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木笑着搖了搖頭沒有回答,這知府和福王,話裡有話啊,不過喬木心中不爽,他總要過來挑挑刺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幾位福州的大佬身上,可是通過這個角度,福王卻看到了喬林身邊的朱允文一行人,福王皺了皺眉頭。
朱允文心中暗想,爲何福王盯着他們看?難道是漏出了什麼破綻?不過也不對啊,朱允文一行人都是易了容的,而且以朱媚兒的功法,福王絕對看不出來的。
其實福王是看到朱允文身邊的常青雨了,常青雨易容,那可是回到了十幾歲的樣貌,別人沒見過年輕時候的常青雨,福王可是有機會見過的,雖然只是一面,但那天仙一般的模樣,還是驚豔到了當時尚還年輕的福王,不過福王知道這個常青雨不是簡單人物,也就沒有去打主意。
福王想到了年輕時的常青雨,他自嘲般的笑了笑,自己這是怎麼了?常青雨早就該變模樣了,也許是看到跟她很像常青雨,混了眼吧,福王挪開了視線,現在的她,早就不去想那些女色了。
wωw_ тт κan_ ¢Ο 喬木看到了福王的視線,但看到福王很快就撇回了視線,喬木還以爲福王看的是自己的親弟弟喬林呢。
衆人還保持着這微妙的關係,這時候,一隊士兵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剛纔搜查朱允文馬車的士兵長,那個士兵長抱拳道,“王爺,知府大人,總督大人,外面。。。外面有一百多個平民,想要見王爺。”
在場的人皆是一愣,有人想見王爺?朱允文第一反應就是這是福王請來的拖吧,爲了顯示福王的恩德,不過很快,朱允文就發現了部隊,福王緊皺眉頭,看起來他對這件事也是不知情。
福王雖然衷心於福州的權利鬥爭,但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好王爺,從新修水壩這件事情就看得出來福王還是能爲百姓做事的,所以他稍微思量了一下便說,“跟本王一起出去看看。”
福王都這麼說了,衆人還有理由不出去呢?所有人都跟着福王一起走出去了,朱允文看着剛纔那個給福王報信的下人,怎麼感覺。。。這個人的背影,很熟悉?
朱允文單獨走到喬林的身邊問道,“喬會長,問你一件事,福王來這蘭江閣都帶着那個下人,只怕那個下人的身份不簡單吧。”
喬林略微驚訝的看着朱允文,這都被他發現了?喬林點點頭,“確實,那是福王的心腹,說來也怪,這個人是最近纔出現的,據說,據說名字叫做什麼謝水淩,是去福王府上毛遂自薦做下人的。”
“世人盛傳,這謝水淩是沒落家族謝家的大公子,爲了振興自己的家族啊,才找到了福王,想憑藉自己的才學和能力,得到福王的重用。。。事實上,他也做到了。”
謝水淩?朱允文輕哼一聲,怪不得那個背影那麼熟悉呢,這不就是謝凌嗎?如果說朱允文剛纔還對謝凌的身份有所疑問,那麼現在,他基本確定了,這個背影,他可是太熟悉了,不過現在,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
能夠那麼快找到謝凌,也算是一個驚喜,或者說,這是謝凌故意讓朱允文發現的,不然以他的能力,朱允文想找到他絕對需要很多時間。
蘭江閣外面,一百多號人齊齊的跪在地上,現在天還沒完全黑,落日的餘輝照射在他們身上,還是顯得很悲涼的,沒人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按理說,新修水壩,應該是福州共慶的一件好事啊。
福王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了一個人的面前問道,“剛纔有人給我說,你們提出要見本王,現在本王來了,說吧,你們爲什麼要找本王?”
爲首的一個老伯抿了抿嘴,他磕了一個頭說,“福王爺,小的今天斗膽來見王爺您。。只是。。只是因爲,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啊。”
沒辦法了?難道這福州出現了什麼冤情?福王認真的說,“你且說說,這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放心,今天本王給你做主,沒人能動得了你們,也沒人會找你們麻煩的。”
那個老伯嘆了口氣,“福王爺,這新修水壩抵禦了蘭江的洪災,按理說應該是很好的,可是。。可是這第二個水壩引了流,我們都是福州城外喬村的居民,現在喬村的水被引流了,我們。。我們的莊稼都沒水。。實在沒辦法啊。”
引流?新修水壩引流是很正常的事,一般來說,修水壩的官員都會提前跟周邊村落的人商量好,要麼給予金錢補償,要麼會幫他們再引流一次,但從喬村居民的話中可以聽得出來,貌似這第二個水壩,沒有做到啊。
福王皺着眉頭問身後的知府說,“告訴本王,這第二個水壩,是誰修的?”聰明的福王這句話竟然是沒經過腦子的,他忘記了,這三個水壩,兩個可都是他修的呢,福王是急於給這個老伯一個答覆。
知府支支吾吾了一會,硬是不敢說,笑話,這水壩可是福王修的,現在說出來不就是打福王的臉嗎?福王看到知府李志的表情,也想到了什麼,隨即他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
福王想找一個理由隨便搪塞過去,然後再慢慢處理這件事,但很顯然,在這件事中沒有得到的喬木肯定不會讓福王好過的,他淡淡的說,“福王爺,這第二個水壩。。可是你修的呢。”
福王惱怒的看着喬木,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但喬木現在說出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畢竟是福王爺先連續問了兩遍。
跪在地上的老伯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眼前這個人就是水壩的修建者,那他現在,不就是在責怪福王嗎?老伯趕緊把頭低下,他有點害怕福王降罪下來。
朱允文站在人羣的最後面,他看着這跪着的一百多號人,心中感觸良多,新修水壩,本來應該是利國利民的好事,但由於中間一些過程沒有做好,才成了現在這樣,這件事中,福王沒錯,喬村的人也沒錯,如果要怪罪下去,只能怪修水壩的人沒有跟喬村人溝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