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秦擦了擦臉上滲出的汗,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還以爲陸覓會說出更打擊自己的話,要不是爲了重新拿回自己在擎風的股份,他纔不會收購這個貴得要死的整容醫院呢,這個陸秘書倒是有點人情味。
“能否讓盧總重新拿回股份,就靠這份檔案了,可是現在連檔案都找不到。”
陸覓略有深意地看了眼盧秦,盧秦剛放鬆下來的臉瞬間就又成了一臉苦瓜相,趕緊諂媚道:“陸秘書,你別急,我在加把勁,一定能找到你需要的那份資料的。”
一邊說着,本來已經累的停下來的手又開始動了起來,檔案室裡的病人檔案實在是太多了,加之不能讓其他人插手,所以只好他這個老闆親自來找。
心裡一邊默唸着陸華彬的名字,話說起來也奇怪,南門貞居然在整容醫院找陸華彬的資料,這麼說來,陸華彬是整過容的?看南門貞和陸華彬在理事會上的針鋒相對就能想象到,兩個人的關係一定差到了極點,要不是陸華彬這個小賤人,自己也不會低價把股份賣出,所以盧秦心裡還是有些記恨陸華彬的,同時,他也想看看陸華彬整容之前是個什麼貨色。
西邊的檔案全部被翻找了一次,也沒有找到屬於陸華彬的那一份,盧秦默默看了眼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檔案室裡的陸覓,畢竟是自己有求於人,也怪不得陸覓在自己的地盤擺架子了。
又擦了擦臉上的汗,感覺到陸覓在看自己,盧秦又趕緊一笑,開始找着東邊檔案架上的資料。
似乎是吊着盧秦胃口差不多了,陸覓看了看時間,這才起身也來到檔案架上,從南邊開始找着,整容醫院裡果真都是整容檔案,甚至一些當紅明星的資料也赫然在目,陸覓輕輕瞥了瞥就丟在一邊。
蘇沐在檔案室工作過,但是前任整容醫院的院長再三強調過,檔案室沒有丟失任何一份文件過,如果真的是院長說的那樣,那麼今天在這個檔案室裡就一定能找到屬於陸華彬的那份,陸華彬整容之前到底是什麼模樣,她又爲什麼要整容,這一切似乎都塵封在一個小小的檔案袋之中了。
從中午來到整容醫院裡,再出來的時候就是晚上了,華燈初上,陸覓也好不容易出來喘了口氣。
“真是奇怪了,三分之二的檔案都翻過了,就是沒有陸華彬的那份。”
喝下了手中的咖啡,準備等下繼續回去親自把剩下的三分之一翻個遍,才瞥了一眼,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陸覓垂下眼睛正猶豫要不要打招呼,這邊擡起眼睛就看到她朝自己過來,沒有一點尷尬地坐在自己對面,陸覓這纔開口打了個招呼:“江……江漫。”
江漫微微一笑,對他輕輕點了點頭:“這個位置應該沒人吧?”
特意指了指自己所坐下的這個位置,陸覓趕緊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江漫的笑容幅度這才更大了一些。
“你那個護主的女朋友沒有一起來啊?”
知道江漫指的是爾雪,陸覓低頭笑了笑,知道江漫在打趣自己,於是搖了搖頭:“她沒有來,不過上次,很抱歉。”
他明明是給江漫送錢包而已,沒想到就遇到了爾雪這麼大脾氣,如果不是有那次,他也不敢和爾雪表露心跡,這一切,江漫的大度確實讓他感覺到了愧疚。
江漫笑了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低頭喝了喝咖啡,又不自覺看起陸覓起來,這才又開口:“你今天,在檔案室找東西?”
聽江漫這麼一問,陸覓嘴邊的笑容就僵了起來,雖然華萊兒整容醫院依舊開着,但是人人都知道換了老闆,今天陸覓來也是和盧秦早就約好了的,專挑沒人的時候進的醫院,爲什麼江漫會知道。
“從你第一次來醫院找院長開始,你的種種跡象都表明,檔案室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你接近我,不也是爲了打探裡面的東西嗎?”
聽着江漫這麼一說,陸覓一下子就心虛了起來,剛纔還是愧疚,現在就更是覺得有些對不起她,但是她能看的那麼透徹,也說明她不簡單,看着她說完這番話,又啜了口咖啡。
“江漫,你想說什麼?”
江漫聽到他的回答,微微愣了愣,她明明問的是和他找的東西有沒有關係,但他卻回答說和他有關係,不承認也沒關係,反正她心裡也有了個大概意思,於是放下手中的咖啡,對着他挑了挑眉毛。
“也對,要是以前的院長在,你連檔案室的門都靠近不了,只有換了人,才能方便你行事,不過呢,也要感謝你,我本來還愁着工作合同到期自己該去哪裡找工作,但是老闆一換,工作制度也換了,我能繼續留下來,是託了你和那件東西的福。”
陸覓倒吸了一口涼氣,聽她最後還是把檔案扯了進來,自己也無話可說,不過盧秦就不是那麼愛麻煩的人,延長合同工作期,也是盧秦一接手就改變的制度,所以江漫這麼說起來,倒也不足爲奇。
“那……檔案的事?”
終於還是開口了,江漫一眼看了看咖啡館外面,這才把視線收了回來。
“蘇沐一走,前院長就帶人查過檔案室,雖然他聲稱檔案室裡沒有丟任何東西,但是他卻格外緊張,不準人再靠近檔案室一步,所以我纔敢這麼告訴你,蘇沐一定是帶走了什麼東西的。”
現在江漫的老闆已經不是院長了,而是盧秦,也沒有道理在守着前院長的規矩,所以陸覓並不覺得她是在撒謊,而且最後一句話的重點正是蘇沐從檔案室裡帶走了什麼東西。
蘇沐是被陸華彬趕出申宅的,而蘇沐又進了這家可能是爲陸華彬做了整容手術的醫院……陸覓想了想,又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到江漫手裡。
“江漫,那你幫我看看,你來到這個醫院工作的時候,你有沒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人?”
江漫伸手接過他的手機,看着屏幕上的照片,仔細地看了看,隨即卻是搖了搖頭:“這個人,我倒是沒有印象,但是她看起來很眼熟啊。”
可是又不知道是誰,但是在醫院的時候,是沒有見過這個女人的,陸覓嘆了嘆氣,拿給江漫看的照片就是陸華彬現在的照片,可惜江漫是沒有認出來的。
江漫沒有把手機還給陸覓,手指輕輕一滑,又滑到另外一張照片,眼神忽然定住,陸覓擡眼見她看着手機屏幕。
“江漫?”
聽到陸覓叫自己,江漫這纔回神過來,把手機屏幕轉向陸覓:“我認識她,在護照上,我見過她。”
護照?陸覓突然就懵了,現在手機屏幕上的照片明明就是宋璐的照片,在南門貞派自己找宋璐的時候得到的照片,可是現在爲什麼江漫會說見過宋璐,不由得多嘴問了句:“你在哪見過的她?”
彷彿陸覓問的很奇怪,江漫理所當然地開口:“還能在哪?當然是華萊兒整形醫院了啊。”
“什麼?”
聽着,陸覓就越來越糊塗了,宋璐去整容醫院幹什麼,難不成宋璐也是來整容的?可是這幾年來,也沒在她臉上看到很大的變化又或者是什麼整容後遺症啊。
江漫看着眼前的杯子裡的咖啡,深棕色的液體微微晃漾着,江漫這才慢慢開口,娓娓道來:“那會,我還沒有成爲護士,也只是去看朋友的時候才遇到的她……”
…………
六年前。
“如藍姐,你看這題我老是不會,到底我錯在哪裡了嘛?”
江漫還是學生,但是認識的苗如藍已經是全市最好的整容醫院的護士長了,兩個人關係好,所以江漫也經常向她請教一些學業上不懂的問題。
苗如藍正好在護士臺休息,江漫就來了,畢竟老是來找自己,所以也就沒有人攔着江漫進來,反而把她當成妹妹一樣關照着。
但是今天江漫發現苗如藍有些心不在焉的,剛拿過題冊一看,還沒有休息幾秒,一邊的護士鈴就響了,一轉眼護士臺的護士就空了。
“如藍姐,今天怎麼這麼忙啊?”
苗如藍纔剛把護士鈴按掉坐了下來,臉上也是滿臉疲憊,一手杵在額頭上撐着自己:“對呀,我也想問呢,我在的是整容醫院,現在莫名其妙也要關注那些病危的病人,一天緊急情況,唉……”
江漫有些搞不懂,這層樓本來就是整形修復科,住下的病人也應該都是因爲整容需要在醫院修養的,怎麼苗如藍現在卻說到了什麼病危病人,她真是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了。
話音才一落,又是一陣護士鈴,苗如藍就連給江漫指點的時間都沒有,又起了身,看着按護士鈴的病房,無奈道:“又是這個房間!”
江漫看着她起身,趕緊在護士臺上翻找着病歷一把抱在懷裡:“劉博士!劉博士,三號房的病人緊急情況!”
江漫循着苗如藍的身影,看着她急急忙忙地衝到醫生辦公室叫着醫生,無奈地嘆了嘆氣,看來今天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再擡起頭來,就見一個戴着眼睛留着小鬍子的中年醫生跟着苗如藍風風火火地樣三號病房而去。
江漫不自覺起身,什麼樣的人,居然還動用了博士醫生,看了眼安裝護士鈴的總檯,朝護士鈴亮着三號房看了看,這才發現,三號病房是單人貴賓病房。
“監護人,找到監護人讓他過來簽字,明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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