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這男人還真是魅惑!

陽光從窗戶透進來,落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壽昌宮的寢殿外宮女太監們正在灑掃,現在已經是深秋的天氣,宮女太監的衣着也漸漸厚的起來,有一些上了年紀的怕冷的,還在膝蓋上帶上了厚厚的棉布護膝,主子不在身邊的時候也會帶上棉布的帽子來禦寒。

壽昌宮的地上鋪滿了厚厚的金黃的落葉,院子裡面的青草樹木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機,都是蔫頭耷腦的模樣。

偏殿內,尋韶容躺在牀上,這一覺睡的很沉,她微微睜開眼睛,昨天晚上的畫面便如潮涌一般一股腦兒的涌進她的腦中。

男女交纏在一起,這畫面,還真是……激烈!

不僅僅是畫面,還有各種聲音,一股腦兒的衝進了她的耳中。

她感到臉頰燙燙的,便擡起胳膊去捂臉,真是羞死人了,原來昨晚發生的一切竟然還能如此清晰的回放!

她擡手的時候,忽然一陣疼痛,這一動,只覺得胳膊有些擡不起來,牽扯到身上的其他肌膚也跟着疼,“啊!”

這股子疼痛將她從昨晚的畫面中抽離出來,她看向自己的胳膊,再低頭去看脖頸和身子,只見上面是大大的或紅或紫的斑痕。

越南昭!他都幹了些什麼?!

昨晚要說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十分清醒的,身體上不斷有感覺刺激着她的神經,可是慢慢地到了後來,她完全是跟着越南昭的節奏在動。

“醒了?”耳邊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和溫熱的呼吸。

尋韶容轉過頭去看,正對上越南昭深沉好看黑亮的眸子,再往下是他的薄脣和結實的胸膛。

越南昭看着尋韶容白裡透紅的臉蛋,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

他的大手撫過她的臉頰,她覺得他的手有些粗糙,撫摸在她細嫩的皮膚上有些許的刺痛感,似乎是爲了躲避越南昭的灼灼目光,也似乎是躲避着臉頰上的刺痛,尋韶容微微偏頭。

越南昭勾了勾脣角,收回了撫摸在她臉上的手,“昨晚,事發突然,弄疼你了,本王會好好補償你的。”

補償?!他拿什麼來補償?難道要再拿肉體來補償嗎?

就像話本兒裡面寫的那種,昨晚我睡了你,下次你睡我?我的天哪,她在想些什麼啊?!

“這些天你留在宮裡好好養一養,我派人回府上,叫彩鳶和翠環過來服侍你。”越南昭依舊看着她。

尋韶容沒有說話,她渾身都是昨晚的痕跡,若是讓彩鳶和翠環那兩個丫頭瞧見了,她怎麼好意思啊?!

“王爺可知,昨晚是誰下的毒?”尋韶容岔開了話題,她不想在談論這些事情。

越南昭看着尋韶容剛纔還一臉的不好意思,這會兒倒是一本正經的嚴肅起來。

“難道是長公主和晉王?”她猜測着,說完,尋韶容搖了搖頭,一來,長公主和晉王被越帝痛斥了一番被禁足,身邊的人手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沒有時間再去佈置準備。二來,若長公主和晉王真是氣憤他們二人壞了平陽郡主和司馬離的事情,來日方長,也不必急於在這一時半刻的報仇。

況且,就算是讓越南昭中了毒,最多也不過就是睡個身邊伺候的宮女而已。因此,如果是長公主和晉王下毒,他們下的不應該是情絲繞這種春藥。

宮女……

睡一個身邊伺候的宮女……

尋韶容的腦袋翁的一下,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喃喃道,“昨晚……”

“昨天在……”

二人同時開口,忽而相視一笑,兩人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王妃先說。”越南昭好奇地看着尋韶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自己則起身下牀。

他翻身坐起來,抓起散落在牀邊上的衣服,走下牀。

尋韶容看着越南昭掀開被子,露出壯實的胸膛和腹肌,還有肩膀上、背上、腿上大大小小的疤痕,不禁愣了愣,這男人還真是魅惑!話本兒裡也不敢這麼寫啊!

擱到現代,健身教練的身材也不過如此吧!

她揉了揉眼睛,昨晚屋子裡面太暗了,很多東西她都沒有看清。

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要長針眼了!

尋韶容猛地閉上了眼睛,一臉的糾結模樣。

“嗯?”越南昭見她半晌沒有說話,回頭看她,看出來她走了神兒,他幫她掖了掖被子,將衣裳穿上。雖然已經是深秋,但是宮裡還沒有開始燒香炭,所以屋子裡面的溫度並不高。

“啊。”尋韶容回過神兒來。

“咳咳咳。”她清了清嗓子,捋了捋思緒,繼續開口說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宮裡的妃子聯合外臣想要害你,在你居住的東五所附近安排一個路過的嬪妃,你被下了藥意識模糊再加上把持不住,便可誣告你霸王硬上弓,私德不修。”

“這罪名可就大了。”尋韶容咋舌,腦子裡滿是家庭倫理的大戲,想當年她看電視劇的時候,這種兒子愛上繼母的戲碼可受歡迎了!

兒子睡了老子的小妾,還是皇家的八卦,這要是傳出去,越帝的臉可真是沒地方擱了,到時候越南昭就會落得個被髮配到邊疆,做一個閒散王爺,直到世人漸漸將他忘記。

越南昭看着她,哭笑不得,睡了父皇的妃子?呃,這……

“王妃的想法,還真是……”越南昭頓了頓,歪了下頭,“獨特。”

他忽然覺得這女人並不是空有一幅好皮囊,腦子倒還是挺靈光的,不似當初冒冒失失地去跟蹤赤南候那般蠢笨。

“還有一種呢?”越南昭等着她繼續說另外一種可能。

“還有一種便是有哪家小姐想當你的側妃嘍!”說完這話,尋韶容覺得心裡有些怪怪的,似乎是很不爽快,有什麼東西堵着,卻又拿不出來,滋味有些酸澀。

她回憶着昨天在安慶殿見到的人,倒是有很多年輕貌美的官眷小姐,雖然叫不上名字,但是一看那相貌和舉止,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官宦人家的嫡小姐。

“若是想當你的側妃,要麼是朝中重臣的嫡女,要麼是皇室的親戚。”她平日裡也沒少聽八卦,什麼皇后的侄女兒啊、德妃的外甥女啦、榮貴人的妹妹啦都是傾城之姿,要麼是方大人家的才女、李大人家的英姿颯爽的在邊塞長大的嫡小姐已經到了婚配年齡之類的。

“你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了。”越南昭眯起眼睛,回憶着昨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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