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子委屈的說，“皇上，不就是個女人嗎，又不是上戰場。”
朱允文輕哼一聲沒有回話，小李子嘆了口氣，看來自己要成馬前卒了。
柳欣樓是應天三青樓之一，也正因爲它的原因，人們提起柳欣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青樓。
柳欣樓也是非常有特色，它雖然名叫柳欣樓，卻是一艘花船，這樣的花船在杭州等地比較多見，但在這應天卻是獨一支。
在船上飲酒作賦，在月光下懷抱美人欣賞湖景，怎麼想都非常有意境，所以柳欣樓也是應天青樓中文人墨客最多的青樓。
柳欣樓老闆非常有趣，她並沒有讓花船上的女子標價出臺，而是由客人自己選擇，入花船需要十兩銀子，之後不需要花錢，能找到哪樣的女子都看自己的本事了。
小李子麻利的交了三十兩，他問道，“請問楊婷楊姑娘在哪裡？”
收錢的男人笑道，“哈，原來又是來找楊姑娘的，她在花船第三層，去吧去吧。”
小李子道了聲謝，跟着朱允文走上了花船。
這艘花船沒什麼特別的，裝飾也不算豪華，但妙就妙在這裡的美景和氛圍，楊漣看了眼花船說，“你們去吧，我隨處逛逛。”
“楊兄，你可知道現在才什麼時候？”朱允文笑道，“你不會想在那些姑娘睡覺時去襲擊她們吧。”
“我哪會！”楊漣漲紅了臉，“讀書人決不會做這些事，只是你們等會見了我妹妹，我在場不就露餡了嗎。”
“也對，好吧。”朱允文說，“那我們就去見你妹妹咯。”
朱允文帶着小李子往花船三層而去，花船不可能太高，這第三層就已經是頂層，可以看出楊婷受歡迎的程度和柳欣樓老闆的重視。
朱允文發現，雖然時辰還早，但很多女子已經坐在一起談笑化妝了。
“主子，你覺得怎麼樣？”小李子看着那些風俗女子問道。
朱允文淡淡的說，“不怎麼樣，都是些生活所迫的可憐人罷了，朝廷也不能改變什麼。”
“我聽說琴姑娘就是青樓女子。”小李子細聲說道。
朱允文笑道，“那又如何？清白之人，還是青樓花魁，得之我幸，現在她在誠信鞋店生活得也很好。”
“主子不準備收了琴姑娘嗎？”小李子問道，“那麼多女人等着主子的寵幸呢。”
朱允文眯眼道，“晚點吧，還有很多事沒做完，等大明基業在穩定點就一起收了她們。”
小李子點點頭陷入了沉默。
朱允文嘴角含笑，“說吧，誰讓你問的。”
小李子一驚，他低下頭說，“主子恕罪，是江姑娘讓我問的。”
“我就知道。”朱允文說，“青青跟她們相處那麼久，早就有了姐妹感情，幫她們問問也是應該。”
小李子擦了擦冷汗，自己已經很委婉的問了，沒想到皇上還是發現了。
“對了小李子。”朱允文淡淡的說，“你全名叫什麼啊。”
“李國成。”小李子恭敬的說，“這個名字已經很久沒用過了，主子怎麼突然想問了？”
“隨便問問。”朱允文說，“跟在我身邊，我總不能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朱允文和小李子這一聊就聊到了三樓，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迎接他們的是緊閉的房門和一個滿臉笑容的女孩。
女孩說，“是來見楊姑娘的嗎？”
朱允文有點摸不着頭腦，“是啊，怎麼了？”
“楊姑娘昨晚熬夜作詩，睡下去還沒多久，所以現在不能見你們，還請你們在外面等待。”說着，女孩指了一下樓邊的一處座位。
這個座位靠着船窗，也不失是一個觀景的好地方，但讓朱允文在這裡等着楊婷醒來，也太憋屈了吧。
小李子從懷裡摸出一兩銀子，“還請姑娘通融一下。”
女孩急忙推開小李子，她雙手叉腰說，“哎呀，你幹什麼！我李書香是那種人嘛！”
朱允文觀察了一下，這李書香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確實是一個不在乎錢兩的年齡。
小李子砸了咂嘴，他無奈的看着朱允文，這該怎麼辦？鬼知道楊婷還要睡多久，如果一覺睡到晚上他們不是要在這裡坐幾個時辰？
李書香不屑的說，“你們不想等就走吧，剛纔來的那些人可都走了。”
朱允文靈機一動，他說，“等啊，爲什麼不等，今天就算等到天黑我也要等到楊姑娘。”
“切，隨便你。”李書香雙手一抱不願意理會朱允文了。
朱允文心裡暗笑，他帶着小李子在窗前坐好，他突然說，“國成，我給你表演一個小戲法。”
小李子有點摸不着頭腦，他愣愣的問道，“什。。什麼戲法？”
朱允文眨了眨眼睛，他從小李子手中取過一枚銅幣放在手心中捏緊，“你說說看，銅幣在哪隻手裡？”
“肯定在這隻啊。”小李子說，“這還用想嗎？”
朱允文搖了搖頭，“錯了，是這隻哦。”說着，他攤開了手，神奇的是，原來的手心中已經沒有銅板了，而銅板出現在了另外一隻手上。
小李子驚了，“好，好神奇。”
“還有更神奇的呢。”朱允文又將銅板捏緊，“你說，現在有幾枚銅板？”
“一。。一枚？”有了剛纔的事情，小李子說的都不是很確定了。
“又錯了。”朱允文輕笑道，“是。。很多很多！”朱允文手心打開一條小口子，只見越來越多的銅板從手心裡落在了桌子上！
“這。。這。。”小李子捧着桌子上的銅板，“這不可能呀！”
李書香終究還是小孩子，朱允文表演第一個戲法時她還挺不屑的，擔但當朱允文表演第二個時她震驚了，李書香走到朱允文面前說，“你是怎麼表演的呀？”
朱允文故作賭氣的收回手心說，“不告訴你。”
李書香一陣氣急，但是小孩子心性讓她又想知道答案，沒辦法，她搖着朱允文的手臂，“公子，你就說嘛。”
“就是不說。”朱允文偏過頭，“你剛纔的那個態度，我就不想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