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回過頭,是一個官府衙役打扮的男人,男人年紀很輕,面容清秀,朱允文心想,肯定又是哪個家族出來玩的人。
朱允文面無表情的說:“有事?”
男人掏出官府令牌說:“我們看到你打人了,而且還致人輕傷!你違反了明律,跟我們走一趟吧。”
齊嫣然掙扎着說:“不是的,不是的,公子是爲我、、、”
齊嫣然還沒說完,朱允文就捂住了她的小嘴說:“那個男人爲錢賣女,該打。”
男人冷笑一聲說:“你打人了,就該抓!”
“大膽!”小九怒道:“你知道他是誰嗎?”笑話,別說朱允文打人,就算殺了人,又有誰敢管?
“我管他是誰?”男人不屑的說:“無外乎又是哪個家族的公子,那又如何,犯了明律,就該抓。”
呵。朱允文也不計較了,他抱着齊嫣然說:“行,我隨你走一趟,只是你要知道,讓我進去容易,出來就不簡單了。”
“哼!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哪個家族出來的。”男人肯定也有所憑恃,不然也不會這麼膽大。
應天府衙門距離商業區並不遠,朱允文等人朝衙門走去,期間朱允文放下齊嫣然,沒有想到的是,齊嫣然主動拉上了朱允文的手而且不願意鬆開。
花惜蕊好整以暇的對男人說:“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平淡的說:“我叫張婭,怎麼?別跟我套近乎。”
張婭?朱允文心裡暗笑,哪個奇葩父親給兒子取了個女名?
張婭自知失言,也不願意開口了。
到了官府衙門,朱允文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坐在大堂裡,齊嫣然坐在他的腿上,小九和花惜蕊在爲他捶背。
張婭眼睛有點抽搐,這個人一點都不像犯了事的樣子,怎麼像是來旅遊的?
朱允文有恃無恐的樣子還是讓張婭有點忌憚,雖然他背景強大,但是京城背景大的人何止一二,張婭還是報告了衙門首領。
張婭心中還是有自己的正義的,管他什麼身份了,觸犯了明律,就該抓,雖然他也看那個男人很不順眼。
衙門首領接到張婭的通報,也來到了大堂,他看了看朱允文,只覺得有點眼熟,他問張婭說:“到底怎麼回事?”
張婭說:“這個人在街上打人,還致人輕傷,我把他抓回來了,但是你看他樣子就像來玩的,大人,一定要嚴懲他。”
張婭的身份衙門首領是知道的,但是眼前青年淡然的樣子,竟讓他有點害怕。
衙門首領試探的說:“你是打了人?”
朱允文很爽快的承認了,他說:“是,但是我覺得該打。”
衙門首領皺眉道:“我不知你是哪家公子,但是你可知你觸犯了明律?”
朱允文不屑一笑:“知道,但是我覺得要抓,也是先抓那個賣女的禽獸吧,對吧,珍大人?”
珍響一驚,這個人竟然認識他。
珍響遲疑道:“你到底是誰?”
花惜蕊嘲笑道:“皇上微服私訪,沒想到竟遇到這般好戲,官府衙門不抓敗類,竟然抓到了皇上身上?”
皇上?花惜蕊幾句話,讓珍響如至地獄。
誰敢在官府衙門裡騙人?見眼前年輕人淡然的樣子,珍響就知道花惜蕊沒騙人。
他連忙跪下說:“臣不知皇上駕臨,如有衝撞還願皇上恕罪!”
皇上!得知朱允文身份,最驚訝的不是張婭,而是齊嫣然,眼前這個救她於水火之中的,就是那個天下至尊嗎?怪不得他說以後自己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皇上真溫柔呢。
張婭愣在原地,他千想萬想,也沒想到這個人是當今聖上,還好大堂裡只有他和珍響,不然事情就鬧大了。
朱允文挑眉看向張婭說:“我說過的,讓我進來很簡單,出去就難咯。”
珍響冷汗直冒,但是他與張婭父親多年交情,此時不能見死不救,他聲音顫抖的說:“皇上恕罪啊,我這侄女也只是太正義了,纔會衝撞皇上,皇上恕罪啊。”
侄女?朱允文一呆,怪不得覺得這個張婭面容清秀,原來是男扮女裝啊,當時自己還在嘲笑她取了個女名啊。
張婭跪在地上,緊咬嘴脣不敢說話。
朱允文俯下身,將張婭下巴托起仔細的看了張婭幾眼,然後他一把將張婭的束髮打開,隨着束髮被解開,一個容貌精緻的女人就俏生生的出現在了朱允文面前。
朱允文邪笑道:“你說,你該怎麼讓我饒了你?”
張婭閉着眼睛歪過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樣有所憑恃,朱允文笑道:“你是兵部尚書家的閨女吧?怎麼跑到官府衙門來了?”
珍響說:“皇上,臣與張尚書多年好友,他的女兒想出來體驗生活,才男扮女裝到衙門裡任職的。
花惜蕊假裝沒有聽見珍響的話,她壞笑一聲說:“皇上,您登基大典結束,宮裡也該爲您選秀女了,要不就讓這張婭姑娘來參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