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外面冷多穿些

“那就好。”尋韶容吞嚥了口水,緩解自己的緊張情緒,她搓了搓手,一時間不知道該把自己的手放在哪裡。

“好了,施好針了。”尋韶容站起來將銀針裝好,放回到藥箱,眼睛始終沒有對上他的目光,而是四處躲避着他的視線。

越南昭點點頭,他張了張嘴,夜已經深了,想讓她留在嘯月閣,但是話到嘴邊卻變了字句,“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如果讓她留在嘯月閣,他可保證不了今晚會發生些什麼。

“好。”尋韶容乖巧地點了點頭,拎起藥箱,準備出去。

越南昭從衣架上拿下來一件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外面冷,多穿些。”

他將那件黑色狐狸毛的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拍了拍她的肩膀。

尋韶容沒有回頭,生怕他看出自己的窘態。

回到蓮香閣,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本以爲這麼晚了翠環和彩鳶想必都已經睡下了,沒想到二人還在等她。

“王妃,您回來了!”

“牀褥已經鋪好了,放了香爐在裡面,屋子和牀上可暖和了!”翠環拉着尋韶容往裡面走。

她忽而有些感動,雖然在古代沒有暖氣、也沒有吹熱風的空調、熱乎乎的電熱毯,但是在這寒冷的季節,她的寢殿,翠環和彩鳶總是能幫她弄的暖呼呼的。

“很晚了,你們快去睡吧!”

“我們不困!”

“對了,王妃,木頭送來了一個食盒,說是三皇子今日外出,從品香齋帶回來的。”彩鳶指了指桌子上面放着的棕黃色的雕花食盒。

“好,你們分着吃了吧。”

有夜宵吃?

翠環和彩鳶互看了一眼,心中十分開心,這可是品香齋的糕點,平日裡要買可要排隊很久呢!

“多謝王妃!”翠環和彩鳶笑嘻嘻地拿着食盒出了蓮香閣。

尋韶容躺在牀上,吹滅了蠟燭,原本睏意十足,可是一躺在牀上就想起越南昭的那個吻。她將鞋襪脫掉,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伸手不見五指漆黑的屋子。

剛纔吻他的當真是越南昭嗎?

他是喜歡她,還是僅僅是有了慾望?

他有通房侍女嗎,他之前有過別的女人嗎?好像聽說皇子們在成年之前,宮裡都會安排管事嬤嬤去教男女之事,還會把房裡伺候的丫鬟叫去侍寢,他也有嗎?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

第二日清晨,越辰墨換好衣服,拿着上次幫肖如冰解圍後,他給自己的令牌,帶上木頭坐上馬車,來到了一間掛着“漕”字的鋪面。

進了鋪面,只見一位皮膚黝黑的黑胖大漢正看着話本兒嘿嘿地笑着。

“我要見肖大當家的。”越辰墨揹着手,昂着頭說道。

“肖大當家的,豈是你想見就見的?”夥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這人穿的土裡土氣的,夥計沒好氣的白了越辰墨一眼,惱怒他叨擾了自己。

“我們大當家的忙着呢,現在河面都快凍上了,運河走不了,要是談生意,等明年啊,開春兒了再來吧!”說着這夥計繼續用牙籤剔牙。

越辰墨看着這人一點禮貌都沒有,粗鄙不堪,也不想多言,從袖中拿出那枚金色的令牌,在那夥計的眼前晃了晃。

這令牌是金子做的,三寸長,兩寸寬,二分厚,由於金子質地不是十分的硬,容易變形,所以令牌的做成了實心的,周邊用紫銅做框,保護着中間的金子。

令牌的正面刻着一隻船,背面則是河流的圖案。

那夥計先是滿不在乎地瞟了一眼,再接過令牌仔細地看了看,隨即從櫃檯裡面出來,撲通一聲跪在了越辰墨面前,“小的叩見大當家的,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當家的繞了小的吧,小的家中還有老母要贍養啊……”

說着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見到此情形,越辰墨和木頭皆是一愣,在那黑胖大漢從櫃檯中跑出來的時候,木頭已經縮到了越辰墨的身後。

越辰墨見那黑胖大漢還在嗚嗚嗚的說着什麼,便開口,“起來好好回話。”

“是,當家的,多謝當家的。”黑胖大漢一邊說着,一邊將金色令牌遞還給越辰墨。

“爲何叫我當家的?”本來這句話不該問,問了就是告訴對方自己並不知道這漕幫裡面的內部規矩,只是,若是不問,越辰墨實在是疑惑。

黑胖大漢站起身來,先是詫異地看了越辰墨一眼,因爲越辰墨長長的斜劉海遮住了半邊臉,也看不出具體的容貌,便說道,“回當家的話,我們漕幫一共有四種令牌,您手中拿着的這塊金色令牌,是最高級別的令牌,見令牌者如見當家的,小的也只是看見過肖大當家的和曹二當家的腰間繫過這樣的令牌。”

越辰墨點點頭,明白過來,原來這肖如冰給自己的竟是一塊如此高等級的令牌。她沒想到肖如冰會是這樣一個人,自己上次幫她解圍不過就是舉手之勞,雖然說是頗費了些銀兩,也因此得罪了葛大一行人,但也還是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

葛大是肖如冰的死對頭,也是混漕運的。

“那另外三種呢?”越辰墨好奇地問道。

“另外三種分別是銀令牌、紫銅令牌和黃銅令牌。”

“銀令牌是堂主們的令牌,每位堂主分管一票弟兄,紫銅令牌是管事的手令,黃銅令牌是督主的手令,我們最常接觸到的就是督主。”

“嗯,小兄弟,那照你這麼說,我們要是想見肖大當家的,就得先見你們的督主,讓你們的督主去通報嘍?”

“是,回當家的話,小的這就去稟報。”

越辰墨點點頭,在外面等着,能聽到些裡面的談話聲,越辰墨也聽了個大概,意思是督主懷疑這金色令牌是幾人偷的,漕幫還未曾見過不知道令牌意思的當家的。

“公子,可否讓我看看那枚令牌?”從後堂出來一位身材高挑,身穿大紅色長袍,外套小皮夾襖,劍眉星目,英氣十足的姑娘。

“想必您就是督主了?”

“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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