刀的天雄軍,自然在常理之中。
經過一場大戰的哥薩克騎兵在後面養精蓄銳,沒有繼續參戰。
這也是多爾袞一定要哥薩克騎兵跟隨他前來的原因,正白旗八旗兵和哥薩克騎兵交替進攻,相互呼應,這樣就能最大限度的讓是兩支騎兵巔峰保持充沛的精力。
洪兵剛剛抵達戰場沒多久,輪到了吃飽喝足的哥薩克騎兵接替白旗八旗兵。
接下來又是一波衝鋒,洪承疇費盡心血培養的洪兵,再一次被鑿穿了。
滿清八旗兵一天之內接連擊敗了左良玉的三萬精銳,盧象升的天雄軍,洪承疇的洪兵。
這個戰況傳遞出去以後,其他的遊擊參將們哪裡還敢過來觸這個黴頭,全都是以各種藉口有多遠躲多遠。
三人的大軍只是被暫時擊潰了,經過短時間的歸攏和休整,三人的大軍立即追了過去。
盧象升、洪承疇、左良玉三人也清楚了多爾袞手裡的具體兵力,不是三四千人,最少六千正白旗八旗兵。
就在大明所有軍隊的視線放在多爾袞身上,剩下的一萬四千漢八旗在鰲拜的率領下,保持一定的距離跟了過去。
其中四千去了孔延訓所在的地方,孔延訓已經拿到了東林黨提供的火炮,儘快把火炮運到朱舜的莊子附近。
還有一萬人馬在鰲拜的率領下,拖住了盧象升、洪承疇、左良玉三人的大軍,不讓他們繼續追擊。
在這個過程中雙方各有勝負,多爾袞手裡的六千正白旗八旗兵和哥薩克騎兵,只剩下五千人左右。
卻也把左良玉的三萬大軍徹底打殘了,短時間內暫時難以聚攏起來,繼續追趕了。
洪承疇的洪兵和盧象升的天雄軍也是遭到了不少的折損,又被鰲拜以不要命的打法死死拖住,只能放任一人雙馬的正白旗八旗兵殺向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