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場宴會是在歡聲笑語中進行的,可沒想到,竟然到一半的時候。
藍玉端起酒杯說,“皇上,這朝堂上的事情臣不太喜歡去算計,所以如果在朝堂上犯了一些錯誤,還請皇上饒恕啊。”
朱允文笑吟吟的搖了搖頭,“藍將軍真是見外了,你我多年之交,從我仍是皇太孫的時候便跟藍將軍有所接觸,西安、北元,各個地方,朕都離不開藍將軍,現在怎麼可能因爲一點朝堂上的事情來怪罪藍將軍呢。”
藍玉聽得心裡開心,他和妻子對視一眼,朱允文這樣說,不就是等同於承認藍玉是自己的心腹了嘛,雖然藍玉知道是這樣,但朱允文這還是第一次擺到臺上來說。
這無疑是有了張免死金牌,只要藍玉不作死,朝堂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撼動得了藍玉的地位。
就在藍玉準備端起酒杯喝酒的時候,小閣樓的樓頂突然被打破了,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持刀直直的朝着藍玉刺去。
藍玉毫不驚慌,他端酒杯的手甚至都沒有顫抖一下,顧曉,喬二,花惜蕊,甚至是柳欣,都瞬間朝殺手逼去,其實從這個殺手出現在小閣樓上的一剎那,衆高手就發現了這個人,不過他們都沒有動,想看看這個人想幹什麼。
這個殺手一瞬間就被四個人制住了,柳欣眼中兇光一閃,她直接一個橫掃把殺手的腿打折了,殺手受力跪了下來,從殺手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痛苦,看來柳欣那一下是一點都沒有留情啊。
朱允文淡淡的問道,“行刺大明皇帝和侯爵,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說,是誰派你來的?說出來,我以大明皇帝的名義向你保證,我會放你走。”殺這麼個沒用的殺手,朱允文真是一點興趣都提不起來,他現在只想知道是誰這麼不怕死,敢來藍府行刺。
朱允文和藍玉雖然很淡定,但藍冰秦婧臉色可就不那麼好看了,輪誰吃得正開心呢一個殺手帶着刀從房頂下從下來,只怕都不好受吧。
花惜蕊擡手將殺手的面罩打開,面罩下的人,平平無常,走在大街上,恐怕都沒有人會記得他的那種,殺手抿了抿,隨即低下了頭。
朱允文皺了皺眉頭,喬二將他的腦袋板起來看了看,這個殺手已經死了。
“飛蛾撲火?”藍玉一挑眉,“這個殺手沒有自盡的動作,應該是提前就吃了毒藥,等到現在毒發了,那他來藍府刺殺的目的在哪裡?送死?”
剛纔小閣樓的響動已經驚擾了藍府裡的衛士,許多帶着兵器的衛兵衝到小閣樓旁邊將小閣樓圍了起來。
“可能吧。”朱允文走到那個已經是死去的殺手面前,然後用腳將他的腦袋挑了起來,這個人,到底想警告他們什麼?
這樣的刺殺方式,讓朱允文想到了花惜蕊手下的天字衛,不過天字衛在花惜蕊的改造下,那些殺手已經聚集在京城皇家花園裡去養花了,而且天字衛的人都是女人啊。
朱允文心思一動,他將殺手的衣服撕開,看到的竟然是被束起來的胸,小九咳嗽了兩聲,花惜蕊也覺得事情不對,她蹲下去找到了一處小角,然後猛地一撕,一張面具被花惜蕊帶了下來。
一個長相還算不錯的女人出現在了衆人面前,這個女人大概二十多歲的年齡,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她選擇了自殺式的襲擊。
朱允文還在愣神之際,喬二一把就從女殺手的黑衣中取出一份信,然後交給了朱允文,原來剛纔衣服被打開,信的一角露了出來。
朱允文深呼吸一口氣,到底是什麼人,會讓一個正值芳華的女人來送信,而且還不是好好送,而是用死的方式。
朱允文打開信,“皇上,非常感謝你幫我照顧翠玉和蘭香,西安一別已經快一年了,不知道你想我沒有,沒想我也沒關係,你很快就能見到我的,本來我是打算在倭國一直待着的,但。。有些事情嘛,需要我來完成,所以我便來了。”
“不過你不必擔心,這次我來大明,可不會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只是想很單純的跟你玩一場遊戲,聽說最近蘇祿國被西域各國攻擊了,大明準備出手營救,而你讓徐輝祖和藍玉放出話來,大明會派兵。。。你知道的,我還算對皇上有些瞭解,我是肯定不會信的。”
“恰巧,我來到大明的時候,就見到一個人帶着聖旨急匆匆的從京城出發往沿海去了,我覺得這徐輝祖和藍玉放出來的話都是迷惑別人的,而這個人手中一定有你真正的意圖。。。也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不過我覺得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能是直覺吧,這樣吧皇上,我們就看看,誰先到沿海,救下那個人。”
“如果你認爲幾個保護他的錦衣衛就可以護得住他的話,你儘管試試,當然我要提前聲明,其實我是真有事要去沿海,不然我才懶得玩這個呢,只是心血來潮,順便帶上你的,我知道皇上從不害怕挑戰,那就來吧,記住,一定要你親自來哦,還有,翠玉和蘭香我就先帶走了。”
“對了對了,原諒我想到哪裡寫到哪裡,這次我踏上大明的土地還來找你,自然是準備了禮物的,那些西安貪官的腦袋,你身邊的人應該很想要把?只要你找到我,我交給你,我已經幫你把他們殺了,因爲。。。其實我對這種無恥之人也挺厭惡的。”
謝凌!他竟然從倭國回來了,朱允文將信紙揉成一團,在西安的時候,爲了從他手中得到東西,朱允文放過了謝凌,但沒想到,現在他竟然還敢回來,那這不就是給了朱允文一個機會嗎。
而且從謝凌的信中看出來,他好像知道朱允文想把那幾個西安貪官殺了,所以謝凌代勞了,也不知道謝凌是怎麼想的,不過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爲了鍾離清,也爲了秦婧,朱允文需要接受這個遊戲,正好他是一個閒不住的人,呆在宮中的日子也太無聊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