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竟然是越帝

“我小的時候,也去過北方,並未感到寒冷,而且,我在這裡生活也沒有覺得難受。”宸妃搖頭。

尋韶容思考了一會兒,“如果不是自身的原因,那就是外界的原因,恕臣妾說話直白,娘娘最近可有吃什麼?”

“都是御膳房送來的膳食,沒有什麼不同。”

“這點心呢?”尋韶容環顧着四周。

“這盤芙蓉紅棗糕,是皇上拿過來的,我最喜歡吃這個,每次皇上來都會帶一碟給本宮。”

尋韶容從白淨無暇的瓷盤中拿起一塊芙蓉綠豆糕,細細地看着聞了聞,

“這糕點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難道真的是時間問題?”

尋韶容有些疑惑,同房了這麼多次,應該也能懷上了。

這是什麼原因呢?

她一邊思考着,一邊掰下來一塊糕點送到了嘴裡,正嚼着,突然發覺這糕點的味道有些苦,她腦中閃現過一個年頭,她又掰下來一塊放在嘴裡,細細品着。

她明白了,眼睛睜大了一下,看了宸妃一眼,隨即恢復了平靜,只是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宸妃。

宸妃看着她猶豫的樣子,說道,“但說無妨,本宮承受的住,你只要說出你的看法就行,本宮不會遷怒於你。”

“這芙蓉綠豆糕的味道有些苦,按理來說,加了紅棗的糕點就會有一些苦。”

“但是芙蓉綠豆糕裡面會有很多糖,而且還會加入一些當季的花瓣用來調味,使口味更鮮嫩,而娘娘桌上的這盤芙蓉綠豆糕。”尋韶容頓了頓,觀察着宸妃的臉色,“和外面沁香閣的糕點對比,苦味略重。”

尋韶容將剩下的糕點放回盤子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芙蓉綠豆糕裡面,呃,裡面大概是加了旱蓮草。”

“旱蓮草?”宸妃不明白。

“這旱蓮草本身沒有毒,但是旱蓮草本身是涼性的草藥,綠豆也是性寒的穀物,放在一起長期實用會使身體虛弱,而寒溼會引起不孕。”

宸妃聽到這,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明白,突然,她面如死灰,“你的意思是,是皇上不讓我懷孕?”

“怎麼會這樣?我還以爲,我還以爲會是皇后。”宸妃用手指死死地摳着桌角,眼中十分淒涼。

尋韶容沒有說話,低頭坐在宸妃的旁邊。

片刻功夫,宸妃恢復了往常的平靜,“本宮心中有數了,今日之事不要像任何人提起,你今日幫的本宮,本宮會記在心上,本宮有些乏了,殷王妃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尋韶容行了一禮,往門口走。

快走到門口時,尋韶容又折返回來,“娘娘不要介意,容臣妾再嘮叨一句,若您的目的不變,可調養好身體,不要憂思過重,多食用枸杞、大棗等食物,對娘娘的身體有好處。”

沉默良久,宸妃緩緩道,“好。”

“你再幫本宮開一幅調理身子的方子,明日陛下會微服私訪,會在坊間逗留幾日,這幾日,本宮剛好調理身子。”

越帝明天微服私訪?!

尋韶容在心中回味着她的話,忽然有一個計謀涌上了心頭,她穩穩了心神,輕聲說道,“好,臣妾這就給娘娘寫方子。”

寫好方子後,尋韶容低頭行禮,離開了翡翠宮。

尋韶容也不知道宸妃會繼續裝傻侍奉皇帝,還是會挑明瞭質問。

不過,或許讓皇帝感受到她的真心,進而使皇帝產生愧疚之意,停止給她下藥,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方法。

從宮裡出來,看到正等在門口的越南昭,尋韶容高興地衝他點點頭,二人坐上馬車離開了皇宮。

在馬車上,二人並沒有聊宮裡具體的事情,人多耳雜,難免會走漏風聲。

“怎麼樣,沒有人爲難你吧?”越南昭拉着尋韶容的手溫柔地問。

“沒有。”尋韶容回握住越南昭的手,“哎,在宮裡,和娘娘們說話真是費腦子,好餓啊,回府吃點東西。”

到了王府,翠環和彩鳶已經讓出發準備好了吃食。

坐在前廳的桌前,看着桌上的美味菜餚,頓時胃口大開。

越南昭往尋韶容的碗裡夾了一塊方方正正紅紅的紅燒肉。

“這紅燒肉鹹鹹的口感中帶着一絲甜味,豬肉軟硬適中香嫩可口,香而不膩。”

“王爺,你嚐嚐這香辣肉絲,這裡面有花椒和幹辣椒肯定合你的口味。”

“好。”

“怎麼樣,宸妃同你說了什麼,爲何要找你進宮?”屏退下人後,越南昭問尋韶容。

尋韶容想着,雖然宸妃說不讓自己告訴別人,但是越南昭沒關係,他是自己最親近的人了。

“王爺,皇上給宸妃下了藥,不讓她懷孕。”尋韶容將前因後果都給越南昭說了一遍。

在尋韶容看來是很震驚的事情,對越南昭卻是沒有產生很麼大的影響。

他依舊很平靜,“嗯,可以理解,畢竟宸妃是北楚的公主,如果懷了孩子,若是日後北楚強大了,難免不會扶植她自己的公子。”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但是父皇百年之後,也可能會後患無窮,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即使寵愛她,也不能讓她懷上孩子。”越南昭解釋着。

“哎,說句不該說的,父皇的心也是夠狠的,自己喜歡的女人還這樣對她。”尋韶容搖搖頭,或許帝王之家就是這樣。

尋韶容夾起一塊紅燒排骨,一口咬下去,鹹鹹的味道中帶着淡淡的甜,紅彤彤的,泛着油光,咬一口,真是感到十分滿足。

“本王不會。”越南昭一本正經地看着她。

聽到這話,尋韶容的心裡暖暖的,她衝他笑了笑,“越南昭,你說父皇是真的喜歡宸妃嗎?”

宸妃固然好看,但是宮裡最不缺的就是貌美如花的女子,若是宸妃的異域風情讓越帝有了新鮮感,這股子新鮮感也不會持續這麼久。

“嗯,應該還是喜歡的,不然也不會去的那麼頻繁。”越南昭頓了頓,繼續說道,“父皇,也有可能是想起,多年前他年輕時遇見的北楚女子了。”

“年輕時,遇到的北楚女子?”尋韶容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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