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歡靈很少進西安城,上一次來都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了,一般家裡需要採購什麼東西,都是周大東來。
朱允文帶着周歡靈過了衛兵檢查,進入城內,西安城繁榮的景象呈現在了周歡靈的面前。
看着周歡靈的新奇樣,周立心情大好,他笑道,“歡靈還真是幾年沒來過了呢。”
周歡靈回過頭開心的說,“每次來西安城,都有不同的體驗。”
徐妙錦贊同道,“西安畢竟是千年古都,其獨特的魅力根本不是一次兩次就能領會完的。”
周歡靈神情一轉,她落寞的說,“好想跟大東一起遊玩西安城啊,以前就一直沒有機會。”
“我會把你弟弟救出來的。”朱允文安慰道,“現在先不想這個,今天我們是來這裡玩的。”
“周姑娘。”朱媚兒從街邊小攤上買來一支髮簪,“這個很適合你哦。”
這個髮簪雖然廉價,但外型精緻,也算是實惠的商品。
周歡靈收起心思,她接過髮簪輕輕帶上,果然很美,這給乾淨的周歡靈添了一絲別樣的嫵媚。
朱允文感謝的看了一眼朱媚兒,果然還是女人最懂女人。
朱媚兒輕哼一聲,她給徐妙錦使了個眼色,然後兩女就來到周歡靈身邊說,“歡靈妹妹,你很少來這裡吧,走,我們去逛逛,給你買幾件新衣服。”
周歡靈眼睛一亮,但她遲疑道,“這。。用你們的銀兩不好吧。。而且你們剛被搶劫。。”
徐妙錦輕笑道,“以後我們都是姐妹,哪有你我之分,周姑娘不需要有心理負擔,銀兩的事情周姑娘也不用擔心,我們身上的這些玉飾隨便賣賣都值很多錢。”
“哦哦。”周歡靈問道,“那爺爺和朱大哥呢?”
朱允文說,“你們去吧,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坐坐,正好我跟周老爺子還有事情要說。”
“那好吧。。”
三女走後,周立問道,“朱。。”
朱允文笑道,“周老爺子不必多禮,就叫我朱兄弟吧,聽着還親切點。”
周立釋然道,“好吧,那老朽就斗膽叫你朱兄弟了,現在我們去哪裡?”
朱允文神秘一笑,“我們就去西安城那個有名的清風酒樓吧。”
周立一愣,清風酒樓他也有所耳聞,據說那裡可是達官貴人才能去的名貴酒樓啊。
朱允文說,“周老爺子不必擔心,雖然我現在身上沒有財物,但這一頓飯錢還是出得起的。”
周立自然不是擔心這個,看朱允文都說到這份上了,周立也只能跟着他去清風酒樓了。
西安城的構造跟應天城有點類似,畢竟這兩個城都曾是王都,清風酒樓位於城中,由於有知府在暗中支持,所以一直以來也是順風順水,逐漸成爲了西安第一酒樓。
清風酒樓富麗堂皇,據說就連修造門窗的木頭,也是名貴的紫檀木,酒樓有七層,其按照不同的消費水平來給客人安排座位。
門口的護衛也跟別的酒樓不同,兩個彪形大漢守在門前,阻擋着一切敢鬧事的人,他們的身邊是兩個姿色中等的女人,她們面帶微笑,接待着來到這裡的客人,這裡的一切一切,都顯得十分專業。
朱允文在街上擡頭看清風酒樓,周立問道,“朱兄弟,怎麼了?”
朱允文冷笑一聲,“沒事,只是被這清風酒樓的華貴嚇到了,在應天城,可沒有這麼大氣的酒樓。”
爲什麼沒有?不敢!要說有格調的酒樓,那很多,但敢像這麼招搖的可不存在,那些老闆又不是傻子,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誰敢這麼奢靡浪費。
朱允文看完後,帶着周老爺子來到清風酒樓前,服務人員一看到朱允文和周立那寒酸的打扮,立馬露出了不舒服的表情,周立也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顯得十分拘束,這下就讓門口的人更鄙夷了。
門口的壯漢吼道,“幹什麼的?”
女人止住大漢,她乾笑道,“客人,是來吃飯的?”
門口幾人的態度讓朱允文很是不爽,他心中對於這個清風酒樓的評價更低了。
朱允文點了點頭,“我們是來吃飯的。”
壯漢雖然不說了,但從他的表情就看出他內心的不屑,這兩個鄉巴佬,吃得起嗎?
“跟我來吧。”女人做了個請進的動作,沒辦法,這是她的工作,即使她內心萬般不願也必須去做。
朱允文瞪了壯漢一眼,隨即帶着周立走進了清風酒樓。
與外面的乾燥不同,清風酒樓裡清涼涼的,讓人身心爲之一振。
女人指了指一樓,“你們就在一樓吃吧,點菜那些等會會有人來的。”在她的心中,這樣的窮酸哪裡上的去二三樓?
朱允文搖了搖頭,“我們要去七樓吃。”
女人聽到朱允文的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這人不會是個傻子吧?
周立也是一驚,七樓啊,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方,這一刻,他忘記了站在他面前的是大明皇帝。
朱允文取出一塊玉佩淡淡的說,“夠了嗎?”
女人常年在這裡接客,眼力什麼的早就練出來了,她一眼就看出朱允文的這塊玉佩並非凡品。
女人接過玉佩,入手溫潤,雕刻精緻,玉佩上的圖案栩栩如生,這塊玉佩價值千金!
“這塊玉佩是夠了。”女人點點頭,“不過七樓有重要的客人,你們不能上去。”在她心中,朱允文一定是踩了什麼狗屎運才撿到這塊玉佩的。
朱允文拿出提前準備好的一點銀票悄悄遞給女人,“我們想去上面看看,可以嗎?”
現在這個時間點,清風酒樓並沒有多少人,所以朱允文的小動作沒有人發現。
女人不動聲色的收起銀票,她義正言辭的說,“當然可以,爲每個客人服務是我們的宗旨,但是有一句話我要提醒你,你們只能呆在那個小別間裡,不準亂走。”
“好。”
女人看起來在清風酒樓混了很久了,她稍微打點了一下就讓朱允文和周立上了樓,畢竟這只是兩個鄉巴佬,讓他們看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