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的身體每況愈下,誰不希望自己長生呢,於是秦皇開始尋求一些偏方。”柳欣回憶道,“他找到了當時帝國很有名的方術師徐福,徐福在東遊倭國之後還真讓他找到了一點方法。”
“那就是將一百個年幼的女孩作爲容器,用方術將陰氣強行打進她們的身體,然後抹除掉她們關於這一片的記憶。”柳欣說,“就這樣,陰氣受到處子的滋養,其陰氣越來越重,雖然能力不足至陰之體,但是也差不多了,一百人精心栽培的陰氣聚合在一起,還是能夠創造出至陰之體的。”
朱允文略微打斷了一下柳欣,“那問題來了,養這些女孩肯定非常困難,難道不應該好好對待嗎?爲什麼還要讓那個女人去做福州港那樣的體力活?”
柳欣冷笑一聲,“這就是這個方術的噁心之處了,皇帝你應該知道,方術雖然神奇,但都遵循着一個原則。”
“不可逆天!”朱允文脫口而出。
“對。”柳欣說。“占星師算人性命已是逆天,所以他們壽命會很短,方術之間,天道是不可逾越的鴻溝,然而至陰之體借天時地利而出現,順應天道,所以秦皇和徐福想要逆天道,根本不可能。”
“就這樣,徐福想到了一個很絕的方法。”柳欣厭惡的說,“讓這一百個少女用極其悲慘的方法死去,這樣她們的體內就留存有對於世間的怨念,怨念留於世間,就如空靈廟埒王古墓裡那樣,久而不散,這樣就脫離了上天的懲罰,但是這樣的方法,是極其怨毒的,後來秦皇還沒有來得及結合這些陰氣就死了,而徐福則帶着這樣陰邪的方術消失了。”
朱允文沉吟道,“你的意思是,現在也有人想要做秦皇和徐福做的事?”
“對。”柳欣說,“但與秦皇的目的不同,隱隱之中我有一種預感。。這些人都是爲新的至陰之體準備的,因爲同樣體質的原因,我能感受到那種能量,至陰之體再吸收這些陰氣,會變成什麼樣子,不可想象。”
“新的至陰之體?”
柳欣應道,“是的。”
朱允文皺着眉頭說,“我將你這個故事結合在一起,會不會是這樣,一個人在偶然間得到了徐福的方術,於是他創辦了一個組織,這個組織一直在尋找至陰之體,最後他們找到了,但是卻像當初將軍那樣,強行軟禁你,然後對外找到這些身世悽苦的女人,用她們的身體爲引子,來給至陰之體吸收。”
“很有可能!”柳欣冷聲道,“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爲什麼會使用這樣的禁止咒術。”
雖是這麼說,朱允文還是有點疑惑,按照埒王項合的說法,秦時的禁制咒術都已經被自己吸收並且學會了,但是縱觀整本禁制咒術,根本就沒有柳欣說的這個內容,然而,以柳欣與朱允文的關係,她是不會欺騙自己的,至於爲什麼,應該只有未來才知道了。
其實朱允文不知道的是,秦時的方術師雖然厲害,而且百無禁止,但他們都默守着一個約定,那就是婦女與幼兒不動,真要有如同血咒這樣的方術出現,那麼那個禁制咒術的方術師,是會遭到同行唾棄的。
就在朱允文和柳欣交談間,剛纔在福王府裡匆匆離開的顧曉又回來了,這次他終於沒有直接跳出來了,人那麼多,顧曉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朱允文身邊。
朱允文瞄了一眼,“有什麼消息嗎?”
顧曉點點頭,“公子,時間匆忙已經不允許錦衣衛出海尋找了,但我們在福州港仔細留意了一下,那裡出現了很多東洋倭寇的面孔,不過他們隱藏得很好,一般人應該看不出來。”
“倭寇。”朱允文眯了眯眼,“謝凌啊謝凌,你到底想幹什麼。”
顧曉默默的跟在朱允文身後,等着他的指令,朱允文說,“暫且不急,福王府的那羣倭人已經被抓了,該急的是他們,急必生亂,你讓錦衣衛隨時注意那羣倭人的動向。”
“是!”
。。。。。。。。。
在一個陰暗的小房間裡,透過照進來的一絲月光,一個一身紫衣的男人正負着手站在那裡,此時,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吧。”男人的面孔極爲陰柔,如果不是那個喉結,只怕別人會以爲這個人是女人吧。
一個衣着普通的人走了進來,他看了眼小房間裡的鮮血,忍着心裡的噁心,抱拳道,“大人,又有女人送過來了。”
“是嗎?”男人的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波瀾,他抿了抿自己的手指,陰笑道,“真是好甜的鮮血啊。”
那個人身體一陣顫抖,眼前的這個大人,可真是一個十足的變態,具體是什麼樣子的,他都不願意去回憶。
那人說,“就。。就是這樣,大人,我先退下了。”說完,那個人逃跑般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男人輕笑一聲,“真是一個膽小的人呢。”說着,他俯下了身子,只見地板上,竟然是一個雙眼圓睜,死相悽慘的女人,從她的樣子可以看出,她死的時候一定受到了非常大的驚嚇。
男人笑眯眯的說,“陰氣十足,怨氣也夠,真是大補呢,只是不知道她受得了不。”男人低下頭,對着那個死去女人的身體輕輕一咬,就這樣吸起了那個女人的鮮血。
吸完後,男人慢吞吞的站了起來,他抹了抹嘴角的鮮血,“處子之血雖然大補,但她受到的驚嚇太多,血液還有點不純淨呢,看來下一個人要讓她安穩的死去了。”
男人蹲下來,他看着女人的屍體說,“下一個,吃什麼呢?”
咚咚咚。
外面又傳來了敲門聲,男人知道,新的女人已經送過來了,他精心培育了那麼久的至陰之體,一直是他能量的補充,爲了能夠留住這樣的能量,他甚至直接吸食女人的血液,男人的恐怖,甚至連他的手下都害怕,要不是他出手闊綽,那些人早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