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派學子的擴張大計結束了,接下來就要對教育體系進行梳理了,給大規模擴張的工業派學子們找個出路。
工業品現在是拿銀子養着這些學子,如果不給他們找個出路的話。
等他們長大成人以後,就會覺得自己所學的數理化毫無用處。
他們已經不是愚民了有自己的思想,在東林黨有心人的鼓動下,很有可能開始怨恨工業派讓他們又過上了那種窮苦的生活。
如果這些工業派學子還只是愚民,他們就會認爲那些窮苦生活是應該的,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
一旦有了思想,能夠獨立思考以後,就完全不一樣了。
另外,工業派花了這麼大的價錢培養出來這麼多精通數理化的學子,如果就這麼浪費了實在是可惜。
朱舜得到了十萬工業學子的消息,徹底的放心了,轉身離開了工人會館。
在幾天以後,大學城會發生一件具有重大意義的政令。
朱舜離開工人會館,直接去了太子朱慈烺的陸軍講武堂,找到他開始實行另一件計劃。
小雪時節。
天上飄起了雪花,呼號着刺骨的寒風。
大學城內卻是一片喜氣洋洋,就在今天大學城內發生了一件極其隆重的事情。
太子朱慈烺這位大明未來的儲君,要對大學城內所有的學堂、學院、學社,進行賜匾。
一來,賜了匾額都好,這些學堂、學院、學社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二來,這一次的賜匾,也是對大學城內所有的學堂、學院、學社進行一個等級的劃分。
實現對於人才的分流,畢竟就算是人才也分不同級別。
有頂尖的人才,也有一般的人才,還有普通人。
大學城內的新式學堂進行等級劃分以後,工業中學的學子們就能根據自己的成績,報考相對應的新式學堂。
太子朱慈烺爲了彰顯這一次賜匾的隆重,直接擺出了太子的威儀,開始對第一等的學堂進行賜匾。
首先要進行賜匾的是京師大學堂。
京師大學堂門口。
朱舜、王徴、孫元化、黃宗羲等工業派所有的人都到齊了。
四周站着大量的京師大學堂學子,以及各個學院的學子。
由於這一次的賜匾計劃,意義太過於重大了。
朱舜還把各個工業小學、工業中學的講師和成績拔尖的學子們,全叫了過來。
京師大學堂門口,人山人海,到處都是穿着各種小學、中學、學院、學堂服飾的工業學子們。
正午時分。
太子朱慈烺的威儀,踩着這個黃道吉日的節點,來到了京師大學堂門口。
太子朱慈烺走在最前面,身後有兩個人擡着一塊燙金大匾。
有這種榮幸的兩個人,一個二期第一名鄭成功,另一個是三期第一名乙邦才。
太子朱慈烺走過去和朱舜寒暄幾句,又說了幾句場面話,讓他倆給京師大學堂掛上了金字匾額。
朱舜的幾名弟子,看着那個高高掛起的金字匾額,表情各異。
大弟子宋士慧沒什麼感覺,只是在那一口一口的抽着旱菸。
二弟子宋士意由衷的感覺這是應該的,也就恩師的京師大學堂能夠得到金字匾額,其他任何學堂學院都沒有那個資格。
到了七弟子徐積薪身上那就不一樣了,眼裡充滿了鬥志,想着哪一天自己的大明冶金學院也換上一面金字匾額。
朱舜這一次對各大學堂、學院、學社的劃分,一共是分爲三個等級。
金字匾額,紅字匾額,藍字匾額。
金字匾額只賜了三面,京師大學堂得到了一面,陸軍講武堂得到了一面,還有一面就是北洋水師學堂。
京師大學堂和陸軍講武堂得到金字匾額,工業派的所有學者學者沒有任何異議。
對於名聲不顯的北洋水師學堂,還是沒有異議。
因爲就在前幾天,北洋水師學堂傳遞過來一個消息,一個令人極其振奮的消息。
蒸汽機船的研究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朱四海也完成了自己的承諾,在崇禎十年以前完成蒸汽機船的研究。
高壓蒸汽機彌補了最後一塊短板,蒸汽機也有了突破性的進展,接下來就是把蒸汽機船的實物打造出來了。
工業派學者學子們都知道蒸汽機船的意義,也知道這個蒸汽機船涉及多麼複雜的物理學和機械學。
只用了短短不到十年的時間,就研究出來了,這讓工業派所有的學者學子們都感到了驚歎。
也讓一直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北洋水師學堂,成爲了僅次於京師大學堂的工業派火熱學堂。
甚至是超過了太子朱慈烺的陸軍講武堂。
太子朱慈烺在京師大學堂停頓了片刻,帶着另一面金字匾額,前往了陸軍講武堂。
同樣給陸軍講武堂掛上了一塊燙金大匾,至於最後一面賜給北洋水師學堂的燙金大匾,暫時是發不了了。
倒也無妨,太子朱慈烺爲了表示隆重,找了大明天子身邊的庶吉士前去頒發金字匾額。
金字匾額的賜予結束,接下來就是八大學院的紅字匾額了。
爲了徹底實現不同等級的對待,紅字匾額的辦法就不是太子朱慈烺,請來了中樞重臣孫元化。
由中樞重臣孫元化,帶着自己的威儀,開始對八大學院進行匾額的賜予。
每一塊匾額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序號,代表這個學院的排名。
關於學院的排名,朱舜直接公佈了出來,也是爲了讓八大學院進行良性競爭。
以各個學院的研究成果爲主要評定標準,另外還加上了對於人才的培養,創造的經濟效益,以及在老百姓心裡的威望等等。
八大學院的紅字匾額字號,基本上就是按照朱舜的八大弟子的排名,進行的紅字匾額賜予。
唯一一點讓人有異議的,薄珏的天文學院還在了第五,按理說應該排在最後纔對。
朱舜也沒有去解釋什麼,只是說了一句這是公正的。
工業派學者學子們就認同了,並沒有覺得朱舜不公平,只是他們想不到那麼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