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給本王捉了這兔崽子!

尋小穆氣鼓鼓地站在原地,瞪着大大的眼睛,雙手叉着腰。

雖然孃親告訴過她三十六計跑爲上計,但是父親也告訴過他臨陣脫逃不是好男兒!誰欺負他就得欺負回去!

這臭男人竟然要將他入藥,那他就讓他知道入藥是什麼滋味!

他要叫人知道,他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追着尋小穆跑的小廝隨從們看到尋小穆不跑了,也跟着站在了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這奶娃娃。

這孩子莫不是跑傻了?難道等着被人抓嗎?幾個小廝擠眉弄眼地向尋小穆使眼色,讓他趕緊跑。

尋小穆衝那幾人點點頭,一幅胸有成竹的表情。

“你們讓開。”尋小穆知道這些小廝隨從們只是聽命行事,並不想真的傷害他,他低聲說道。

小廝隨從們互相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地聽了這奶娃娃的話,緩慢地向兩旁移動着。

“怎麼回事?”坐在轎子裡的越白亦感到馬車停下了,掀開簾子往外瞧,聲音中透露出不滿和不耐煩。

就在這一剎那,尋小穆將袖中的毒藥粉扔到的越白亦的身上。

隨着五顏六色的毒粉從越白亦的頭上散落到他的脖子上和手上,越白亦裸露的皮膚上開始快速地紅腫起來。

尋小穆歪着頭欣賞自己的傑作,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眨巴着,“怎麼樣,大兔崽子,還想拿我這童子之身入藥嗎?”

“還想扒我的皮,喝我的血嗎?”

尋小穆奶奶的聲音,十分可愛,可是在越白亦聽來卻是赤裸裸地侮辱。

“你……小兔崽子,腌臢貨……”越白亦感到一陣陣鑽心的疼,疼得他齜牙咧嘴。

忽然,他頓住了,他看着手背上生出的膿包和慢慢潰爛的指甲,這又疼又癢的感覺,還有這傷口的樣子,怎麼這般熟悉?

他倏地瞪大了眼睛,瞳孔擴張,他忽然想起來半個月前在王府有人也是下了毒害他,當時怡紅院的蕭紅袖也在。

那天的毒藥也是五顏六色的,中毒之後他的臉上、身上全都長滿了黃色的膿包,膿包越來越大,看起來十分噁心,又疼又癢。

後來,侍衛們在院子裡面發現了陛下賞賜給左相的夜明珠,便一度懷疑那次下毒是左相派人所爲。

如今看來,面前的小兔崽子和那日之事必定脫不了干係!

說不定就是給這小兔崽毒藥之人妄想害他!一定要把他捉起來細細盤問!

“小兔崽子,本王問你,你這毒藥是從哪兒來的?”越白亦忍住臉上、脖子上和手上的疼痛,目光銳利狠毒地看着尋小穆。

尋小穆對視着他,揚着頭,一臉的無所畏懼。

哪兒來的?這般好看漂亮配方精良的毒藥,這世上當然只有他才能制的出來!

“我爲何要告訴你?”尋小穆一臉不屑地看着越白亦。

這大兔崽子如此沒有禮數教養,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家出來的,何必和他講理?

尋小穆忽而覺得自己出來了這麼久,一件正經事都還沒辦呢!還沒上山呢!不能再在這大兔崽子這兒耗時間了!

“大兔崽子,本小爺還有要事,先走了!”說着,尋小穆擺了擺手,轉身要走。

“給本王抓住他!”

小廝隨從們看着越白亦膿腫的臉和不斷流出濃水與血水的手指,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王爺,不如先找個醫館醫治……”

“他孃的廢什麼話!一羣王八羔子,腌臢的潑皮蠢貨!”

“給本王抓住這小兔崽子!”越白亦咬牙切齒地吼道,他一定要弄清這娃娃的幕後之人是誰,究竟是誰想害他,這娃娃是關鍵的線索。

看着越白亦震怒的樣子,身旁的隨從小廝們都下意識地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娃娃,肯定完蛋了!

越白亦原本還想留這娃娃一命,只是好好教訓教訓他,出出惡氣便罷了,可是此刻,他改主意了!

“給本王捉了這兔崽子!”

怎麼沒完沒了的!尋小穆有些惱了。

他從袖中抽出三根銀針,對着越白亦滔滔不絕的嘴射了出去。

刷刷刷,隨着三聲響,三根銀針分別插在了越白亦的少商穴、肺經穴和合谷穴,頓時,越白亦張着嘴卻是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怒不可遏地看着尋小穆,猩紅着眼睛死死地瞪着尋小穆,他伸出血手要去拔插在學位上的銀針。

“誒,不要拔哦,這三根銀針要同時拔出來,纔可以哦,不然,大兔崽子,你這後半輩子,都說不了話了!”尋小穆搖了搖手指頭提醒道。

“哈哈哈!”

尋小穆邊笑邊離開了街角,往後山走去。

留下面面相覷的一衆人,看着轎子裡面怒不可遏的越白亦,不知該如何是好。

……

殷王府內,尋韶容陪着順王越辰墨吃晚膳,看着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盤子,尋韶容嚥了咽口水。

這位皇弟也着實是太能吃了些!

“王妃,王爺回來了。”丫鬟在一旁說道。

越南昭總算是回來了!總算是有人來幫她解圍了!

“皇兄回來了!”越辰墨吃得滿嘴都是油,他興奮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向外面跑去。

“皇兄!皇弟可擔心你了,你沒受傷吧?”越辰墨抓着越南昭的衣袖,上下細細看着。

“辰墨來了?可是用過飯了?”越南昭沒在意越辰墨那雙大油手在他衣服上蹭來蹭去。

“吃了一些。”

“本王從隆上記帶了些新鮮的肘子和一些時興的菜式回來,要不要吃一些?”

隆上記是京城有名的酒樓,達官貴人、京城富戶都喜歡在這裡用餐。

越辰墨揉了揉鼓鼓的肚子,猶豫了半晌後說道,“這美食難得,減肥的事情,就明天再說吧!”

郜寧推着輪椅進了前廳,越南昭坐在尋韶容的旁邊,他看着桌上的空碗碟和尋韶容哀怨的眼神,心中已經瞭然,他這個臣弟定是沒少給她添堵!

“父王,母妃!”幾人剛走到桌旁,越少淵跑了進來。

“小穆不見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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