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皺着眉說,“皇上,怎麼打?即使是常年與北元作戰的燕軍,也做不到在廣袤的草原和荒漠裡準確的找到北元部隊的位置。”
朱允文握緊拳頭,他朗聲道,“找不到也要找!朕決定了,朕要御駕親征!”朱允文自信,藉着前世他對明朝歷史的瞭解,他一定能夠找到北元部隊。
此話一出,朝堂譁然。
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是齊泰,他是朱元璋留給朱允文的輔政大臣,“皇上,不可啊,皇上登基未久,後宮尚未冊立,京城邪教尚未清除,吏治尚未肅清,冒然御駕親征,風險極大!”
齊泰說的不錯,京城?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安排完,如果就這樣離開了,很容易出事,但是有失必有得,這是一次肅立威信和一舉打敗北元的好機會。
李達也是出列說道,“皇上,後宮嬪妃還未誕出龍子,國之根本還未確立,如果皇上在前線出事,大明該怎麼辦?還望皇上三思。”
李達一說完,文官們全部跪下說,“還望皇上三思。”
朱允文沉聲問藍玉,“藍將軍,你怎麼看?”
藍玉想了想說,“皇上,御駕親征確實風險極大,但是如果皇上親臨戰場,士氣必定大增,此戰可勝。”
文官們聽到藍玉的話,全部怒視着他,就像要把他吃了一樣。
朱允文得到藍玉的回答,大聲說,“不必再勸,擇日出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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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兒和李珊珊倆人跪在地上默默的流着淚水,任朱允文怎麼說,她們就是不起來。
“秀兒,起來吧。”朱允文無奈的說。
朱秀兒哽咽道,“允文,不能去啊。”
朱允文知道她們是關心自己,但是他嘆了口氣說,“秀兒,我心意已決,你就不要勸了。”
“嗚嗚。”朱秀兒哭道,“允文,你知道父皇是怎麼病倒的嗎?”
朱允文怎麼會不清楚,就是因爲朱元璋常年御駕親征,前往前線,纔會落得一身的疾病。
徐妙錦也在一旁勸道,“對呀允文,前線派藍將軍和鐵將軍去就行,不必親征的。”
朱允文擡起頭向外望去,他感嘆道,“你看這天,是不是很藍?”
“就是在這藍天下,有暴戾的北元,也有需要我庇護的百姓,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我又如何能夠在京城裡安享富貴,至信任我的士兵,百姓於不顧?”
朱允文蹲下身,“秀兒,別擔心,等這次勝了,我就好好的陪着你們。”
朱秀兒愣愣的看着朱允文,眼前這個小男人,在她未察覺間,就已經揹負了一個國家的命運。
“那你答應我,回來見我時,不能有傷。”
朱允文颳了刮她的鼻子,“一定。”
“父親,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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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一愣,“你說什麼?”
朱媚兒嘻嘻一笑說,“張婭沒事,只是被關起來了而已,我感受到那個女人對張婭沒有殺意,他們劫持張婭好像有其他目的。”
朱允文皺眉微怒道,“你不早說?”朱媚兒不會騙他,也就是說他因爲誤會毀了一個女人,即使那個女人是邪教中人。
“嘻嘻。”朱媚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一嘛,你也知道,我就喜歡搞這些事來玩,二嘛,誰叫你這麼多天都不找我,略略略。”
朱媚兒的話讓朱允文滿臉黑線,想跟朱媚兒講道理,做夢呢。
“王彪。”
“皇上,臣在。”
朱允文沉吟了一下說:“你派錦衣衛調查一下這翠玉樓白蓮教到底要幹什麼。”
王彪問道:“皇上要清理掉白蓮教?”
朱允文搖了搖頭說:“不,我自有想法,最遲明天把情報給我送上來,我不管你用什麼方式。”
王彪應了一聲,閃身不見了,朱允文的安全,有顧曉保護已經夠了。
朱允文回到皇宮時,早朝的時間早就已經結束了,不過朱允文這是第一次不在,大臣們也沒有什麼怨言。
朱允文回到皇宮後沒什麼事可幹,他就只得耐心的等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早朝才結束,王彪就來拜見了。
就算深知錦衣衛辦事效率極高,朱允文也沒想到王彪能夠這麼快就把白蓮教的目的調查出來。
“王指揮使,你說吧。”朱允文揮了揮手,示意王彪坐下說。
王彪沉聲說:“皇上,我們打聽情報所使的手段不太光彩,就不與皇上詳說了,但是我們瞭解到,貌似翠玉樓只是京城白蓮教的一個小窩點,裡面的頭目就是皇上昨日見到的女人,她是白蓮教的聖姑,也算是核心人物,他們此次劫持官府衙門的人,只是爲了引起京城衙門的恐慌,好趁機劫大牢。”
“大牢?裡面關押了什麼重要的罪犯嗎?”朱允文疑惑道。
“是的皇上,先皇在時,白蓮教就曾在京城犯過亂,後來他們事情敗漏,其頭目也被抓獲,關押在大牢裡,只不過由於白蓮教未曾害人性命,所以那個罪犯並沒有押至天牢。”
朱允文眯了眯眼,“那個罪犯與聖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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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耳還沒開口,馬車裡的人就說話了,“我們不能晚到?”
朱棣一愣,他知道北元皇帝已經是女的了,但他沒想到,這來使也是女的。
朱允文笑道,“當然可以,歡迎北元來使,我們已經在溧陽城外設好了位置,我們坐下談。”
“哼。”孥雅拉赫掀開簾子,她看着朱棣,對他比了個鬼臉。
朱棣臉上一陣抽搐,看這身華服,來使不就是女皇嗎?朱棣在看看張玉那憋笑的臉,他無語的說,“你們早就知道了?”
“能看到燕王出醜,也是人生一大樂事啊。”藍玉抱拳行禮,他的話也算是承認了燕王的問的問題。
“快走快走,我們慢慢談,嘿嘿。”孥雅拉赫自然的環住朱允文的手,開心的說。
朱允文輕輕推了一下孥雅拉赫,“這麼多人呢。”
“切。”孥雅拉赫不屑道,“你是大明的皇帝,我是北元的女皇,我們要做什麼,他們敢說?”
朱棣臉上又是一陣抽搐,他指着孥雅拉赫說,“這,這是怎麼回事?”
“燕王殿下。”藍玉好笑的說,“不然你以爲北元會那麼快妥協?這全虧了皇上出賣自己的色相啊。”
原來是把敵國首領都給征服了,怪不得,朱棣捂額,這看着也太奇怪了。
朱允文派人在溧陽城外設置了一個長桌,桌上擺着水果和飲品,長桌兩邊,自然就是朱允文和孥雅拉赫的座位了。
朱允文做到了溧陽城那邊,他伸出手比向另外一邊,“女皇請坐。”
“切。那麼嚴肅。”孥雅拉赫不開心的吐了吐舌頭,但她還是順從的坐過去了,畢竟這是兩國的大事。
真木耳就站在孥雅拉赫身後保護着她。
朱允文拿出一張羊皮紙交給孥雅拉赫,“北元女皇,這是協議內容,我給你一份,我自己這裡再留一份,以作存檔。”
“好的。”孥雅拉赫派真木耳取過了羊皮紙,然後細細的看了起來,內容沒有任何問題。
術,大明也需要北元的物資,可以說,我們的合作絕對不會是一方面的得利。”
這都是場面話,該說的還是要說的。
“女皇,第一條。”朱允文打開羊皮紙,“鑑於我們幫助女皇清除叛逆,剿滅叛軍,所以我們需要,北元向大明稱臣,並每年繳納五千馬匹,三千銀兩,一千段絲綢。”銀兩和絲綢都只是隨便說說,朱允文需要的,是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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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香林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我看是這樣。”
藍玉一驚,沒想到這三個小姑娘還挺機智啊。
張玉看出了藍玉的窘境,他淡笑道,“各位想多了,皇上他正在跟北元的高層議論協議的事呢。”
花惜蕊皺了皺眉,“真的麼?”
真木耳瞪大雙眼,他說,“纔不。。。”
張玉咳嗽兩聲,“真木耳將軍,我們那裡可有大明最負盛名的美酒,你不想嚐嚐?”
真木耳其實非常愛喝酒,他聽到美酒時,眼睛都亮了。
花惜蕊問道,“將軍,你剛纔說纔不什麼?”
真木耳打了個哈哈,“我剛纔說的是纔不是泡姑娘呢,你們皇上可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啊。”
“哦。”
“行了,你們也別去打擾皇上了,走,我們去喝酒吧。”藍玉笑道。
“走走走。”
小九拉了拉花惜蕊的衣帶,“姐姐,我也想喝酒。”
“不行!”花惜蕊斷然拒絕了。
“誒。”宋香林拉住小九的手,“小姑娘想喝酒,我們不能拒絕嘛。”說着,她就帶着小九跟藍玉等人離開了。
花惜蕊嘆了口氣,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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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耶魯黎倩抿了抿嘴,朱允文這個理由她竟然不知如何拒絕。
“好了好了。”努雅拉赫揮了揮手,“誰不準去,誰又能去的事情我們就不深入探討了,真木耳將軍,請你現在就聚集京城防衛軍,我們明早就出發!”
“是!”真木耳接到命令,徑直往議事廳外走去。
藍玉看了一眼朱允文,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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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接到命令,他皺眉道,“皇上叫我們協助北元清除叛逆?”
張玉點了點頭,“是的殿下,據說是皇上與北元女皇達成了有利於大明的協議才這樣做的。”
朱棣看了看鐵鉉和李景隆說,“兩位將軍怎麼看,畢竟神槍營每一位士兵都是千挑百選出來的精銳,這下派出去協助北元,很可能會造成巨大損失。”
李景隆聳了聳肩,“我無所謂,皇上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鐵鉉則是分析道,“皇上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爲,都有其高明之處,這次皇上願意幫助北元,一定是北元給予了他不能放棄的利益,我們應該聽從皇上的話。”
“鐵將軍說的在理。”朱棣認同的說,“那我們就派五千神槍營士兵去攻打叛軍,正好也可以試試我們新學習的陣法。”
姚廣孝眯了眯眼笑道,“這樣做確實很好,只要叛軍一清,我估計大明與北元可以和平三百年。”
鐵鉉好奇的問道,“姚先生是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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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文還沒有發現孥雅拉赫的變化,他點了點頭道,“是的,你直接下旨把她賜給我吧,她很聽從皇帝的命令。”
孥雅拉赫心中爲耶魯黎倩默唸三聲,然後她顫聲道,“行,我,我這就去下旨。”
“歐尅。”朱允文一笑,“猛可帖木兒的事我幫你解決,我保證讓他這次有來無回,但是我也希望,今天中午你能把聖旨送到我手裡。”
當天中午。
猛可帖木兒帶着急行部隊趕到了和林城的東城門外。
城牆上的守軍很早就看到了遠處撲過來的騎兵,但一直等猛可帖木兒到了城下,守軍纔對着城下的猛可帖木兒問道,“帖木兒將軍,你怎麼來了?”
猛可帖木兒冷笑一聲,“我來幹什麼?”他話音剛落,幾發箭矢就向城牆上射去,還好守軍反應靈敏,迅速趴下才躲開了。
“衝!爲吾皇報仇!誅殺叛逆!”猛可帖木兒早已經想好了此行的名頭。
“是,將軍,衝啊!”
隨後,一萬騎兵開始了攻城,過程不必細說,沒到半個時辰,城門就被攻破了。
“一羣廢物,還想阻攔我,哈哈哈哈哈。”猛可帖木兒得意的笑道。
“衝啊,進攻皇城!”猛可帖木兒再次指揮手下的騎兵衝鋒,然後他在李妙的陪同下衝進了東城門。
通往皇城的街道很狹窄,一萬人通過顯得非常擁堵,猛可帖木兒也算是老將,他看到這個地形後,大驚道,“快退回來!”
可是他已經說晚了,街道兩旁房舍的屋頂上,大明士兵手持火銃,對着街道上的騎兵進行射擊。
高機動性的騎兵在這樣的地形裡,根本無法發揮自己的優勢,大明士兵雖然人數少,但是從射擊開始,就註定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不對!”猛可帖木兒吼道,“他們怎麼會佈置得那麼快?”
“噗-----------”
猛可帖木兒剛說完,一把長劍就洞穿了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