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雲若月還是以前的那個醜女,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那時候,她是京城中的第一貴女,是蘇家最受寵愛的小女兒,京城裡哪個人不爭相巴結她?
雲若月在她面前又算個什麼東西?
只能算個跳樑小醜。
如今這跳樑小醜居然仗着會點醫術,就騎到她頭上來,她還真的忍不了。
等着吧,她會讓雲若月付出代價。
她故意用南宮柔來刺激雲若月,激她狂燥,讓她在這裡大吵大鬧,失去禮儀,這就好玩了。
沒想到,雲若月不僅沒被刺激,反而掏了掏耳朵,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咦?這事只有皇上知,柳公公知,我和我夫君知,你們夫婦知,怎麼一轉眼,就傳到宮外去了?晉王妃,你這嘴,未免長得太長了吧?不過,你品性那麼高潔,我相信你絕對不是一個愛打聽人家隱私的長舌婦。”
說完,她朝蘇常笑眨了眨眼睛,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轉得非常的古靈精怪。
蘇常笑想用和離的事來打擊她,結果,她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蘇常笑見被雲若月暗罵長舌婦,她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的,她惱羞成怒的盯着雲若月,“我一直守在壽康宮,根本沒出去,哪有機會亂說你的事情?璃王妃,你竟敢罵我是長舌婦,難道這就是你們璃王府的禮儀?”
“你既然人在壽康宮,沒有出去,那又是從何處知道我和離的事情,已經傳到宮外去的?這既然不是你們夫婦傳的,難不成是……皇上或柳公公?我相信皇上纔不希望皇家的事情傳到宮外,難道是柳公公?天哪,我可要找柳公公問問話,問是不是他把皇家的私事到處宣揚的?這可是砍頭的大罪!你千萬不要亂誣陷他,到時候他會恨你的!”雲若月用手捂住嘴,驚呼了一聲,是一副十分驚訝的模樣。
楚玄辰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
這女人,演技挺在行的,都可以去唱戲了。
蘇常笑被雲若月的話氣得是滿臉怒火,她惱怒的擡起頭,用手指着雲若月,是氣極了的模樣,“璃王妃,你信口雌黃,我什麼時候誣陷柳公公了?”
柳公公是她們的人,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她巴結他都來不及。
又怎麼會誣陷他?
雲若月彷彿舌綻蓮花般道:“我和王爺要和離之事,就只有我們這幾個人知道,你說不是你們說的,皇上也不會說,我們一直在壽康宮,更不會到處去說自己的傷心事。那除了柳公公,還有別的人知道這事嗎?你剛纔信誓旦旦的說,說我們和離的事已經傳到了宮外,用了排除法之後,你豈不就是在暗示是柳公公說的?”
“你胡說,我只是隨口說了那句話,我並沒有暗示是柳公公說的。”蘇常笑怒道。
“那不是柳公公,難道你的意思是,是皇上說的?”雲若月朝蘇常笑眨了眨眼睛。
“你!我不是這個意思,璃王妃,你真是好口才啊。”蘇常笑咬着銀牙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