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浩就離開了紅登區,沒讓任何人知道。
然而他沒有看見,身後的海岸線上有一道曼妙的身影默佇立在岩石上,一滴淚水悄無聲息的從臉上滑落。
他昨晚已經接到局長的電話,告訴他任務已經完成,最後的一個目標還沒等到他去,就已經死在了內鬥之中,命運永遠都無法琢磨透,真是讓人啼笑皆非。
蘇浩來到警察局辦公室,面色不善地看着局長。
“你該把搬山藍鷹給我了吧!”蘇浩緩緩地說道,神情中有一絲憤怒。若不是局長的任務他怎麼可能會認識嫣然,又怎麼會有後面的…….
爲了不看見花的枯萎,他寧可不去摘這隻花!
局長呵呵一笑,笑眯眯地說道::“任務完成的很好!”
說着,他從桌子裡拿出槍,遞給了蘇浩。
搬山藍鷹!
蘇浩心中一喜,他不想和陰險狡詐的局長過多的糾纏,很快就離開的警察局。
他默默地看着這個世界,在這裡他體會到太多的喜怒哀樂……
再見!
千里之外的正在處理公務的嫣然猛然感覺心裡空落落的,不顧警衛的驚詫,跑到空地上,直勾勾地凝視着天空……
伴隨着金光閃動,蘇浩再次回到了地面,他使勁晃了晃自己的腦袋,驅除了穿越世界位面的不適感,他擡起右手,下意識地校對時間。
前世十七年的生死搏殺,無數次在末點世界與地球間不停地的穿梭,蘇浩在迴歸時首先要做的便是校對時間,只有及時的適應了當下的時間流速,才能靈活地應對各種突如其來的麻煩。這是一個殺手最基本的本領之一。這也是他活到現在的原因之一。
突火眼鏡時間一顯示,蘇浩瞬間狂喜,派恩時間三十天,地球竟然只過了三個小時,二百四十倍的時間流速,比博得星球還要高出一大截,不愧是前世被各大勢力堆錢堆命爭搶的藏寶金蟲所帶來的末日之匙啊!
蘇浩環顧四周,不遠處火妖牛和幾個魔改術士的屍體仍然在地上,看來火妖牛羣在三級火妖牛死後都被全殲了。
蘇浩在腦海中呼喚了一下機械狗補丁,他走到死去的火妖牛旁,左臂眼鏡蛇牙猛地彈出,利落的挖出了那顆碩大的晶核,由於那頭火妖牛隻差一點就進入到了四級行列,晶核的中心已經變爲淡黃色,僅剩外表一層還是橙黃色。
蘇浩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氣,只差一點就進化了,妖獸在進化後雖然會虛弱,但是進化完成的瞬間晶核對軀體的改造幾乎可以令自身傷勢盡復,有些時候妖獸還會獲得新的能力,重生前蘇浩並沒有見過高級的火妖牛,雖然自己很多屬性都相當於四級,還有着補丁輔助,但自己畢竟還是個三級機械師,能少一場極限的戰鬥當然更好。蘇浩收回思緒,剛把晶核收起來,
咔嚓!
蘇浩腳下發力,如獵豹一般撲了出去,緊隨其後,受到蘇浩召喚到來不久的機械狗補丁也竄了出去,朝着旁邊殘破樓房的另一個出口而去。蘇浩腳尖在不遠處斷牆上一點,身體緊貼牆面翻身而下,手中眼鏡蛇牙探出,朝牆後一人的脖子切去。
“啊!”
刀刃緊貼着脖子停住,由於剛取過火妖牛的晶核,刀上的幾滴血由慣性飛出,順着來人的脖子慢慢滑下。
“怎麼是你”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牆後的人竟然是貝小琪,她雙眼中透着驚慌,槍也已扔在一旁,雙手半舉着,嚇得她就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不遠處的紅毛喪屍劉壯壯見主人有危險,低吼着逼近,那隻叫小耳朵的貓也在不遠處的牆上弓起了脊背,蘇浩並沒有在意,疑惑的問道
“你怎麼來這了?”
“我按照你說的,一直盯着那頭牛,看見他往這邊跑了,然後就是戰鬥的聲音,我就悄悄往這邊走,剛剛在遠處看見有金光閃了一下,就過來看看,結果是你。”
“這樣啊……那……”蘇浩沉吟着,還要問點什麼,
“那個……你都知道是我了,能不能把這個放下……”
貝小琪小心翼翼的指了指仍然架在脖子上的刀,
“啊,抱歉,在想事情來着……”
蘇浩把眼鏡蛇牙收起,難得的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不過很快便掩藏起來,冷下了臉,說了一聲“走吧”,轉身向街口走去。看着蘇浩的背影,貝小琪咧了咧嘴,“原來你也會感到不好意思啊,不過,還真是蠻可愛的呢……”隨即邁步追了上去“三十五號,你等等我啊!”身後,紅毛喪屍劉壯壯,埃及貓小耳朵,機械狗補丁三個身影緊緊相隨。
兩人來到之前蘇雲康和蘇永飛對峙的地方,果不其然,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個巨大的坑洞,邊緣偶爾升起一律黑煙,之前放置在附近的蜘蛛偵察機也不見了蹤影。蘇浩打開左臂上的腕載智能電腦點了幾下,隨後便向旁邊一棟半倒塌的大廈走去,裡面正是被炸得幾乎近毀的蜘蛛偵察機。蘇浩左眼突火眼鏡黃光閃動,
【滴,檢測到下屬機械蜘蛛偵察機!】
【滴,掃描中……】
【滴,檢測到機械已損壞!】
蘇浩心中一動,“檢測視頻監控裝置”,
【滴,檢測到視頻存儲裝置已損壞,可修復!】
蘇浩伸出右手,霧狀機械細胞便把蜘蛛偵察機籠罩了進去,一陣翻涌過後,
【滴,檢測到視頻監控內容,是否讀取】
“讀取”,蘇浩看着腕載智能電腦上的畫面,沉吟了下去……
……
兩人仍然對峙着,蘇雲康似乎也失去了耐心,“看來你是不打算妥協了啊,那你不打算考慮一下你這個私生女妹妹的安危了嗎?”蘇雲康慢慢的走到姜美身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嗯……”姜美悠悠醒來,看到臉前的是蘇雲康,立刻叫起來“你這個混蛋,你竟然敢背叛蘇雲飛總指揮對他下手……”姣好的面孔因爲憤怒而扭曲起來,加上臉上的血跡,顯得分外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