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你爲什麼姓方？【二合一】
講課，就到這裡結束了。
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刻鐘。
但是，這個話題，卻能讓學生們討論許久！
而且，方徹所有的保留，在未來都將引起軒然大波。
在今天講的所有的話，從任何一個方向解讀，都可以解讀方徹的這段話。
因爲，這段話，在守護者大陸適用，在唯我正教那邊，也是同樣適用。
“如此，我就告辭了。”
方徹道。
秦峰雲帶着祈求說道：“方隊長，留下來吃頓飯可好？給個機會。”
一邊，羅浩也是豁然擡頭看來。
方徹沉默了一下，道：“晚上有約了。晚上約了夜皇，恐怕……”
他本想直接一口拒絕。
但不知怎地，那樣不近人情的話，到了嘴邊卻是說不出來，反而是很抱歉的解釋了一句。
“那，我們就陪方隊長喝一壺茶，如何？”
秦峰雲道。
方徹猶豫，一邊羅浩上前一步，請求道：“方……方隊長，就一壺茶！就一壺！”
方徹心中不知怎地一陣柔軟，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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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笑逐顏開：“多謝！”
兩人殷勤邀請方徹，向茶室而去。同行的還有兩位副山長。
正走着，旁邊房中又出來幾人。天權君主江上鷗拍手道：“方隊長講的真好。走走一起去喝茶。”
旁邊是一臉迷惑的其他幾位君主。
秦峰雲似乎是不在意的擺擺手道：“荷君不用去了，老六你推着老七的輪椅。”
夢荷君瞪大了眼睛，咋……我就不用去了？
等半天了去喝杯茶，結果被告知不用去了？
那我去哪？
夢荷君停住，看着一羣人簇擁着方徹去了。
方徹已經看到了自己，還沒來得及行禮，就被秦峰雲拉着走了。
夢荷君：“……好歹我也曾經是白雲武院山長，現在白雲武院的學生給我行個禮……你們居然還拉着走了？”
到了茶室，秦峰雲首先安排：“米文清，你茶藝好，你去沏茶，泡我的極品鐵葉子茶！”
玉衡君主米文清：“……好。”
衆人圍着茶桌坐下，方徹，秦峰雲，羅浩，江上鷗，雲在空，夢初醒。還有兩位天人武院副山長。
對面是負責沏茶的米文清。
談談說說，對於方徹的整頓大陸的行動，給予了高度的評價，不愧是都做過山長的人，一個個說起來頭頭是道。
在大家的討論中，一條條意義被一一羅列出來，方隊長的巡查，已經是無上的好事！
功在當代，利在千秋，千秋萬載，永承福廕。
秦峰雲和羅浩江上鷗三人馬屁一套套的，姿態擺的很低，讓其他三個兄弟如在夢中。
沏茶的米文清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哪有這麼拍馬屁的？
方徹自從開始喝茶，就有一種做夢一般的感覺，聽着秦峰雲介紹，六個結拜兄弟，還有兩位副山長。
聽起來一切都很正常。
兩位副山長更是感覺很正常。
但是方徹就是感覺自己在做夢。
而且很舒服，很愜意，很自在，喝這一頓茶，喝的身形舒泰，喝的心境平和快樂。
笑容也多了不少。
而且跟着大家的思路，對以後的整頓清洗，也都梳理了一遍。
這一頓茶，喝的方徹身心俱暢。
就好像自己的靈魂，也得到了一次酣暢淋漓的滋養。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方徹很是舒爽，很是戀戀不捨。
有一種不想離開這裡，不想離開這夥人的感覺。
這導致一壺茶喝完，又喝了兩壺，談論投契，逸興橫飛。
眼看着時間一點點過去。
與夜皇約定的時間，即將到了。
方徹站起身來：“今日真是受益匪淺，諸位……我們，來日再會。茶真的很不錯，以後若是有時間，我會經常來找秦山長喝茶，可否？”
秦峰雲趕緊站起來：“好！隨時歡迎方隊長前來！”
出了茶室門口，方徹飛身而起，就在暴雪中一閃而逝。
秦峰雲平靜的看着方徹離去的地方，將心中的激動，徹底的隱藏。
江上鷗與羅浩，被他狠狠地眼神警告。
米文清道：“二哥，這方隊長，的確是個人物，不過……你這禮遇，也有些重了。”
“方隊長……”
秦峰雲輕輕道：“值得我們，任何禮遇！”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如同要將五百年的思念，一口吐盡。
隨即道：“天都雪災，大家都伸伸手，務必，要撐過這一場雪災！然後日子照舊，老大的事情，大家也不要放下了，繼續秘密查訪。”
他整個人就好像是恢復了久違的活力，大踏步走了出去：“幹活吧，方隊長一番勞動，不能付諸東流。”
羅浩也飛身而出。
大聲叫道：“來幾千個人，都帶上車子，我在前面清路，將城裡的雪，都運到城外去。”
“快快快！”
“武院的雪，留守人員抓緊時間清理，隨着一邊下，一邊要清除，我不管你們想辦法化掉，還是扔出去……都吞了都行，反正不能留着！”
“……”
旁邊，米文清，雲在空等人看着如同打了雞血一樣的秦峰雲和羅浩江上鷗等人，都是一臉懵逼。
隱隱感覺這三個傢伙不對勁，卻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咱們也開始乾點活吧，總不能閒着啊。”
慢慢的，只留下坐在輪椅上的夢初醒坐鎮武院。
“果然，又是我看家。我沒殘疾的時候，是我看家，我殘疾了，更成了我看家。”
夢初醒嘆口氣。
夢荷君悄然來到父親身後：“爹，我推着你。”
“嗯，荷君啊……你那串鈴鐺，摘下來我看看。”
“好。”
夢初醒將手串鈴鐺放在手裡，輕輕搖動，金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叮叮叮……”
“真好聽。”
夢初醒微笑着，給女兒戴上：“可不能離身哦。”
“女兒懂得。”
“我記得女婿上一次給我帶來了據說是上千年的好酒？”夢初醒問。
“是啊，但您不是一直沒喝，說要找到大伯之後再喝？”夢荷君道：“所以我讓媽給你收起來了。”
“回去打開嚐嚐。”
夢初醒清癯的臉上有些笑容：“再不喝，啥時候喝？都老了……”
夢荷君心裡有些不解。
但也是乖巧答應：“好！要不要我讓您女婿回來陪您喝點？”
“叫他幹什麼？”
夢初醒道：“我喝酒，向來喜歡自己喝。”
“……”
……
大雪中。
天都城第一酒樓。
人間得月樓。
整座樓子，早已經被人包了下來。
方徹徜徉在大雪天空中，只感覺自己神識，也都澄澈了幾分。
原有的一些莫名的惶惑，與隱隱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擔心，都盡數消失不見。
說不出的輕鬆快樂。
他就在這種美好的心情中，悠悠盪盪的到了人間得月樓門口。
“客官，小店被人包場了……啊？方大人？……”
夥計差點驚呆了！
我了個老天鵝啊。
天都城的萬家生佛方隊長來到咱們人間得月樓了！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但是……被人包了怎麼辦？我要不要彙報老闆，將那倆人趕走？
夥計的心理活動是複雜的。
然後在緊張的心理活動中，就看到面前的方大人露出一個微笑：“我知道，我就是那個被包場請的人。”
“我這就去趕……啊啊啊，您請進，您快請進，這麼大的雪你還親自來吃飯，方大人真正是辛苦了……”
夥計語無倫次，一臉通紅。
方徹哈哈一笑，邁步入內，一小錠銀子落在了夥計手中，眨眼道：“你偷偷告訴我，請客的人來了沒？在哪個房間？”
“就在頂層得月閣，我哦我……我不敢要……”
夥計一顆心幾乎要爆炸，正要推辭賞賜，卻見面前的方隊長已經不見了。
武道天與葉無傷已經到了。
下大雪，沒啥事兒，兩人一邊一個，將兩個城區的積雪搬運到了城外。
以他們通天徹地的修爲，雖然範圍太大，但是對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事兒。
“等和方屠吃完飯，還要繼續幹一通。”
武道天嘆口氣：“完事兒我就準備回東湖了，也不知道東湖洲怎麼樣……這一場雪，完全就是奔着死人來的。”
葉無傷瘦削陰鷙的臉上也全是嘆息：“我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雪。”
武道天道：“據說，類似的天氣，在歷史上曾經出現一次……”
說到這裡，突然渾身一震，眼中射出驚恐的神色，道：“難道又是一次神臨？”
葉無傷也是臉色一白：“老大您是說……當初君臨大人曾經經歷的天地鉅變？”
“不錯！”
武道天道：“在君臨天下這本書裡面，乃是君臨大人的自傳，東方軍師親自編纂，在末尾部分，就是這樣一幅末日景象。”
“但那一次，下的乃是血雨。而且充滿了生機，如同要滋養大地。這一次，卻是滅世之雪！”
他感覺了一下，道：“也不對，這大雪中，也蘊含着靈氣。”
葉無傷看着打開的窗子外面，綿綿密密的大雪，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轉成凝重：“大哥，我等雖然不如君臨大人……但這次若是魔臨世間，我等也要拼死一戰！”
武道天深深道：“那是當然！”
他眼中爆出驚人戰意，淡淡道：“這場雪，若是超過十天……我回去安頓好之後，就去守護者總部，投奔東方軍師，加入守護者！”
“因爲……那代表滅世之劫，而守護者大陸這邊的力量，不能再分散了。”
葉無傷默然無語。
卻伸手握住了武道天的雙手，輕聲道：“大哥，想不到你我兄弟，居然還可能有爲救世而戰的這一天！”
“小弟想一想，都感覺光榮！活着光榮，死了，也光榮！”
武道天哈哈大笑：“不錯！”
葉無傷沉吟着道：“大哥，那方屠這段時間出手，包括一開始在城外的出手……你認出是誰了麼？”
武道天皺眉：“你這話，將我問住了……在我印象中，就沒有用飛刀的人，能夠這麼厲害的。”
“唯我正教的飛刀天魔是遠遠不如。”
葉無傷道：“不錯，所以我也很奇怪。不過，據說在數千年之前，曾經出現過一位絕命飛刀……神出鬼沒。”
武道天道：“這人我也影影綽綽聽說過，但是已經好幾千年沒出現了。或者應該就是他吧……”
葉無傷道：“我應該還不是這個人對手，那天凝雪劍來，我們出去看的時候，能清晰感覺那人修爲與凝雪劍不相上下。”
武道天仔仔細細回憶一下，有些拿不準的說道：“比芮千山應該還弱一些。感覺……應該和我差不多。但我從那人身上感覺到了刀的味道。”
“刀的味道？”
葉無傷愣了一下：“刀？”
便在這時。
一股欣悅的氣息，從大雪中瀰漫而來。
武道天愣了愣，葉無傷也愣了愣。
注意力瞬間被轉移。
“向這邊來的……這應該不是方屠。方屠應該沒這麼快樂吧？煞氣呢？”
“說的也是，應該是路過的。”
兩人商量着。
但那股氣息居然在人間得月樓前停了下來，然後走進來了。
“我去……還真是！”
葉無傷都驚了：“這個屠夫遇到什麼好事兒了這麼快樂？”
武道天道：“你可少說幾句吧。被人聽到不好。”
揮手撤去了隔音結界。
然後就聽見敲門聲，一個溫和的聲音說道：“末學後進方徹，參見天都夜皇陛下。”
“真的是！！”
葉無傷真正的驚了，站了起來：“方大人請進，聞名已久，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門打開。
一個身材頎長的英俊青年站在門口，眼神清冷，渾身一塵不染，大氅星光迷離，領口刀劍交叉。
威武英俊，挺拔不凡。
但一看到這張臉，武道天和葉無傷兩人一起愣住了。
武道天豁然站了起來，眼神中驚疑不定：“方……方隊長？”
葉無傷也是一雙眼睛，在方徹臉上轉來轉去，眼神中，更加是做夢一般的轉圈圈。
“你就是方屠？”
葉無傷這句話脫口而出，很不禮貌。
方徹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倆人見到自己，怎麼會如此激動的樣子？
那個之前站着的還好些，但這個貌似是傳說中的天都夜皇的瘦子，眼神怎麼這麼奇怪？
“正是在下。”
方徹道：“想必前輩便是夜皇陛下？”
葉無傷有點魂不守舍，道：“是啊是啊，你這，來，坐坐坐，請坐。”
方徹都坐下了，葉無傷還在站着。
甚至，還伸出手撓了撓頭。
武道天皺眉道：“夜皇陛下，夜皇陛下？你認錯人了吧？”
那意思便是：我剛纔看着也有點熟悉，但是仔細一看就知道不是。老三這是怎地了？
葉無傷轉頭道：“你懂個屁……閉嘴！”
如此不禮貌一聲，武道天被憋的說不出話來，差點就想要上前狂打一頓！
特麼的翅膀硬了……居然敢呵斥老子！
雖然當初十八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勞資這個老大因爲公認的有勇無謀，向來就是被大家呵斥的對象，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被呵斥，就有些受不了。
葉無傷眼底神色思索，他和武道天不同。
他是真正的見過方雲正年輕的時候的，六哥當初救自己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面貌還不到三十歲的那個樣子。
與現在的方徹幾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只是，仔細看去，面前這個方屠眉宇之間，似乎多了幾分柔和，臉型，也不像六哥那樣刀砍斧鑿的線條分明，嘴巴似乎也小巧一些……
但是這種感覺很像啊！
六哥伸出手，將自己從地窟里拉出來的那一幕，那臉上的柔和，那眼中的溫暖，那一張似乎發光的臉……在自己記憶中，這麼多年了毫不褪色！
葉無傷忍不住的又想要哭。
武道天趕忙的咳嗽一聲。
“咳！咳咳！咳咳咳！！！”
連續咳了好幾聲。
葉無傷才緩緩坐了下來，但是眼睛依然看着方徹的臉：“方隊長？”
“在。”
“你姓方？”
葉無傷這一問，連武道天也無語了。
這特麼……老子今天來幹嘛來了？專門來見證老三的傻逼時刻麼？
這話說的真是牛逼極了：方隊長，你姓方？
方徹也是心中奇妙：“是的，姓方。”
葉無傷問道：“你爲什麼姓方？”
“噗……”
武道天一口茶噴了出來，慌忙轉頭噴在了窗外大雪中，然後‘咳咳咳’嗆咳不停。
方徹顯然也麻了，臉上稍有扭曲之意，無語的道：“我爹姓方……我媽也姓方，我姓方……有問題嗎？”
葉無傷一拍手，興奮地說道：“你爹竟然也姓方！？”
“我特麼了……”
武道天聽不下去了，捂着臉趴在了桌子上。
嘆息爆笑加無奈無語都集中在一起爆發的感覺，實在是複雜到了極致。
方徹迷惘的眼神臉色收斂，緩緩的沉下了臉。
眼睛也慢慢的變得冰寒。
銳利。
一雙好看的眉毛緩緩皺了起來，淡淡道：“夜皇陛下這是何意？”
但他這臉色一變，暗中從暖到寒的過程，卻讓葉無傷更加熟悉了，激動的道：“你確定你爹姓方？”
這一次，方徹是徹底的忍不了了。
猛地站了起來，怫然不悅，厲聲道：“夜皇陛下莫非是故意羞辱於我？！”
一手就握住了刀柄。
這不能怪方徹生氣，任何男人聽到這句話，都會生氣。你這意思難道是我媽給我爹戴了綠帽子？
“抱歉抱歉……對不住！”
方徹一怒，葉無傷頓時急了：“沒羞辱的意思，方隊長別誤會。”
“那你是什麼意思？消遣我？”方徹餘怒未消，一身煞氣澎湃欲動。
他自然知道自己修爲遠遠不是這位夜皇的對手，但是受到這種侮辱若是還不敢爆發，那也真是枉爲男人了！
“我的意思是……方隊長長得太像我一位大哥了。”
葉無傷急忙解釋。
面對方徹的怒火，莫名的感覺一絲心虛。
忙不迭的解釋：“我大哥就是姓方。”
“放你的屁！勞資姓武！”武道天極其不爽的罵道。
“我說的是我另外一個大哥！姓方的大哥！”
葉無傷急赤白臉。
方徹的怒火緩緩消去，他發現，這貨不是故意的，而是太意外了……
忍不住一肚子無語。
誰能想到自己與這位夜皇第一次見面，鳥正事兒沒談一點，反而因爲姓什麼差點幹起來！
緩緩坐下，陰沉着臉道：“夜皇陛下要不要平靜一下情緒再說？”
葉無傷噗的一屁股坐下來，兩眼發直：“更像了！”
方徹深吸一口氣。
轉身走到窗邊，負手看着窗外大雪，淡淡道：“今日……到此爲止吧。”
說着就要穿窗而出。
“慢慢慢！”
武道天一把拉住了他，苦笑：“方隊長別介意，他從小腦子不好……主要是你長得太像一個故人了。”
方徹全神戒備之下，依然被武道天一把就抓住了手腕，心中也是一凜。
冷冷道：“不知所謂。”
葉無傷還在一邊低着頭沉思，喃喃道：“大哥，這是不是他生的？”
武道天都怒了：“你瘋了吧！你多大歲數了！說這種混賬話！方隊長還不到二十歲！”
這句話便是提醒了。
六哥多大了？方徹纔多大？
你失心瘋也沒這麼瘋的！
這句話，讓葉無傷頓時醒悟了過來，有些失魂落魄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然後站起來，誠懇道：“失態了……方隊長，千萬見諒。是我葉無傷不對，還請方隊長千萬莫要放在心上。”
說完居然躬身行了一禮。
方徹怒氣終於全消。
以對方天都夜皇的崇高身份，與通天徹地的修爲與輩分來說，能做到如此道歉，的確已經是誠意十足了。
所以方徹也不再拿捏着架子。
苦笑着坐回去，道：“夜皇陛下真是性情中人，只是您這位故人……不知是誰？”
葉無傷嘆口氣道：“是萬年有餘的故人了……對我恩重如山……哎，不說了不說了……”
方徹忍不住心中一動。
他們說的難道是老爹？這是老爹當年的兄弟？
以老爹當年的輝煌來說……
將葉無傷自見面之後的所有言語串聯在一起想了想，方徹莫名感覺這大有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