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爹,你要我們忍到何時?孃親謀殺親王妃,一旦被押入大牢,肯定是死罪!我們不想孃親死,想救他!”南宮宇激動的說。
南宮文權衡了一下,沉聲道:“現在我也救不了你們孃親,她如果不死,死的就是我。我一旦倒臺,南宮府就完了,你娘爲了我們家,必須犧牲。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放心,我不會放過楚玄辰的!”
南宮宇兩兄弟一愣,如果南宮府一倒臺,那他們就不再是公子哥,就沒錢沒勢沒女人玩了!
他們可不要過那種窮日子!
他倆想了想,還是艱難的閉了嘴。
只有南宮柔,一雙眼睛冷冷的盯着前方,眼裡是濃濃的仇恨和殺意。
南宮文生怕兒子們去闖禍,趕緊叮囑他們,“我們家已經得罪了璃王,從現在起,你們在外面給我夾緊尾巴做人,見到璃王夫婦要客氣點,別再得罪他們。你們放心,現在賢王即將出山,他有皇上這個後臺,等到他的實力壯大,就是楚玄辰的死期!”
他已經決定,不再中立,要投向賢王門下。
這些勸告,南宮宇和南宮傲倒是聽進去了,畢竟他們是慫包。
可南宮柔卻置若罔聞,她看到雲若月微隆的小腹,恨不得拿刀劃掉她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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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裡,一縷淡淡的殘月射了進來。
柳氏手腳被鎖上鐵鏈,一臉頹然的坐在乾草上,是滿眼的不甘,怨恨和嫉妒。
整個大牢裡十分陰暗,地上滿是水漬,蟑螂老鼠到處亂竄,到處瀰漫着濃濃的血腥味,顯得壓抑低沉,陰森恐怖。
望着這陰森的地牢,柳氏眼裡滿是怨毒,她只不過是鬥輸了,她並沒有錯!
她害的都是該害之人,她只是爲了自己!
想到南宮文眼裡的狠毒,她的心是一陣一陣的刺痛,她一心爲他,他竟然推她出來受死!
那她鬥這半輩子是爲了什麼?連丈夫的心疼都沒有得到。
剛纔被送進來的時候,她就聽到張府尹說了,她敢毒害親王妃,是殺頭的死罪!
等罪一定下來,她就會被推去法場,被人當場宣讀罪狀,丟盡顏面,再在百姓的唾罵聲中,當場處斬!
事已至此,她再也沒有生還的希望,與其定罪後被押去法場,讓人羞辱砍頭,不如服毒自盡,這樣至少留了個全屍!
她是高貴的南宮夫人,又怎麼能讓那些升斗小民羞辱?
想到這裡,她恨恨的握着手中的藥瓶。
這是她藏在身上的最後一瓶藥——加了毀容散的雪上一枝蒿。
她淒涼的看了這藥一眼,沒想到用來毒雲若月的藥,竟用到了她自己身上。
沒想到她研究了一輩子的毒藥,最後竟然會死於毒藥。
“呵呵。”她盯着這藥,陰沉的冷笑了幾聲,眼神猙獰,聲音像來自地獄的惡鬼。
楚玄辰這對賤人,她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
想到這裡,她一仰頭,就將這毒藥倒進嘴裡,這毒藥並沒有味道,可她卻吃得苦澀,味同嚼蠟!
沒過多久,她體內的毒便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