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嬤嬤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哎,誰叫你之前老是作妖呢?
原本王爺喜歡的是她,寵的也是她,讓她自己給作沒了。
等把衆人遣出去之後,南宮柔獨自坐在房裡,目光陰毒的望着窗外的桃花。
她冷冷的摸了摸肚子,心知這根本不是楚玄辰的孩子。
而是那賤人江恆的!
如果是楚玄辰的,該有多好呀!
這一個多月,她的月事遲遲沒來,她每天都活在惶恐之中,生怕自己懷孕,因爲一旦懷了,就是江恆的。
所以,她都沒敢叫大夫來檢查。
後面,她突然想通了,如果她懷了江恆的孩子,她也可以將錯就錯,安在楚玄辰頭上。
因爲那晚,楚玄辰可是以爲他碰了她的。
所有人都以爲那晚楚玄辰碰了她,那她只要一口咬定,這是他的孩子就行了。
哪怕得不到他的寵愛,她靠這個孩子,也可以接近他,說不定還能壓雲若月一頭。
可是江恆知道那晚的真相,萬一他知道自己懷孕了,以爲是他的怎麼辦?
不行,她必須想個辦法,殺了江恆,以絕後患。
“彩蝶,你去南宮府,把我娘請來,就說我懷孕了,想要她照顧,接她來璃王府住幾天。”南宮柔想清楚後,便對彩蝶說。
她一個人能力有限,做這些事情不行,只有求助自己的母親和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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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玄辰離開雨柔閣後,徑直來到了緋月閣。
每踏進那院子一步,他都覺得步履是無比的沉重,那腿,彷彿灌了鉛似的。
還沒走進去,他就看到雲若月正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安靜的發着呆,好像很難過一樣。
他頓時就沒有勇氣走進去了。
他轉身,回了星辰閣,對陌離道:“有酒嗎?”
“王爺,這大白天的,你是想喝酒?”陌離知道王爺心情不好,也知道喝酒傷身,索性勸勸他。
幸虧今天是他沐休的日子,不用去軍營,否則他還要拖着沉重的心情去軍營。
“是,去拿酒,廢話那麼多幹什麼?”楚玄辰冷聲道。
陌離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不就是小妾懷個孕嗎?至於那麼傷心。
依他看來,王爺根本不必悲傷,有兩個大美人爲他爭風吃醋,那是多麼幸福的事。
像他這種老光棍,可羨慕死了,高興都來不及,哪裡會難過。
很快,陌離和陌竹,還有柳如煙就搬了幾罈子上好的梨花春進來。
“王爺,這是新到的梨花春,比桃花釀有勁頭,要不要屬下們陪你喝,咱們不醉不歸?”陌離道。
“不用了,本王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你們先出去吧。”楚玄辰冷聲道。
三人一聽,只好失望的退了出去。
他們可是準備好了要和王爺醉一場,結果,王爺只願意獨自傷心,不要他們跟着一起傷心。
走出星辰閣後,陌離小聲的對陌竹說,“你說,同樣是那晚發生的事,爲何只有柔側妃懷了,王妃沒懷?王妃這運氣,會不會太差了點?”
“誰知道呢,這懷孕又不像插秧,不一定播種了就有結果,我真是心疼王妃。”陌竹悲傷的望了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