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問道:“昔日白蓮教頭目,關押在哪裡?”
管事的撓了撓頭說:“白蓮教頭目?這得有好幾年的光景了吧,我記得一直是關押在地牢深處的。”
朱允文點點頭,示意管事的帶路。
地牢越往深處走就越潮溼,關押的犯人也越少,一般也只有那些重要犯人,纔會關押在這裡。
地牢深處只有兩個人把守着,這裡唯一的光線就是牆壁上的燭火,看守的人發現管事的來了,急忙打開了地牢深處的大門,他們並沒認出來眼前的白衣公子是皇帝。
管事的在原地想了想,隨後指着一處牢房說:“皇上,好像就在那裡。”
“打開。”朱允文淡淡的說。
管事的應聲將牢門打開,因爲地牢深處的犯人都是用鎖鏈鎖住的,所以他也不用害怕這些犯人跳起傷人。
朱允文走進去,昏暗的牢房裡坐着一個人,他的頭髮因爲常年不曾修剪已經遮住了臉,他的囚服髒兮兮的,此時,他正啃着一個冷饅頭。
“名字?”
管事的忙打開名冊說:“皇上,他叫宋玉。”
“行了,你先下去吧,王彪,把門口守着。”朱允文吩咐道。
“是,皇上。”
待這裡除了王彪已經沒有別人了,朱允文才蹲下身問道:“你叫宋玉對吧?白蓮教的頭目?”
宋玉當然聽到了剛纔王彪說的話,他淡漠的說:“你是大明皇帝?”
朱允文笑了笑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作爲我中華的一員,我覺得你應該問的是,你是皇上?”
宋玉笑出了聲,“有趣。”
朱允文看着他,認真的說:“我聽說你以前在京城作亂,不曾殺一人?”
宋玉不屑的說:“我們白蓮教怎麼可能殺害無辜百姓?”
朱允文豎了個大拇指,“有氣節,有節操。”
宋玉眼角抽搐道:“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殺我的?”
朱允文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我此行的目的並非殺人,我就問你,你們爲何作亂?”
宋玉哼了一聲說:“有多少百姓餓死?又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你這個呆在皇宮裡的皇帝,恐怕不知道吧?”
“我確實不知道。”朱允文嘆了口氣,“但是北元的罪孽,又爲何要強加給我們?我只知道,大明建國以來,賦稅相比北元,已經減少了七成,我們努力的爲民爲國,減少刑獄,整理吏治,這些,你又知道嗎,還是說你們,只是爲了作亂而作亂?”
宋玉愣了愣,這一刻,他竟然說不過朱允文,“所以,你找我到底是想幹什麼?”
朱允文撿起地上的破碗看了看,“這裡的飯不好吃吧?這裡的牀睡不安穩吧?你想過出去嗎?”
“出去?”宋玉自嘲的笑了笑說:“我進來時,就沒想過有出去的那一天。”
朱允文輕哼,“你的女兒,可是在想辦法救你出去呢。”
宋玉急了,雖然他並不知道他女兒的行動,但是見朱允文能夠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那麼有一點可以肯定,事情敗露了!
“你很慌?”朱允文輕笑。
宋玉額頭上冒着冷汗,“你,,,皇上,,你,,到底要幹什麼?”
“哎。”朱允文無奈的說,“難道我表現的還不夠簡單明瞭嗎?行吧,那我就直說了,我想放你出去。”
放你出去。宋玉千想萬想,也不會想到朱允文竟然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朱允文歪頭問道,“不信?”
宋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即他忙問道,“爲什麼?”
朱允文摸了摸鼻子,顯得有點無語,“我,,因爲一點事情,不小心奪走了你女兒的初夜,她很恨我,所以在調查了你基本無害後,我想把你送出去以示歉意,畢竟劫獄是個危險活,搞不好要死人的,我可不希望你女兒死了。”說起話來,朱允文都覺得有點尷尬。
宋玉聽得一愣一愣的,什麼叫做不小心奪走了初夜?
朱允文接着說,“本來我是不需要負責的,但是怎麼說你女兒也與我有了一段情緣,所以我還是想負個責,你明白嗎?”
宋玉深知,皇帝如果想要某一個女子,就算是強迫的,在人們眼中也算合法,雖然聽朱允文話裡的意思是他強迫了自己的女兒,但眼前朱允文那略帶尷尬的解釋,宋玉突然覺得,這個年輕皇帝貌似還挺好的。
“所以。”朱允文認真的說,“你想出去嗎?如果想,現在就我就可以帶你走,但是記住,不可再作亂,你本質不壞,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我也會讓你看看,百姓們是如何在我的治理下安居樂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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