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吹南風放縱篙撐,正好吹北風我將遠行。”
“麪條像銀線一樣散亂分佈在碗裡,藿菜幾片像玉簪橫放在面上。”尋韶容解釋着。
“哈哈哈。”幾人說笑着,氣氛溫暖,十分熱鬧。
……
吃過麪後,小六和柴七把碗筷收了,蘇紫茹把桌子擦了,尋韶容把關上的外門打開。
下午,街道上十分的安靜,許是大家都回屋去午睡了。
幾人坐着閒聊了一會兒。
“紫茹,這幾天你打聽一下哪裡可以打量買入面紗,價格公道的那種。”面紗可以防止飛沫傳播病毒,而且在冬天還能禦寒。其實應該用口罩的,這是這越國並沒有能製作口罩的防水材料,只能先用這種面紗湊合着用,雖然不如口罩的效果好,但是也能阻斷一些病毒和飛沫的傳播。
“好,閣主,我記住了。”
“另外,多配一些治療風寒的方子。”她要拿着這些方子和藥方作爲示例,交代給太醫院新來的官員。
“閣主可是要預防風寒?”蘇紫茹聽出了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每一年,冬天的時候,越國都會爆發比較嚴重的風寒,好多人會染病,偏遠的鄉村因爲治療不及時,會死很多人。。
尋韶容點點頭,這是傳染病而且傳染的極爲迅速。
“這病,每年都會爆發,會死不少人,明天我就去打聽面紗的事情。”蘇紫茹一臉的嚴肅。
如果在這個時代能夠生產處一次性口罩就好了,現在的口罩就是面紗,不過古代的風寒病毒還沒有抗藥性,進化的也沒有那麼強,普通的面紗也能夠抵擋一部分病毒。
“行了,你們先忙吧,天色不早了,我先走了,預防防寒需要的東西你們先準備着。”尋韶容看了看天,若是再不回去,兩個丫鬟和府上的人該擔心了。
“是,閣主。”
……
回到了王府,尋韶容連口水都沒得及喝,丫鬟翠環便拉着她去了後花園的涼亭。
“怎麼了,什麼事情這麼着急?”尋韶容有些奇怪,她這會兒不僅口渴想喝水,還十分想去廁所。
“難道是王爺有急事回來找我?”
“還是世子怎麼了?”一說到世子,尋韶容的心忽然就揪了起來,莫不是她的兩個兒子出了什麼事吧?!
“不是,王妃別擔心。”翠環搖了搖頭。
“王妃,是三皇子在後花園的涼亭等您。”
三皇子?
三皇子越辰墨又來了,他來做什麼?難不成是來蹭吃蹭喝的?她忽然想起來德妃應該已經去玉澤的道觀了。
尋韶容有些想不明白,她知道這三皇子和越南昭的感情很好,可是這會兒越南昭並不在王妃,三皇子應該去軍營找他纔對。
難道是來找越南昭,希望他去求越帝,別讓她母妃出宮受罪?可是這會兒纔來找越南昭有些太晚了。
尋韶容沒有再多想,整理了一下儀容儀表便隨着翠環拉着她往涼亭走,去見越辰墨。
到了前廳,尋韶容驚住了,來的可不止越辰墨一個人,他身後還放着大大小小的十幾個包裹,身後跟着一個身型和他差不多胖乎乎的跟班。
這是離家出走了?她看着越辰墨,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離開家坐火車去上大學時候的情形,也是這樣大包小裹,渾身風塵僕僕的模樣。
她上下看了看那跟班,這跟班應該就是平日裡伺候越辰墨的人了,可是,這小跟班的身型也忒富態了些吧?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跟班。
這是尋韶容第一次見到身型如此肥美的下人,其他府上的都是五脊六瘦的,這位倒是好生養的模樣。
“皇嫂,本王要在你這府上住上幾日,已經和皇兄打過招呼了。”越辰墨淡淡地說道,一臉的不屑。
越辰墨要住在自己的府上?他不是有自己的府邸嗎,爲何要來殷王府嗎?而且,從之前她於德妃的互動來看,她感覺德妃不是很喜歡自己的兒子和越南昭來往。
他帶着這麼多東西過來,看來不是小住,而是有一種要長住的意味,這就有些棘手了。她沒想到,殷王妃沒有住進來側妃小妾之類的,倒是先住進來一位小叔子,這可倒好,她又有活兒,這日子總是過不安生。
沒等尋韶容反應,他繼續說道,“這個箱子裡面是十萬兩白銀。”
這麼見外?親戚來住幾天,還帶着銀兩?十萬兩白銀?!
“這些銀兩,用於支付本王的吃穿用度,還望皇嫂不要苛待皇弟纔好。”越辰墨沒有看尋韶容,而是兀自地說着。
苛待?!
尋韶容先是一驚,後來聽他說完這一席話,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
在他心裡原來她是一個會苛待親戚,小氣摳門的人!之前吃食的事情,不是他在說減肥嗎,一會兒又說好吃的東西不給他,一會兒又是給他好吃的是害他,他要減肥。
她的天爺啊,這小祖宗可不好伺候?!這位小叔子可不是一個好招待的。
她心裡憤憤地罵着越南昭,這些事兒怎麼都不事先和她商量一下?小叔子住進王府,既要給他安排住處,又得差遣合適機靈的下人,還得準備他愛吃的飯菜。
偏偏這個主還是個正在減肥的,天知道到底該給他吃些什麼。
之前爲着他減肥,都沒敢多給他吃東西,他反倒說她是苛待了他?!
翠環扶着尋韶容,尋韶容扶了扶額頭,腦袋有些暈暈的。
“皇嫂,本王在這住下,又不是不給錢,你這幅表情是何意?”越辰墨很是不滿意她皇嫂的反應,自己又不是沒帶錢,至於這樣嗎?他越辰墨有的是錢,別說是金山銀山了,就算是玉石礦他也有啊,怎的這般瞧不起人!
皇兄這正妃,還真是摳門!
Wшw¸ тt kan¸ ℃ O “皇弟,皇嫂自然是歡迎你在府上住下了,想吃什麼,儘管吩咐廚房去做。”
“想用什麼,只管讓管家去買。”尋韶容笑着耐心說道。
“這麼說來,你是什麼都不管嘍?!真不知道,皇兄娶你有何用?”越辰墨撇了撇嘴,心裡很是爲越南昭惋惜,他本可以娶一個更好的王妃。
尋韶容滿臉黑線,她攥緊了手裡的帕子,還沒被人如此當面嫌棄過。
“皇嫂,打算一直讓本王站在這涼亭嗎?”越辰墨縮了縮脖子,這涼風一吹,還真是冷!
“翠環,給順王安排一間上好的廂房。”
“木頭,去把東西擡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