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餵雞湯

“是,閣主。”

片刻後,紫茹拎着一隻肥雞的脖子來到了尋韶容的跟前。

金黃色羽毛的胖雞撲騰着翅膀,似乎是不肯屈服於即將被宰殺的命運。

“閣主,您這就要走了嗎?”紫茹上下看了看尋韶容,看她也沒有帶隨身的包袱和藥箱。

“嗯,我就不多呆了。”尋韶容點點頭。

“紫茹,這木煙閣就交給你了,我還要去軍營。”

“那少閣主?”

“小穆我還不能帶他走,不過你們不必太縱着他胡來。”

“是,閣主。”紫茹微微頷首。

“小穆,過來。”尋韶容一手抓着雞脖子,另一隻手向尋小穆招了招手。

尋小穆聽話的走到了尋韶容的身邊。

“兒子,你別給紫茹姐姐添亂哦。”她憐愛的摸着尋小穆的頭。

“這個是毒藥,這個是解藥,小穆,你收好。”她從腰間拿出兩個小瓷瓶,一個是紅色的蓋子,一個是黑色的蓋子。

“黑色的是毒藥,紅色的解藥。”

“這是天下頂厲害的毒藥和解藥,小穆用的時候注意分寸哦。”

尋小穆在尋韶容的臉上啵唧親了一口,“小穆記住了,孃親什麼時候回來啊?”

“孃親會盡快把你接到孃親身邊的。”

“照顧好自己。”尋韶容依依不捨地看着尋小穆。

“孃親,放心!”

小穆衝着尋韶容擺了擺手,目送着她離開木煙閣。

她拎着肥雞走出木屋,看着紫茹和身子小小的尋小穆,鼻頭一酸,自己要快點行動才行。

得早日把小穆接到自己身邊。

她是身邊,從小就沒爹疼沒娘愛,那滋味兒忒不好受。

尋韶容一邊想一邊穿過崎嶇的山路,往軍營走。

“軍醫回來啦!”

“尋軍醫好!”士兵們恭敬地點頭致敬。

尋韶容笑着迴應,她繞過幾間帳篷,走到伙房,燒水蒸白米,將那隻老母雞宰殺,去毛、洗淨、燉熟,手法乾淨利落。

將雞湯裝在黑色的大瓷盆中,她端着瓷盆去了主帳。

“王爺,把這碗雞湯喝了,再吃些米飯和雞肉,有助於您的傷口恢復。”

雞湯的味道很香,混合着米飯的味道,越南昭倒是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沒想到這尋容看着似乎像是十指不蘸陽春水的,還會做飯呢?

越南昭狐疑地看着她:“這雞是哪來的?”

“呃,是我從後山抓的。”尋韶容頓了頓,總不能說是從木煙閣的後院抓的。

越南昭半靠在木牀上,伸手去拿雞湯,許是動作太大扯開了傷口,越南昭臉上頓時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啊,嘶。”

“怎麼了?是不是扯到傷口了?”尋韶容放下湯碗,按下越南昭的肩膀,查看他胸部和腰部的傷口。

尋韶容的臉貼着越南昭的下巴,越南昭看着她白淨的臉和白皙的脖頸,沒來由地臉發燙,耳根也很燒,他不自然地咳了咳,“咳。”

“哎呀,傷口好像裂開了,下面包紮的晚,恢復的會慢一些。”

尋韶容看着紗布被被染紅了一小塊,“還好,不是很大。”

“王爺,你做好,先把湯喝了,然後我再給你換紗布。”

尋韶容端起湯碗,用勺子遞到越南昭的嘴邊。

越南昭楞了一下,隨即張開了嘴。

尋韶容一勺一勺的喂,越南昭一勺一勺的吃着,二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很是溫馨。

喝完雞湯,吃了幾塊肉之後,尋韶容讓他躺下,將傷口上的紗布取下,再纏繞上新的層層紗布。

越南昭感受着尋韶容柔軟清涼的手指在自己的胸部、腹部和大腿根部遊走,升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身體裡似乎有一股衝動要涌出來。

他盯着尋韶容看。

“王爺這麼看着我,是?”尋韶容包紮好傷口後,收起器具。

越南昭沒有說話,避開她的目光,“你去看看郜寧。”

他需要一個人冷靜冷靜。

“嗯,我也正想去看看他。”

“那,王爺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檢查。”

說完,她離開了主帳,去伙房將剩下的半鍋雞湯盛到瓷碗中,端着雞湯來到了郜寧的帳篷。

“郜寧大人,傷口還疼嗎?”尋韶容將雞湯放下,坐在郜寧的身邊。

“不疼了,已經結痂了,都快好了。”郜寧笑着說。

“尋軍醫,多謝軍醫幫我處理傷口。”

“應該的,對了,這是我熬的雞湯,你趁熱喝了吧,有助於恢復傷口。”

“多謝。”

二人閒聊了一會兒,看着郜寧喝湯吃肉,尋韶容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郜寧大人,這重刑犯在哪裡呀?能否帶我去看看?”

來軍營已經有些日子了,尋韶容覺得如今自己在這裡也算是穩定了,不會再有人隨隨便便找自己麻煩,可以着手找孩子的父親了。

只是這幾日,她也見了很多人,但是並沒有看到那個匕首上纏繞着藤條的刺青。

“尋軍醫客氣了,都是給王爺辦差的,尋軍醫叫我郜寧就行。”

“重刑犯要有王爺的令牌才能進去看。”郜寧喝了一口雞湯,這味道真不錯。

“哦,這樣啊,那算了。”

尋韶容撇了撇嘴,看來要想去關押重刑犯的地方找人,只能另想別的辦法了。

郜寧吃完便去巡查軍營了。

尋韶容回到自己的帳篷休息,今日又是下山又是上山的,腿都走酸了。

她揉着自己發酸的小腿,隨後躺在了牀上。

……

主帳內,郜寧看着身上纏着紗布的越南昭。

“王爺,都是屬下不好,沒能爲您擋住刺客。”郜寧慚愧地說道。

“這刺客一波接着一波,明顯就是有備而來,你也不必太過自責。”

“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王爺,咱們這位軍醫還真是有些本事。”

越南昭回憶着中午她爲他吃雞湯,給他換紗布的場景,點了點頭,嘴角勾起:“嗯,是有些本事。”

“對了,王爺,尋軍醫今日問我能不能帶她去關押重刑犯的地方看看。”

“哦?”越南昭挑了挑眉毛。

“屬下聽軍營外的守衛說,尋軍醫是拿了楊副將的令牌進來的。”

“這個本王知道。”

“你是懷疑楊副將別有用心?”

“屬下不敢,您和楊副將是出生入死的摯友,屬下只是如實稟報。”

“本王知道了。”

“明日帶這位軍醫去重刑犯,看看他想幹什麼。”

“是,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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