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門貞身上的戾氣,壓制住了宋璐想要解釋的千言萬語。
眼淚無聲的劃過眼角。
她突然就看不到希望了。
她和南門貞之間的希望,似乎被重重困難阻隔成了荊棘滿地。
“你要的,我給你,南門貞,”悲哀的發現,自己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擁抱住這個男人。
他恨她入骨,她卻依舊無法不愛他。
伸手擁抱住身體上方的男人。
耳邊是他清晰有力的心跳。
心臟像是一下復甦了一樣。
強烈的跳動。
帶着難以言說的顫慄。
“給我,什麼?你的身體還是你的心,告訴我,哪一樣不骯髒,宋璐,擺正自己的位置吧,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用身體求我的表子而已,伺候好了我,我會念着你這點好,放過你舅舅一家,否則,我也會讓你感受到一個詞,生不如死,”南門貞捏着宋璐的下巴。
粗暴的吻落下。
卻在脣角嚐到了苦澀。
蔓延到心臟,連心跳都放緩了幾分。
讓牀,上的兩人心頭大動。
思念彷彿化成了最原始的行動。
腦海中唯一的念頭便是佔有。
瘋狂的佔有。
夜色沉重,五年來第一夜。
南門貞覺的自己的心變的慢慢不沉重了。
宋璐曾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存活的唯一奢望。
可她的狠心,卻讓他的奢望,變成了絕望。
“輕輕,五年來的每一個這樣的夜晚,你有沒有想過我,“擺動着身體,融合成最親密的姿態。
身體的疼痛轉變成了顫慄。
最初的無法拒絕,演變成了更刻骨的情愫。
眼淚成了最後的宣泄。
想啊,想的要死,疼的要死,卻也無奈的要死。
這個世界上能讓宋璐不管不顧的從來都是那麼好的南門貞啊。
可是,他卻不信她了。
“知道我有多恨你嗎?恨不得從來沒遇到過你,我到底哪裡比不上他了,讓你拋下我,跟着他走了,你知不知道,你離開後,我差點死掉,“深埋在南門貞心口的累累傷痕。
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
此刻他卻想要說給宋璐聽,冷漠背後的委屈。
那麼委屈。
爲什麼從來需要他一個承受。
“沒有,南門貞,我沒有,我的離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宋璐搖着頭否認。
南門貞卻早已不再信任她。
越大大力的擺動,像是在懲罰宋璐一樣。
身體久違的感受。
讓她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了。
南門貞拉起宋璐的身體,擺成最羞辱的姿勢。
肆意宣泄着他的恨和不滿。
“你信不信報應,我之前不信,但再次見到你的那一刻,我信了,你不是義無反顧的跟了婁譯嗎?他就一點不感動,還讓你生活的那麼辛苦,你說這算不算你們背叛我的報應,“南門貞的冷酷和殘忍猶如一把雙刃刀。
刺傷宋璐的同時也刺傷了自己。
“你說,婁譯看到我這樣上,你的畫面,還會不會要不你呢?“伸手打開牀頭正對着的電視。
裡面的畫面讓宋璐的呼吸都停止了。
夜拍模式下,她和南門貞在這個房間裡發生的所有。
清晰無比的呈現在電視屏幕上。
最誠實的身體牽動最真實的情緒。
那樣的宋璐。
此刻,卻成爲了她最難以啓齒的醜態。
無所遁形的出現在了南門貞的面前。
“告訴我,你和他的做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是這幅風,掃無比的模樣,”南門貞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
逼着她直視自己的眼睛。
那裡面的心酸和疼痛讓南門貞捏在她下巴上的手。
微微一頓。
繼而便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承認吧,宋璐你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表,子,被任何男人上,都是一副享受的模樣,”南門貞瘋了。
得不到,放不掉的情愫。
讓他再一次的發了瘋。
宋璐這個女人,終究成了他心頭的一根刺。
“那麼你呢?處心積慮的上,一個表,子,你繞了這麼一大圈,不就是要羞辱我嗎?那麼,請問你,爲了上,一個表,子這樣大費周折,你又是什麼呢?”最尖銳的刺。
往往只有在最疼痛的時候,纔會刺向別人。
“還有,麻煩問你快結束了嗎?要是結束了的話,我們之間的交易也就結束了,我這樣骯髒不堪的人,難爲陸總你還惦記着,”宋璐臉上僞裝出的疏離。
讓南門貞在震驚之餘,慌了神。
“結束,你以爲我和你的那些男人們一樣沒用嗎?想要結束,還早着呢?宋璐,接下來的時間,你最好像你說這番話一樣的有骨氣,”南門貞掐住她的腰身。
眼裡的狂風暴雨用身體力行。
得到了最好的驗證。
宋璐短暫的理智之後,便是情不自禁的沉淪。
窗外的夜色黑的濃烈。
她的身體在綻放的同時,心卻一點點的收緊。
死去又活來。
活來又死去。
南門貞就是有一千一萬種方法,讓她生不如死。
提前領略了他所說的生不如死。
汗水淚水成了所有情動的證據。
“南門貞,你爲什麼不信我,“一句像是呢喃一般的輕呼。
結束了一室的純,色。
南門貞額頭的汗珠一點一滴的滑落。
像是五年前一樣。
一點點的滲入到了宋璐的身體裡。
成了和她血脈相城的一部分。
***
燈光昏暗。
白色大,牀上的女子。
已經昏死過去。
南門貞從浴室處理好自己之後。
拿着沁滿了溫水的毛巾,走了過來。
放緩手裡的動作,拿着毛巾一點的擦拭着女子被汗水沁透了的臉頰。
還是記憶中的那張臉。
小小的一張,留給陌生人的感覺總是美麗和冷漠。
可是,南門貞卻知道那張臉之後的另一種感受。
柔情似水。
眉目生動的讓你心甘情願的交出一切來換取屬於你和她的歲月靜好。
昏睡過去的人,像是極度不滿意他的動作一樣。
從被子裡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接着便側着身體,手臂伸成擁抱的姿態。
嘴裡很輕的喊了一聲,“小星星。“
南門貞聽的不是很真切。
卻被她熟睡中卻突然柔和安然的臉龐。
驚擾的愣在了原地。
原來,這些年依舊有人可以讓她露出那樣柔和的神情。
沒有了他存在的時光裡。
她爲什麼依舊可以過的這麼好。
那麼他呢?
獨自一個人的傷痕,誰來撫平。
沒關係的,輕輕,從一開始我就說過,恨也好,愛也好,只要在我身邊就好。
一路上更是接到了他老人家打來的詢問電話,不下十個。
問到了沒有。
想要早到。
你讓宋小姐坐你的跑車不就行了嗎?
你們溫存的時間還可以長一點。
何必這樣大費周折呢?
心裡雖然在誹謗,可動作和言語卻不敢有任何不滿,彎着腰,禮貌的喊了一聲,“陸總,早。”
南門貞很輕的‘嗯’了一聲,接着說道,“你快點下山一趟,去買幾件衣服回來,尺寸我發到你手機上。”
於洋一邊答應,一邊掏出提示有新消息的短信手機。
上面的衣服款式和尺碼,讓於洋一頓,他還以爲是給南門貞買衣服呢?
畢竟,他是個有非常嚴重的潔癖的人。
在他身邊這麼長時間以來。
有時候外出被人不小心蹭一下衣服,都會丟掉,讓他重買的人,他早已習以爲常。
卻沒想到這次要買的是女裝。
“內衣要純色的,最好是黑色,”轉身離開的人。
突然又回頭吩咐,忌諱的話語裡,卻是掩蓋不住的滿滿關懷。
五年來。
於洋在南門貞身邊見過兩個算的上交往密切的女子。
一個是周清清。
南門貞名義上的女朋友。
可於洋知道,那真的只是名義上的女朋友。
男人看女人的眼光是一面鏡子,能清楚的映射出你愛還是不愛這個女人。
南門貞看周清清的眼神,太過冷清,經常讓於洋懷疑,他看的是一件對他有意義的東西,而並非一個人。
還有一個就是米朵,現在功成名就的大明星米朵。
在外人面前光芒四射的她,卻在南門貞眼裡只是一個能談上幾句的朋友。
他親眼目睹過,米朵爲她和南門貞製造出的許許多多的機會。
自然也目睹過,南門貞對那些所謂機會的不甚在意。
一度,他甚至懷疑過,他對女人是不是不感興趣。
可是,此刻,他卻深知,他所有的興趣,全都只用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敞開的房間門內,視力極好的於洋隱約可以看到房間的大牀上熟睡的身影。
還有南門貞刻意放緩的腳步,以及轉身關門時,那一張鮮活生動的臉。
像是長久生活在黑暗中的人,終於見到了陽光一樣。
而那些陽光便成了生命所有的希望和喜悅。
***
宋璐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下午的光景。
渾渾噩噩的腦袋似乎還沉溺在那個冗長的夢魘裡。
有她,有南門貞,還有隻屬於他們的明媚時光。
他眉眼生動的喊她陸太太。
她羞紅了臉只往他的懷裡鑽。
前一秒還溫馨無比的畫面突然跳轉。
她握着匕首,鋒利的刺進南門貞的胸口。
鮮血落在地上。
開出大朵大朵的紅色花朵,只往她的腳邊蔓延。
猶如會食人的藤蔓。
她嚇的失聲尖叫呼喊着南門貞的名字。
他卻輕笑着一步步向後褪去。
這就是你的報應,你刺傷我的報應。
南門貞的語氣和麪容生硬可怕。
摸了摸額頭滲出的汗珠。
眯眼望過去,炙熱的陽光,被窗幔分割了一樣熱量。
回頭,牀頭櫃上是疊的整整齊齊的衣服。
從裙子到內衣褲一應俱全。
微微的嘆息過後。
拿起衣服一件件的穿好。
刻意忽視掉的昨晚的一幕。
因爲身上那些曖昧的痕跡,一次次的提醒着宋璐。
懊惱的她,無所適從。
在牀邊站了好一會,才鼓足勇氣走了出去。
沙發上坐着的南門貞,依舊穿着黑衣黑褲,認真嚴謹的盯着手邊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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