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人查的宋璐在臨市住的那間房間的登記人是婁譯?
明晃晃的兩個字,諷刺的他的信任一文不值。
他突然發現,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她。
或者說,他了解的只是表面上的宋璐。
一瞬間,狼狽的連立足之地都不復存在。
“輕輕,爲什麼你從來都不會疼,”南門貞突然鬆手。
神色前世所未有的哀傷。
轉身離開的背影落寞的相識失去了全世界。
宋璐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徹底消失。
捂住嘴巴,失力一般的癱軟在了原地。
眼淚無聲的滑落。
緊緊的咬住嘴脣才能不讓自己哭出來。
“南門貞,爲什麼我分不清你的真心和假意了,既然不愛,爲什麼還要裝出一副受傷的樣子,我哪裡是不疼,分明是疼的快要死掉,天知道,我多愛你。”
身體被人從後面緊緊的抱住。
溫暖的體溫,讓宋璐的眼淚流的更厲害了。
“小語妹妹不哭了,哥哥來去愛保護你,”抱着她的男子突然開口。
像是從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光。
宋璐想要擦乾眼淚,像之前一樣給他一個寬心的微笑。
可是止不住的眼淚,卻越擦越多。
“哥哥,怎麼辦,南門貞會不會不要我了,那樣我會死掉的,我不能沒有他的,”宋璐抓着宋嘉寞的手臂,像個要打人許諾,會帶她去遊樂場的孩子。
“南門貞弟弟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不會不要你的,你再過些日子,就是南門貞弟弟的新娘子了,就再也不會分開了,小語妹妹不哭,好不好,哥哥和南門貞弟弟一起保護你,”宋嘉寞依舊將宋璐緊緊的圈在自己懷裡。
有些事情,他似懂非懂。
卻總覺得在悄無聲息的變化着。
猶如這些日子以來,他越來越強烈的感受。
總覺的,他不屬於現在的狀態。
瞬間便想起初識時,南門貞將她攬進懷裡的那個雨夜。
明明是才認識不久的人,可他的懷抱居然讓她的心那樣動盪不安。
卻又踏實深刻的盡數皆是沒來由的安全感。
剛開始並不知道,這種矛盾的心情是因爲什麼。
等到有所意識的時候,才知道那是愛情。
想要抽身,卻已經身不由己了。
下班的時間一到。
整個公司開始漸漸熱鬧起來。
以前的宋璐也和他們一樣,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想往家裡趕。
因爲家裡有她所有的期待。
可是,最近她卻很害怕回家。
那麼大的別墅,因爲少了一個人。
而變成了一座空城。
夜深人靜的時候,清冷和害怕,讓她連喘息裡都是苟延殘喘。
原來,擁有一個人真的可以擁有一切。
下班路過的李組長,喊她一起下班。
宋璐拿起包和她一併走出了公司。
因爲雨勢漸大的原因。
公司大廳有很多在等雨勢減緩和被人來接的同事。
李組長坐着同事的順風車率先離開。
宋璐接到司機的電話,說因爲下雨路上堵車的原因可能會晚到一會。
安撫好司機,讓他慢點開車。
等待的同事也開始陸續的離開。
天氣到底還沒有完全回暖。
下着雨的夜晚,被風一吹,整個身體涼的透徹。
環住手臂,看着雨中的景色。
迷茫的景物和她的心一樣,像是隨時都會失去方向一般。
“宋璐,”一道凌厲的女聲突然響起,驚的她一個瑟縮。
循着望過去,便看到了走過來的陸明溪。
平時甜美可愛的小姑娘,此刻渾身被雨水淋溼。
眼裡因爲有了憤怒和恨意,讓她看上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宋璐還未明白她來的目的。
她已經快步的走了過來,掄起手臂,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宋璐的臉頰上。
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眼冒金星。
定了還幾秒纔回過神來。
陸明溪卻已經伸手揪住了她的頭髮,大力的將她直往外面拖,“阿譯,因爲你要和我分手,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們幸福呢?要死不如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陸明溪身上的戾氣和快速的動作,讓身邊的其他人一時難以回神。
從她的話裡得知兩人之間的是私人恩怨。
一時之間,也沒有人敢上前去勸解。
裴軒一下電梯,就有人過來將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面色一沉。
加快腳步追出去,卻已經晚了。
宋璐的頭髮被陸明溪死死的牽制着,疼的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在顫抖。
除了本能的掙扎意外,根本無從反駁。
陸明溪將她一把推進不遠處的車子裡。
用事先準備好的繩索,將她的手和腳直接捆起來。
接着便快速的發動車子。
由於慣性的作用,宋璐的頭猛烈撞擊到前排的椅背上。
頭暈和噁心的感覺越發濃烈起來。
蜷縮住的整個身體都在痙攣。
身體不舒服的讓她無法言痛。
***
大於依舊在傾城。
裴軒追上去的車子,因爲雨勢太大,雨刮器都來不及清理擋風玻璃上的雨水。
整個人神經緊繃的跟着陸明溪的車子。
越往前走,越心境膽顫。
他如果猜的沒錯。
陸明溪的車子此刻正在望人煙稀少的公路上開。
而那條公路因爲盡頭是懸崖峭壁的原因,被人們稱爲死亡之路。
C市每年年終的社會新聞報道上都會出現好幾起將車子開到死亡之路上尋思的人。
害怕讓他整個手心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突然,一輛黑色的跑車,橫在了他的車子之前,緊追上了陸明溪的那輛蘭博基尼。
裴軒定睛看了一會,幾個相連成8的車牌號,這次知道是南門貞的車子。
不過,卻沒想到他會來的如此快。
他一上車便將電話打給了南門貞。
毫不意外的聽到電話那頭他心急如焚的聲音。
每隔一段時間就發給他一個定位。
他追上來的還真是快。
***
宋璐蜷縮着身體,捱過身體一陣強於一陣的難耐。
透過雨簾,車窗外的景物越來越陌生。
未知的恐懼,讓她喉嚨發緊。
卻發現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你要帶我去哪裡,”開口的聲音裡,都是因爲恐懼而滋生的顫慄。
“怎麼,害怕了,”陸明溪突然笑起來,那裡有平時甜美的模樣,分明是一隻嘴角噙着鮮血的魔鬼,“你和阿譯開房上,牀的時候,大概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吧,宋璐,究竟多少個男人才能滿足你,有我大哥和二哥還不夠嗎?爲什麼要跟我搶阿譯。”
“我沒有,你誤會了,”宋璐的辯解無力蒼白,卻越發激起了陸明溪的恨意。
“有沒有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阿譯是因爲你而不要我的,沒有了他,我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不如我們一起去死好不好,”陸明溪說着腳下的油門踩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知道我有多愛阿譯嗎?愛到可以爲他卻做任何事情,可是他卻從來都看不見,前些日子,和我提分手,說他有一直愛着的人,我沒想到那個人會是你。”
“”
“他讓我嚐到了失去最愛的人的滋味,我也應該讓她嚐到這樣的滋味,知道這條路叫什麼嗎?死亡之路,宋璐,我從來沒想到有一天陪我死去的人會是你,”陸明溪的冷笑聲迴盪在整個車廂,嚇的宋璐環住自己滿臉驚恐。
陸明溪在發瘋,他那裡會感覺不到呢?
南門貞臉色蒼白,額頭上有鮮紅的血往下流。
他卻像是意識不到疼痛一般。
滿眼的焦急,在看到宋璐之後,一把將她摟進懷裡,“輕輕,你沒事吧,”聲音都因爲緊張和害怕,而顫抖不止。
抱着宋璐的雙臂用力到快要讓她窒息。
之前因爲害怕而不敢流的眼淚,這一刻全都流了出來。
蜂擁而至的淚水,像是宣泄着宋璐的害怕和無助一樣。
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以爲再也見不到南門貞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方纔在得知自己快要死亡的一刻。
她的心裡出現的那個最捨不得的人。
是南門貞。
原來,她已經愛他到如此之深的地步。
很多時候僞裝的不甚在意,是怕他對自己不甚在意。
“輕輕,不哭了,有我在呢?”南門貞輕拍着她的背安慰。
“大哥,這個女人揹着你和別的男人上,牀,你居然還這麼維護她,”緩和過來的陸明溪,難以置信的看着南門貞小心翼翼的將宋璐抱在懷裡柔聲的安慰。
憑什麼,宋璐可以擁有每個男人最真最深的情懷。
“悅悅,輕輕她是我的妻子,你如果還認我這個大哥,是要喊她一聲大嫂的,我不許你這麼說她,”南門貞對陸家的每一個人總是格外寬容。
陸明溪記事以來,南門貞對她從來都是溫和的模樣,何曾用這般口氣跟她說過話。
“你的妻子,陸明年你還真是心大,你的妻子過去和她前男友的那些事情,你知道嗎?他們上次在臨市住的是同一間房,睡的是同一張牀,你知道嗎?”陸明溪到現在只要一想起她收到的那個匿名快遞裡。
宋璐和婁譯曾經的一切,依舊難以平靜。
“我當然知道,輕輕和婁譯之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不管你們是因爲什麼原因分手的,和輕輕一點關係都沒有,她現在未來只會只能使我南門貞的妻子,”在方纔生死瞬間的一刻。
南門貞曾在心裡暗暗發誓,若是宋璐還活着,不管她之前做過什麼事情。
他都可以原諒她。
他以爲自己已經愛到毫無原則退讓的地步了。
卻不曾想,他所謂的毫無原則,在宋璐眼裡心裡卻是不信任的表現。
她可以愛的很卑微,但是她的愛卻不可以卑微。
南門貞的看似成全和退讓,卻將她的愛放置在了卑微的境地。
懷裡的人一點點退開,看着他的眼神,難過和心碎顯而易見。
南門貞一時不知所措。
宋璐卻已經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跳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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