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迎接大明部隊的凱旋歸來,應天城專開北門,並取之爲德勝門。
與北元幾十年的戰爭被朱允文所終結,百姓們歡欣雀躍,以前元朝給予漢人的恥辱,現在終於洗清了。
朱允文也宣佈大赦天下,一時,大明向着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前進着。
“皇上,應天城傳來消息,百官已經在北門外準備好迎接您了。”藍玉拿着一封信說。
朱允文點頭,“好,那我們走吧,想必士兵們也想家了。”
“皇上。”藍玉交給朱允文一封信,“這裡還有一封信,是禮部尚書讓臣單獨交給你的。”
“禮部尚書?”朱允文打開信,他看完後問道,“這個常青雨是個什麼來頭?”藍玉的姐姐是常遇春的妻子,所以藍玉應該對常遇春一族的事情比較清楚。
“常青雨?”藍玉一愣,他回答道,“她是常遇春將軍的長女,常家男丁很多,但是女子只有這一個,本來常青雨被許爲前太子的妃子,但是由於前太子病逝,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藍玉看到朱允文的表情莫測,他小心的問道,“皇上,怎麼了?”
朱允文將信拋給藍玉,沒好氣的說,“你自己看看吧。”
藍玉拿過信看,他的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這。。。這。。。”
“我是個傻子?”
“皇上您當然不是。”
“那我是個昏君?”
“皇上比之先皇而不讓,怎麼可能是昏君。”
朱允文無語的說,“那這個常青雨是哪裡冒出來的?還拿着皇祖父的聖旨,說要做我的老師?”
“皇上。”藍玉勸道,“其實常青雨與臣的關係還不錯,她的學識很豐富,這幾年我朝與西洋人的交流,也都是靠常青雨在中間交涉的。”
朱允文挑眉,“那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她?”
藍玉撇了撇嘴,“常青雨年齡已達二十九,她年輕時皇上還在想着怎麼把徐妃弄進東宮呢。”
徐妃當然就是徐瑩瑩了,看來藍玉對自己的事情還是瞭解許多的,朱允文尷尬的咳了咳,“那爲何我登基這一年來,都不曾聽說過她的名字?”
“哎。”藍玉嘆道,“常青雨是個非常要強的女子,當年前太子病逝,雖然在那之前先皇並沒有下婚約,只是口頭上的交涉,但是常青雨還是去應天城外的棲霞寺當尼姑去了。”
“尼姑?”朱允文一驚,“皇祖父竟然讓一個尼姑來做我老師?”
藍玉突然小聲的對朱允文說,“皇上,說是尼姑,其實也只是住在棲霞寺,先皇的心思皇上還不明白嗎?當年所有人都拗不過常青雨,才讓她去了棲霞寺,我想先皇下的聖旨,一定是說如果皇上你有什麼過人的功績,就讓常青雨出來做您的老師,這其中的奧秘,皇上應該懂吧?”
朱允文嘴角抽搐,“我好像明白皇祖父的意思了。”
藍玉抱拳道,“雖然常青雨已經二十九了,但我還是希望皇上能夠善待於她。”
“沒影的事。”朱允文揮了揮手,“先不說這個。”
“報。”應天城五城兵馬府的副總督來到朱允文面前下馬跪下,“皇上,快到應天了,還請皇上在前,藍將軍在後,接受百官祝賀。”
“好。”朱允文應了一聲,他將目光看向前方,一臉嚴肅的嚮應天城而去,他的身後,還有這次活着回來的幾萬士兵。
百官看到大部隊越來越近,特別是當他們能夠看清楚朱允文後,百官一齊跪下,頭磕在地上。
朱允文輕輕擡手,“衆卿請起。”
“謝皇上。”
百官起身後,禮部尚書出列,他拿出一張羊皮紙說,“吾皇登基未久,以英武之姿,戰北元與荒漠,以過人之識,立大明於不敗,吾皇之威,天地可見,臣等特將北門改於德勝門,迎接吾皇凱旋歸來。”
“迎接吾皇凱旋歸來。”
“迎接吾皇凱旋歸來。”
朱允文點點頭,他一言不發的騎馬進了北門,常在高位,他早已養成了一股攝人的氣勢。
藍玉和此次出征的幾位將領跟隨在朱允文身後,隨後便是那些士兵,他們慢慢的走進了北門,至於花惜蕊幾女,由於身份問題,她們是不能走德勝門的。
街道兩旁,百姓們看着朱允文的容顏,眼裡充滿了喜悅和興奮,就是這個皇帝,徹底的將北元的威脅消除了。
“皇上皇上。”本來街道兩旁,是有衛兵持長槍把守的,但是他們盯着上面,身下卻被一個小孩子鑽了出來。
衛兵們一驚,這個小孩子已經擋住了皇上的路,他們連忙向小孩子靠過去。
孩子的母親驚了,“小魚,小魚。”
朱允文一個手勢止住了幾個衛兵,他下馬來到小孩子前,柔和的問道,“是你在叫朕?”
小孩子吃了吃手指,“是呀。”
“有什麼事嗎?”
“皇上。”小孩呆萌的說,“他們都這樣叫你,你是不是很厲害啊。”這樣的問題已經逾越了,如果朱允文要追究,那麼這個小孩子絕對不會好過。
“小魚。。。”孩子的母親嘆了口氣,在她身前,那麼多的衛兵擋着,她實在沒辦法衝出去。
朱允文摸了摸小孩子的頭,笑道,“厲害這個概念是相對的,等你長大了就明白啦。”
小孩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他張開雙手,“皇上,抱抱。”
小孩子這一句話,就連後面的藍玉都笑出了聲。
朱允文啞然失笑,他一把抱住小孩子,“想騎馬嗎?”
“想。”小孩子拍手,“騎馬馬,騎馬馬。”
朱允文抱住小孩子上馬,“你叫什麼名字?你母親呢?”
“我叫小魚。”小孩子嘿嘿一笑,“人家是女孩子哦,我母親她在那裡。”說完,她還指了一個方向。
朱允文並沒有去看,他抱着小魚就這樣往皇宮而去。
路上,他問道,“你的母親叫什麼名字?”
“我。。我不知道耶。”小魚低下頭說,“母親從來沒對我說過,我只聽她們說,是叫常姐姐?”
常姐姐?朱允文無語,哪有連自己名字都不說的母親,但隨即他心中一動,“你們從哪裡來呀?”
“我們,我們從那個什麼什麼。”小魚歪着頭,“我忘了,但是好像是個寺廟。”
“那可真巧。”朱允文笑着說,“我跟你母親認識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