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文一直都是一個敢想敢做的人,他上次把對待女真人的方法想出來後,就立馬派人將信送去了北元給孥雅拉赫。
孥雅拉赫這個懷胎四月的準母親面對朱允文的要求時哪裡會拒絕,在國民面前她是至高無上的女皇,但在朱允文面前,她只是那個有點倔強傲嬌的小女人,所以孥雅拉赫當即回信一封,表示同意朱允文的想法。
朱允文眯了眯眼睛,好玩了,這下好玩了,高麗之戰,北元對付女真,蘇碌,這大明的幾個邊境國家同時發生事情,朱允文如果抓住了這個機會,他就能一舉解決這讓朱元璋憂心了三十年的邊患問題。
倭國,脫離北元的反對派,女真,假設能在兩年內把他們收拾乾淨,那朱允文就有足夠的時間將野心與目光放到更遠的地方。
“我現在覺得你做的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扶持孥雅拉赫上位,還讓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常青雨認真的說,“當初肯定有很多人不理解,但時間會證明你做的這一切是多麼的英明。”
朱允文笑了笑,這些都是小事,他只不過在這條路上沒走錯罷了。
馬藍靈好奇的看着朱允文,從帝師的話裡可以聽出,這個享譽大明與北元的女皇孥雅拉赫,是朱允文的女人啊。
不知爲何,馬藍靈就想到了那晚她跟朱允文的魚水之歡,雖然這只是一次交易,但馬藍靈又怎麼忘得掉。
想不到這個匪氣十足的皇帝還有這樣的一面,認真,睿智,目光長遠。
朱允文聞到了一股蘭花香,他擡起頭,朱允文發現,馬藍靈正愣愣的看着自己,她都沒發現,平時出汗纔能有的蘭花香,現在竟然自己冒了出來。
常青雨也驚訝的看着馬藍靈,他們四人都在出神的時候,就聽見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怎麼回事!”
“保護皇上!”
“快去御書房!它們朝着御書房飛去了!”
御書房內的四人有點愣,這發生了什麼事,連巡邏太監都招來了。
下一秒,無數的鳥兒飛進了房間裡,它們停留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巡邏太監們神色緊張的站在門外,他們警惕的看着那些鳥兒,太怪異了,這些鳥兒就像是有目的似的,徑直朝着御書房飛來。
鳥兒們又飛了起來,它們飛到了馬藍靈的肩頭,還有些則跑到了朱允文身上,那些沒位置的,也在兩人的身邊繞着。
“這。。這。。”馬藍靈自己都被嚇到了,這些鳥兒看起來是來找自己和朱允文的啊。
“百鳥朝鳳!”常青雨驚道,“宋朝李昉的太平御覽說過,海州言鳳見於城上,羣鳥數百隨之,東北飛向蒼梧山,傳聞君王聖明君臨天下,皇后賢德母儀天下便會出現百鳥朝鳳,這。。這。。天佑我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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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不說,朱元璋的手段確實高明,這兵部副侍郎不高不低的,讓人眼饞卻又無法摸到核心權力圈,這樣一來,想轉正的江湖門派就像是看到了曙光,紛紛投靠了朝廷。
馬建成坐在書案旁,此刻的他眉頭緊皺,碧水山莊的人刺殺自己女兒沒成功,現在竟然直接威脅起他來了,他很想請求朝廷的幫助,但現在是開關海貿的關鍵期,朝廷內外都在忙這個,哪有時間幫他,而且朝廷對於這些江湖門派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爹爹。”
馬建成收起了愁容,他強扯了一個笑容,“藍靈啊。”
潼湖山莊馬建成的女兒馬藍靈說,“爹爹,你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嗎,剛纔我進來您一點反應都沒有。”
“啊,沒事沒事。”馬建成並不想自己女兒擔心,馬藍靈十七了。現在馬建成只想讓她快快樂樂的,然後找一個如意夫家,但沒想到,現在出了這檔子事。
馬藍靈小跑過來搶走了桌案上的信封,她嘟着嘴說,“還說沒心事呢,我來看看。”
越看,馬藍靈的臉色就越難看。碧水山莊莊主表示,如果潼湖山莊不在七日內宣佈徹底退出江湖門派,他就會派人一直來騷擾馬家人,信上還說了另外一種方法:將馬藍靈嫁到碧水山莊去,這樣風通與馬建成成了親家,那還有什麼事說不開。
沒有想象中的拍桌子走人,馬藍靈頹然的將信放在了桌子上,“他們。。怎麼能這樣。。我們潼湖山莊又沒做什麼。。小歡就是爲了我,被她們抓走的。”
“小靈,你別多想了。。這件事,我們一定會解決的。”馬建成皺着眉頭說,“這是帝國,我們小心點,他們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爹,我就不明白了,我們爲什麼要這麼怕他們?”馬藍靈低垂眼眸,“我們是朝廷的官,江湖人士威脅我們,朝廷應該會出來管的啊,您爲什麼不找他們?”
“管?誰管啊?”馬建成自嘲的笑了笑,“李尚書,徐將軍,還是皇上?因爲我們的特殊身份,很多大臣都不願以我們爲伍的。”
馬藍靈擡起頭說,“那。。那不能找皇上嗎?據說聖上愛民如子且滿腹雄心,這樣的皇帝絕對會幫助我們的,而且。。而且是先皇封的我們啊。”
“小靈。。沒那麼簡單。”馬建成嘆了一口氣,“皇上久居深宮,我們怎麼見得到,在早朝時,我們又怎麼能提自己的私事,我也嘗試過寫奏摺,但我發現奏摺被返回來了。”
“返回來了?”馬藍靈沉默了,也就是說有人看不慣馬家,想徹底的整治他們,他們可能與碧水山莊並沒有關係,僅僅是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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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這一句,等於把所有該說的都說了,李達曖昧一笑,“國事操勞,皇上還請注意身體。”
“知道了。”朱允文打了個哈切,“說吧,今天議什麼?”
李達抱拳道,“皇上,戶部尚書染上風寒不能離牀,今天臣代戶部尚書上奏,昨天宮裡的李公公持皇上印信說未來五年減少農業賦稅,皇上,可有此事?”
“有。”
李達沉吟道,“皇上,新皇登基已是免賦三年,三年之後又減免五年賦稅,國庫財政,恐調度不足啊。”
“無妨,這正是朕今天要說的。”朱允文打起精神,他坐直身子說,“先皇伐元,百姓的生活,國家的財政都已經達到了崩潰的邊緣,我這樣做,也是爲了與民休息,百姓能有富足的生活,國家才能安定,同樣的,農業賦稅減少,外貌商業賦稅就會增加。”
李達作爲文臣第一人,他早已聽說了不列顛使臣理查德來到大明商討外貿的事,但他還是皺着眉頭說,“皇上,農爲本業,商爲末業,這樣做,是否有點本末倒置了。”
坐在帷幕後的常青雨心頭一緊,這是她最擔心的事情,朱允文一旦提出增大外貿,文臣必定反對,農本商末,這已經成爲了統治階級默認的制度了。
朱允文笑道,“國丈多慮了,正是因爲考慮到了農本商末,朕纔想出了增大外貿,提高賦稅的辦法,衆卿想想,商人逐利,與其讓他們將財富堆積在家裡,不如國家擴大賦稅,將這些財富收歸國庫,至於農業,有了這八年的休息,農業也能夠更加繁榮,農本商末會變得更加牢固。”
“那皇上打算如何貿易?半年前的開關,已經使我大明的海貿賦稅增加了一倍之多。”李達問的,也是很多人想問的問題。
“我與不列顛使臣已經商議好了。”朱允文朗聲道,“具體有二,一,改變賦稅形式,以質量論賦稅,而不是數量,比如說西湖龍井茶,我們就可以收得比普通茶多,不列顛使臣也贊成我們收取其中兩成的利潤,二,各位可能有所不知,不列顛是海國,他們的海軍遠比陸地兵種更加強大,所以不列顛的戰艦是很強大的,他們也同意每年爲我大明提供戰艦十艘,火器三百支,以固海防。”
這十艘戰艦着實吸引住了羣臣,即使是不打仗的文臣也很心動,大明自己造的戰船,簡陋點的都要二十萬兩,這一年十艘,可是足足幫他們減少了兩百萬的銀子,更別說三百支火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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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是見過朱媚兒的,他也知道這個女人的神奇之處,但是以一己之力擊殺倭國精銳,這也太強大了吧。
顧曉來到朱媚兒身邊說,“朱姑娘,這都是你殺的嗎?”
朱媚兒裝作無辜的樣子,她嘟着嘴說,“人家也不想這樣嘛,誰叫他們敢打允文的主意。”
顧曉身體一顫,他算是明白了,這朱媚兒就是一個女魔頭!還是那種只管朱允文的女魔頭!
“有驚無險,也是意料之中。”朱允文站在原地皺眉道,“顧大人,繼續戒嚴,不要掉以輕心,應天可能還有其他倭人。”
“是!”
何林和其他錦衣衛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他們開始打掃起這裡,還好這裡距離柳欣樓和居民區都差點距離,不然被人看到了可不好。
“怎麼樣。”朱媚兒俏皮的說,“得知你被帶走我就馬上趕過來了,有沒有很感謝我。”
“感謝你。。。”朱允文將眼睛撇開,似乎不想說這個。
朱媚兒眼睛一亮,她難得撒了一次嬌,“感謝我嘛,快。”
“好吧。”朱允文輕抱住朱媚兒說,“謝謝你啊媚兒,你永遠是我的白月光。”
朱允文這句話是出自真心的,朱媚兒這個心高氣傲的天書女郎能一直盡心盡力的保護她,可見朱媚兒有多愛朱允文。
朱媚兒聽不懂白月光是什麼意思,但她知道朱允文一定是在誇自己,朱媚兒幸福的抱住了朱允文。
這個武媚孃的翻版,不知何時已經變得如此在乎朱允文的看法了。
“允文,你沒事吧?”朱允文回過頭,原來是沐盈來了,也難怪,沐盈和朱媚兒關聯之後,她自然能夠知道朱允文的情況。
朱媚兒鬆開手來到沐盈身邊笑道,“有我出馬允文能有什麼事?”
“姐姐真厲害。”沐盈說,“在柳欣樓裡可嚇死我了,還好有姐姐。”
沐盈與朱媚兒是今天才見面,但是因爲她們彼此關聯,沐盈已經很自然的能叫出姐姐這個稱呼了。
朱允文對顧曉說,“顧大人,這件事情的後續記得給我上報,現在你跟我回去接理查德先生吧。”
“是,皇上。”
朱允文一行回到花船,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在朱允文的計算之中,所以他的內心並沒有一絲波動。
此刻的小李子還焦急的在三樓房間裡轉圈,一刻不知道朱允文的情況他就一刻都放不下心。
楊婷則是愣神的坐在屋裡,她還是驚訝於朱允文會救她,他們只見過幾面啊。
到現在楊婷都不知道朱允文和楊漣的關係,怎麼說楊婷也是楊漣的妹妹,朱芸玩能出力的肯定會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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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女人冷哼一聲,“你就是江青青?”
“是我!”江青青憤怒的說,“你又是誰?爲什麼要來我們鞋店鬧事?”
“鞋店?”醜女人吼道,“我看你們這裡是窯子吧!你看看你,打扮得那麼花枝招展,不就是爲了勾引男人?”
朱允文怒了,他的底線就是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女人,這胖女人在作死,朱允文擋在江青青身前,“你最好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哈哈哈哈。”胖女人不屑的說,“我就是要罵她,你能奈我何?而且,誰叫她勾引我男人。”
江青青喘了幾口粗氣,“你胡說什麼!誰勾引你男人了!”江青青覺得有點莫名其妙,自己每天呆在誠信鞋店裡,哪會去勾引她這個醜女的男人?
“李志疇你認不認識!”胖女人指着江青青怒罵道,“就是你這個賤人勾引了他!害得他現在茶不思飯不想的,就是因爲你!”
李志疇?朱允文一愣,那不是昨天來誠信鞋店的男人嗎,這胖女人腦袋裝的什麼竟然認爲京城第一才子是他男人?
江青青實在氣不過,“李志疇,我根本沒理過他!是他一直來煩我的,而且,我有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