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氣成了豬肝色

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越白亦在賬內等的不耐煩。

還沒有人這般冷落過他!

“怎麼回事,你們軍醫還沒起牀?”越白亦皺着眉頭吼道。

“還有沒有點兒軍規軍紀了?!”

說着,越白亦將茶杯摔在桌上,拂袖站起來,準備出去。

“王爺稍安勿躁,還請在賬內稍作休息。”帳前的士兵攔住了越白亦的去路。

“什麼意思?你們要攔着本王不成?!”

“真是反了天了!幾個腌臢的潑皮士兵竟然敢在本王面前耀武揚威!”

越白亦氣得臉成了豬肝色。

不遠處,尋韶容正拖着步子,大汗淋漓地往這邊走。

說好跑兩圈鬆鬆筋骨的,結果被老雀拽着,硬是綁着沙袋跑了五圈。

她現在只想回到帳篷裡,躺在木牀上,再喝上一大碗涼水!

“尋韶容,你站住!”

越白亦看着迎面走過來的尋韶容,她竟然忽視了他,從他面前徑直走過?!

尋韶容聽到喊聲,被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回頭,卻是看到了一張醜陋無比滿臉橫肉的臉。

“晉王?”

她看着越白亦十分生氣地樣子,以爲是自己沒有行禮他才如此生氣。

“參見晉王殿下。”她兩腿發軟,微微行了一禮。

她一個踉蹌,竟是有些沒站穩。

越白亦伸手扶住了她。

“本王有話要同你講。”越白亦說着,邁出步子拉着尋韶容往角落走。

門口的士兵要上前阻攔,尋韶容衝他們搖了搖頭。

看這樣子,既然越白亦是衝着她來的,就不要連累其他無關的人了。

到了角落,越白亦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尋韶容。

“晉王殿下,怎的?有話同我這卑賤的棄婦講?”尋韶容勾起一抹淺笑,語氣嘲諷。

“韶容。”越白亦嘆了一口氣,做出爲難的表情。

這男人怎麼變臉這麼快,剛剛不是還朝他大吼大叫的?

“當年若不是沒有發生那件事,本王也不是不能娶你。”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看她有利用價值了,想拉攏她?

“只是,你與他人苟且,名聲已經壞了,連累着本王也被人嘲笑。”

“你是知道本王的,本王是真心喜歡你,也憐憫你這五年過得並不容易。”

憐憫?!

但凡有一點憐憫,五年前他不會做出豬狗不如的事情。

“你要是求求本王,做個侍妾,本王也可以考慮考慮。”

我勒個去,做個侍妾?!

他孃的,那麼普通卻又那麼自信……

不,他普通都算不上,五年前,就是他一腳踹在了尋韶容的肚子上,肚子裡面還有孩子啊?!

人畜不如的狗東西!

真是個不要臉的!

“晉王殿下說笑了,您這滿臉橫肉的發福的身體,臣女怕是伺候不好。”

“你……”

“都過去五年了,若是在大街上碰到了,臣女未必認得出您,還真當自己是碟子菜啊!”

“你……”越白亦指着她的手指顫抖着。

“啊,對了,軍營後面有水池子,您抽空去洗洗吧,真是臭死了!”

說完,尋韶容捏着鼻子,白了他一眼走開了。

“本王給你面子,你……我呸,這個腌臢貨!”

“賤人!”

越白亦看着她的背影恨恨地罵着。

……

帳篷的角落裡,站着尋小穆,他穿着灰米色的長袍,和帳篷融爲了一體。

極度疲累地尋韶容沒注意到站在邊角的尋小穆。

極度憤怒地越白亦也沒注意到一直在偷聽的尋小穆。

聽完了二人的對話,尋小穆氣得鼓起了腮幫子。

神馬?竟然敢說他孃親是腌臢貨?是賤人?!

這該死的老男人,如此辱罵孃親!

尋小穆攥緊了小拳頭,那閃亮烏黑的眼眸中閃着寒光。

哼,尋小穆勾了勾脣角。

狂人自有天收,就讓他去收了這傢伙!

不給他點兒教訓,還真以爲孃親是任人欺辱的?!

這幾天練的萬紫千紅升級版和花紅柳綠,啊,還有五光十色,終於有活人能給他試藥啦!

……

越南昭處理完事情後回到了主帳,見到準備離開的越白亦。

“皇兄,不再多歇息一會兒了嗎?”

“在軍營裡,用了午膳再走吧。”越南昭微笑建議着。

“誰要吃你這破軍營裡的東西!”說完帶着手下揚長而去。

越南昭好笑地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是誰把本王的這位尊貴無比的皇兄,氣成這個樣子?”

“晉王好像和軍醫聊了幾句,之後就這樣了。”

“哦,是嗎?”

越南昭勾了勾脣角,露出了滿意又玩味的表情。

越白亦坐着馬車離開了軍營,尋小穆輕手輕腳,悄咪咪地藏在了馬車下方的底板上。

馬車晃動這離開了軍營。

“王爺,去怡紅樓嗎?”越白亦身旁的侍衛問道。

侍衛看出來自己主子不開心,以爲要去怡紅樓尋樂子。

“今日,聽說怡紅樓的頭牌,蕭姑娘,出閣迎客了。”

“不去了,直接回府!”

他是想見蕭紅袖的,但是他今日被氣得不輕,實在是沒有心情了。

每回去鎮北軍營,沒有一回是舒心的。

馬車顛顛簸簸,拐過小巷,穿過街道,緩緩停下。

到了晉王府,尋小穆趁着衆丫鬟奴婢出來迎接晉王的時候,從側門溜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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