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個孽子,他怎麼會叫人砸你的屋子?”蘇明一聽,頓時氣得臉色扭曲,那額頭上佈滿了暴怒的青筋。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沒在家,我出去和官家太太們喝茶了,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那屋子被砸得面目全非,他把我的屋子全毀了,一樣不剩。”白氏伏在蘇明懷裡,哭得肝腸寸斷,直不起腰來,“自從姐姐過世後,我就負責照顧塵兒,我照顧他這些年,盡心盡力,他要什麼我就給什麼,對他極盡關愛和呵護,就怕別人說我這個後孃薄待他,可是我的一片慈愛之心,卻被他踐踏成這樣,我的心好痛。”
看到妻子哭得這麼傷心,蘇明內心很不是滋味,他氣得怒吼一聲,“這個孽子,他是着了魔嗎?以前他再過分,也做不出這種事來,我看他真是越發的無法無天了。”
“爹,我聽蘇青他們說,是因爲璃王妃沒來給世子看病,所以七哥才生氣,砸了我孃的屋子。可是這是璃王妃的錯,與我娘有什麼關係,七哥實在是太囂張了。”旁邊的蘇湛,憤憤不平的說。
“這個混帳東西,他怎麼能這樣做?來人,跟我去看看。”蘇明說完,人已經盛怒的朝蘇七少的卿塵閣走去。
彼時,蘇七少正躺在牀上生悶氣,他在心裡已經把雲若月剮了個千百回。
他正在想如何報復回若月的時候,猛地聽到一陣踹門的聲音,接着是蘇明的怒吼,“混帳東西,你怎麼派人把你孃的屋子給砸了?誰砸的,全部給本官跪下!”
聽到這個聲音,蘇七少都習慣了。
他一點也不懼怕,他涼涼的擡了擡眼皮,諷刺的掃了進來的蘇明和白氏一眼。
他爲什麼砸白氏的屋子,難道白氏不清楚麼?
要不是白氏當年捧殺他,他的名聲怎麼會毀成這樣?
反正雲若月都不來,他感覺他要死了,死也要出口惡氣,拉個墊背的。
白氏不在家,他想出氣,當然只有派人砸她的屋子。
還真別說,砸得挺爽的。
蘇明一怒吼,蘇青和幾個下人趕緊跪到了地上,他們全部嚇得瑟瑟發抖,滿頭冷汗。
蘇青害怕的道:“老爺,是小的帶人去砸的,求老爺開恩……”
他都不知道如何替自己求情了,畢竟做了這種事情,他哪有臉求情。
是世子吩咐他的,他要是不按世子的做,一樣沒有好下場,所以,他兩頭爲難,裡外不是人。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本官的府裡作亂,來人,把他們全部拖出去,亂棍打死,再把屍體扔去亂葬崗喂狗。”蘇明盛怒的道。
“老爺饒命啊,都是世子吩咐我們這樣做的,我們要是不做,也會被世子處死的。”下人們立即爭先恐後的替自己求起情來,他們也沒辦法呀。
雖說世子和忠勇公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殺人,可在這樣的大戶人家,死幾個下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忠勇公又指手遮天,權傾朝野,誰敢指責他殺了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