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蘭君坐在浴盆裡,旁邊的侍女小心翼翼的說,“小姐,奴婢爲您沐浴吧。”
“啊,啊?”李蘭君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好了。”
婢女苦着臉說,“小姐,您是皇上欽點的妹妹,我們,我們不敢讓您自己來啊。”
李蘭君疑惑的問道,“皇上很恐怖嗎?”
“皇上人是挺好的。”婢女將手放在李蘭君身上,開始爲她擦拭,“但是這裡禮數,您既然做了皇上的妹妹,我們就不能怠慢您。”
李蘭君傻傻的問道,“這個做皇帝的妹妹是什麼樣啊?我。。我不知道。”
婢女輕笑一聲,“其實奴婢也不知道,但是據那些老人說,宮裡可是相當的繁華呢,無數的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去做宮女,如果到時候被皇上臨幸,那可就一步登天了。”
“臨,臨幸?”李蘭君臉一紅,“她們都不要臉的嘛?竟然等着皇上去。。去。。”
“呵呵。”婢女落寞一笑,“不是所有人都跟您一樣運氣好,很多人一輩子都見不到皇上的。”
“啊啊。”李蘭君將浴盆裡的花瓣捧起,她問道,“姐姐叫什麼名字?”
婢女笑了笑,“不足爲道,小姐也別叫我姐姐了,被人聽到我要受罰的。”
突然,李蘭君抓住婢女的手,“姐姐跟我一起去應天吧。”
婢女擡起頭,李蘭君正認真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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溧陽城外。
朱棣陪在朱允文身邊,“皇上,這已經是正午了,北元的人應該要到了吧?”
藍玉漫不經心的說,“這北元的來使也太囂張了,竟然敢這麼晚到。”
朱棣還以爲藍玉生氣了,他也附和着說,“就是,這北元來使太不給大明面子了吧?等會皇上一定要好好懲戒於他。”
朱棣還不知道來的人就是北元女皇,而且她還是朱允文的小情人,張玉和藍玉很默契的選擇了不告訴朱棣。
朱允文滿臉尷尬,他咳嗽一聲,“懲戒就算了吧。”
朱棣奇怪的看了眼朱允文,“皇上,這有失大國威嚴。。。”朱棣還沒說完,遠處就過來了一大隊人。
一百名騎兵呈圓形保護着中間的馬車,真木耳則在前排,一臉嚴肅的看着大明的人。
待那隊人來到面前,朱棣才略微不快的說,“你們爲何這麼晚纔來?”
真木耳還沒開口,馬車裡的人就說話了,“我們不能晚到?”
朱棣一愣,他知道北元皇帝已經是女的了,但他沒想到,這來使也是女的。
朱允文笑道,“當然可以,歡迎北元來使,我們已經在溧陽城外設好了位置,我們坐下談。”
“哼。”孥雅拉赫掀開簾子,她看着朱棣,對他比了個鬼臉。
朱棣臉上一陣抽搐,看這身華服,來使不就是女皇嗎?朱棣在看看張玉那憋笑的臉,他無語的說,“你們早就知道了?”
“能看到燕王出醜,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藍玉抱拳行禮,他的話也算是承認了燕王的問的問題。
“快走快走,我們慢慢談,嘿嘿。”孥雅拉赫自然的環住朱允文的手,開心的說。
朱允文輕輕推了一下孥雅拉赫,“這麼多人呢。”
“切。”孥雅拉赫不屑道,“你是大明的皇帝,我是北元的女皇,我們要做什麼,他們敢說?”
朱棣臉上又是一陣抽搐,他指着孥雅拉赫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燕王殿下。”藍玉好笑的說,“不然你以爲北元會那麼快妥協?這全虧了皇上出賣自己的色相啊。”
原來是把敵國首領都給征服了,怪不得,朱棣捂額,這看着也太奇怪了。
朱允文派人在溧陽城外設置了一個長桌,桌上擺着水果和飲品,長桌兩邊,自然就是朱允文和孥雅拉赫的座位了。
朱允文做到了溧陽城那邊,他伸出手比向另外一邊,“女皇請坐。”
“切。那麼嚴肅。”孥雅拉赫不開心的吐了吐舌頭,但她還是順從的坐過去了,畢竟這是兩國的大事。
真木耳就站在孥雅拉赫身後保護着她。
朱允文拿出一張羊皮紙交給孥雅拉赫,“北元女皇,這是協議內容,我給你一份,我自己這裡再留一份,以作存檔。”
“好的。”孥雅拉赫派真木耳取過了羊皮紙,然後細細的看了起來,內容沒有任何問題。
朱允文認真的說,“協議只是形式,羊皮紙也只是一張紙,說到底,我們的目的,只是爲了跟北元建立友好的關係,我相信,就算不要這個協議,我們兩國之間,還是擁有和平共處,互惠互利的心思和願望。”
孥雅拉赫點點頭,“大明和北元,開戰已久,但是說到底,這都是先輩的恩怨,現在權利傳承到我們手中,我們也有必要爲人民百姓着想了,常年的戰爭,根本不能給百姓以安定。”
“女皇正解。”朱允文認可的說,“人總要向前看,北元需要學習大明的技術,大明也需要北元的物資,可以說,我們的合作絕對不會是一方面的得利。”
這都是場面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女皇,第一條。”朱允文打開羊皮紙,“鑑於我們幫助女皇清除叛逆,剿滅叛軍,所以我們需要,北元向大明稱臣,並每年繳納五千馬匹,三千銀兩,一千段絲綢。”銀兩和絲綢都只是隨便說說,朱允文需要的,是戰馬。
這跟以前交易的相同,孥雅拉赫說,“可以。”
“第二條。”朱允文說,“北元與大明同時撤軍,中間兩百里區域由兩國人民共同建設,進行商貿等交易,兩國政府一起管理。”
“沒問題。”
“第三條,如若北元人民願意,我們可以向北元人民授予農耕等技術。”
“可以。”
朱允文關上羊皮紙,“就這麼多了,女皇,你看可以簽了嗎?”
“可以了,這跟我們之前所說的一樣。”孥雅拉赫說,“但是,我還有一個協議需要你籤。”
“什麼協議?”
孥雅拉赫示意了一下真木耳,真木耳取出一卷紙交給了朱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