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發沒有束起來,本來順滑的飄在她的背後,可現在已經凌亂的滑到她的前胸,隨着她激烈的呼吸一上一下。
“讓你打電話給我爲什麼沒打?”他的語氣與之前相比已經軟了很多,內心深處顫動了幾下,但表情依舊無情。
凌沫悠撇開臉去不看他,更不去回答他的話,她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將小嘴閉的緊緊的,努力忍着淚不讓它再掉落,表情冷漠極了。
溫衛瞧她不願搭理,本降下去的火焰嚯的又冒了起來,並且越演越烈,一把將她圈在自己懷裡,牢牢的禁錮着,只恨不得把她捏碎,“惹我生氣,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凌沫悠毫不示弱,身體痛的厲害,可就不出聲,美眸怒瞪着他,張口咬在他的肩上,一點也不留情,溫衛感受到來自肩處的疼痛,眼神越發危險難測,嘴角泛起陰冷的笑意,大力的扯開她的衣領,用同樣的力度也在上面留下屬於他的痕跡。
凌沫悠的脖頸本就白皙滑嫩像嬰兒的一樣,如今被他尖利的牙齒咬出血來,疼痛感可想而知,而她咬他卻是累的嘴酸,多麼不公平。
溫衛見她終於老實下來,冷笑着舔了舔他嘴上凌沫悠的血,像鬼魅一般駭人,“這就是你不學乖的好處。”
凌沫悠咬牙切齒的恨他,胸口覺得委屈難耐,她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要讓她遭遇這些,“你夠了沒有?到底想怎麼樣?”
溫衛狡詐的笑着,倒是鬆開了她,並且親自幫她將衣領釦好,頭髮撫順,安置好一切不利索的地方,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又恢復了原樣,除了被他吻紅的脣依舊可以看出當時的瘋狂。
“我沒想怎樣!”他說着倒笑了,擡手要幫她把碎髮別到耳後,凌沫悠條件發射的躲開了,看着別處,抿着嘴,溫衛動了動自己空空的手,笑的邪,收回手:“我生氣是你不順從惹的,所以你的責任就是乖乖聽我話,否則我不知道以後會在什麼地方把你怎麼樣。”說話間他又已經牽上她的手,恍若很好很熟一般。
凌沫悠咬着牙,明明心裡想要跑開,可因爲他的話而定住了動作,她知道他的話不是在嚇她,就那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來說,他明目張膽到讓人髮指,根本就不把這個世界的規章制度放在眼裡,再加上她的力量遠不及他,如果他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做出什麼事來,後悔都於事無補。
走了幾步,凌沫悠發現這個方向不對,連忙雙手拽住他的大掌,不願意再前進,溫衛擰眉瞧她,以爲她又開始反逆了,“是不是要我現在吻你才肯走?”他的話音中帶着極度不悅,伸出另一手挽上她的腰,將她直接半抱着前進。
凌沫悠眼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格子,真是死的心也有了,她使出全身力氣想要不過去,可溫衛對付她像是在對付一隻貓一樣,直接將她拎進了他們正在吃飯的格子間內。
本正在聊天吃飯的三個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相擁兩
個人,淩水沐在發現與弟弟如此親密的人是凌沫悠時,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看看她又看看溫衛,道:“這是怎麼回事?溫衛你能不能告訴我?”
溫衛聳了聳肩,拉開自己座位旁邊的椅子,將凌沫悠按在了上面,自己又坐回了原位上,並且還將自己的碗筷給了凌沫悠,他則又換了一副新的。
“溫衛,我在問你話。”淩水沐急了,她可是知道瞿瑾睿對凌沫悠是有多麼的癡心,哪能允許別的男人摟抱自己的女人,如果被他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不過這個凌沫悠是怎麼回事,已經有男朋友的人了,怎麼還會和溫衛糾纏在一起。
凌沫悠坐在一旁一動也不敢動,不是這個場面她害羞,而是她另一側坐着的人讓她想趕快跑開,偷偷擡頭瞄瞄四周的人,最後又迴歸到自己的指甲上,她一點都不餓,可不可以不吃飯就走?
溫衛懶懶的,不將淩水沐的氣看在眼裡,夾了生魚片放到凌沫悠的碟子中,才道:“什麼怎麼回事?她是我看中的女人,就這麼簡單。”
“你說什麼?”淩水沐不敢相信的看着溫衛,心有些疼,還隱隱有些怨,“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怎麼?交女朋友不可以?還是說我高三交女朋友會影響學業?那如果從明天開始我去上學呢?”溫衛靠在椅子背上,挑釁的看着淩水沐,其中的情感讓人好奇。
凌沫悠聽到他的回答差點沒吐血,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會出人命的,聚眸快速的掃了眼乾爹,忙着想辯駁,“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
溫衛立即握住了她的手,單臂勾過她的脖頸當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上去,凌沫悠真不知道自己到底以前做錯過什麼,總是扔給她這樣一個又一個的爛攤子。
“溫衛,夠了。”
這句話是一直無聲的喬燁說的,他已經站起來,將凌沫悠拉到了右側,與淩水沐一起坐着,而他則坐在了凌沫悠的位置上,踞傲的瞧着溫衛,一向好面帶微笑的他,此刻竟寒意滿臉。
溫衛懶懶的看了眼凌沫悠,伸出手指摸着自己脣上破掉的地方,以一種極不禮貌的語氣道:“怎麼,你也對她感興趣了?”
淩水沐心中一驚,想到乾爹確實不曾因爲誰冷過臉色,當下有幾分猜忌,忍不住看着凌沫悠,掃過她櫻紅的嘴脣,又見溫衛嘴脣上的破痕,目光暗了下去。
喬燁的眸子都是王的專屬,別人需要藉助外力才能達到的某種效果,他隨手拈來,並且效果更爲突出,這樣一個無人能企極的男人,心也無人能猜透。
喬燁掃了下自己面前的碟子中原本該被凌沫悠吃掉的生魚片,如今依舊還好好的在那,他眼眸中藍色的眼暈變的大了些似有笑意,難以查詢,聽了溫衛的話卻沒顯出怒氣,反而靜靜道:“向你姐姐道歉。”
溫衛在聽見他的回答時,愣了片刻,眼眸看進喬燁的眸中,想從其中找出他的
想法,可很失望什麼都沒有,唯獨暗自猜測他是不是對淩水沐同樣……想到這裡,他身上的冰冷又多加了幾分,心中也在暗暗較勁着。
凌沫悠帶給淩水沐的惶恐不安在喬燁的那句話裡得到了安穩,陣陣的喜悅迎上心頭,明白自己的擔心都是多餘的,乾爹怎麼可能第一次見到凌沫悠就喜歡上她呢,天方夜譚。
“呦,這是什麼情況?”在所有人各有所思之際,格子間外一道響亮且好聽的男性聲音傳了進來,隨之而來的人也出現在格子間裡,並且正徑直的走向某人。
“我說你怎麼離開這麼久,原來是被人邀來做客了,不知道告訴我一聲麼?”瞿瑾睿走到凌沫悠的身邊,輕颳了下她的鼻尖,當視線定格在她的脣上時,眼神頓時冰冷如零下,“這裡是怎麼回事?”
凌沫悠躲開了他要摸她脣的手指,抿了抿嘴,道:“沒什麼事,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走什麼?凌伯父好心邀請,怎麼好拒絕?”他招了招手,讓侍者再拿副餐具來,同時拉着她到了另兩個挨在一起的位置坐下,這才正眼去瞧其他人,在看到喬燁時,眼睛眯了起來,他在上次的宴會上見過他,是英方這次的代表,本應沒什麼好顧及的,可直覺告訴他對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並且那種不簡單還可能超出他的想象。
因爲溫衛脣上的傷,更多的想法他來不及思索,頓時可想到在凌沫悠身上剛剛發生了什麼,冷呵一聲,眼眸都是冰寒的棱角,嘴巴輕微吐着氣,壓抑着心底的火,起身,痞痞的走到溫衛身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凌伯父的兒子可真是一表人才。”
凌國華一直沒有說話是有原因的,首先喬燁在這裡就沒他管事的權利,更沒想到的是瞿瑾睿也會出現,並且是因爲一個女人,他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卻還真沒想到瞿瑾睿這種身份的人會這麼護一個女人,說女人是禍水,一點都不錯。
“瑾睿也在這用餐啊,這位小姐難道就是前段時間報紙上說的那位?”凌國華不愧是海軍中的元老級人物,儘管現在的狀況凌亂且複雜,他仍舊可以冷靜自如,並想隨機將溫衛與凌沫悠所發的事情一代而過,況且他並不看好凌沫悠,因爲拿她與現在他名義上的女兒比起來,遜色的很。
“凌伯父也瞧見報紙了,我還以爲沒人知道呢,否則怎麼還會有人對我的女朋友感興趣至此,您說對嗎?”瞿瑾睿在商場官場上磨爬的時間雖然短,可不代表他就稚嫩,至少到今天爲止還沒有誰招惹了他能有好結果的。
凌國華有些震驚瞿瑾睿所說的這番話,他的意思很明顯,溫衛要爲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是誰的兒子都不管用,“如果是誤會就不要再斤斤計較了,我看這位小姐好像也不在意,或許其中有什麼你我不知道的原因呢。”
凌國華目標一轉,將責任完全推給了凌沫悠,這話中有話,誰都可以聽出其中的含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