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門口。
綱手雙手抱胸,肩膀靠着門框,目不轉睛盯着油女志輝。
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火影大人,我是犯事了嗎?”
油女志輝瞥了她一眼,吐槽說道。
“沒有。”
綱手搖了搖頭。
“那你回客廳歇着吧。”
油女志輝關上水龍頭,一邊洗菜,一邊說道,“你一直看着我,怪滲人的。”
“滲人?”
綱手頓時不滿問道,“小鬼,你什麼意思?”
“伱看起來就像是要吃了我。”
油女志輝說着就走到了她的面前。
“你幹什麼?”
綱手警覺問道,“你想出爾反爾嗎?”
“幾瓶酒而已。”
油女志輝沒好氣問道,“你能不能有點兒出息?”
“混蛋!”
綱手踮起腳,伸出手,想去彈他的額頭。
“光着腳在廚房容易弄髒哦。”
油女志輝甩了甩手,上面的水珠灑在了她的足背上。
受到水珠攻擊,綱手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她跺了跺腳,惱怒瞪着他。
“別妨礙我做菜。”
油女志輝轉身回到了鍋前。
綱手咬了咬嘴脣,冷哼一聲,離開了廚房。
她架起腿,伸出手,擦了擦足背。
忽然,她微微一怔,皺起了眉。
這小鬼怎麼回事?
越來越不怕她?
雖然以前也不怎麼怕,但現在格外的隨意。
“綱手大人。”
靜音把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問道,“你想學做菜嗎?”
“爲什麼這麼做?”
綱手回過神反問道。
“那你剛剛怎麼在廚房待這麼久?”
靜音有些疑惑。
“沒什麼。”
綱手戰術性喝水。
堂堂火影,爲了幾瓶花蜜酒做出如此行徑,確實不妥。
雖然靜音不是外人,但她也說不出口。
“真的嗎?”
靜音狐疑看着她。
她總覺得這段時間的綱手和以前不太一樣。
雖然她不知道是具體哪裡不同。
“你要是沒事,就去廚房幫忙。”
綱手擡起頭,語氣平淡說道。
靜音和她對視兩秒,終究是敗下陣。
她來到了廚房,挽起衣袖,露出了兩截白皙的手臂。
“志輝,需要我做什麼?”
靜音左右看了眼,問道。
“你切一下那塊肉。”
油女志輝也不客氣,指了指說道。
“好的。”
靜音習慣性露出了微笑,走到案板前。
在兩個人的忙碌之下,一頓豐盛的晚餐就此出爐。
油女志輝拿出了一瓶花蜜酒。
“不夠。”
綱手努嘴說道。
靜音有些意外。
在很久以前,綱手也有類似的舉動。
但她拿油女志輝沒辦法,最終選擇了放棄。
至今,她已經很久沒有在花蜜酒上討價還價。
正當靜音以爲油女志輝會拒絕的時候,他竟然又拿出了兩瓶。
這什麼情況?
我爲什麼不知道?
靜音頓時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她脫口而出,說道:“我也要喝!”
綱手和油女志輝下意識看向了她。
“我不能喝嗎?”
靜音見話已經說出口,便硬着頭皮問道。
“給你。”
油女志輝雖然不太明白她的想法,但一個人是喝,兩個人也是喝,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會喝酒嗎?”
綱手疑惑問道。
平日裡靜音都不喝酒,今天怎麼忽然改性?
“只是酒而已!”
靜音嘴硬說道,“我不比綱手大人差的!”
“哦?”
綱手挑了挑眉,說道,“那剛好,喝酒就是要一起喝纔有氛圍。”
油女志輝拿起花蜜酒,給她們倒了一杯。
靜音看着滿滿的一杯,臉上露出了遲疑之色。
“不會喝就不要勉強。”
綱手笑着喝完了一杯。
“我會喝!”
靜音一飲而盡,然後咳嗽了起來。
她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靜音姐姐。”
油女志輝遞過去了一杯牛奶。
靜音連忙喝了半杯才緩了過來。
綱手不由得笑了笑。
果然是不能喝嘛。
“靜音姐姐,多吃菜吧。”
油女志輝見她已經上臉,便勸道。
“繼續喝!”
靜音莫名有了勝負欲。
她拿起酒杯和綱手碰了一下,送到嘴邊,盡數嚥下。
靜音搖了搖腦袋,只覺得眼前的油女志輝變成了三個。
她擡起手,剛想說什麼,就往後倒去。
油女志輝眼疾手快,伸出手臂攬住了她的腰。
“我……還要……喝……”
靜音順勢靠在他的懷裡,醉醺醺說道。
“……”
油女志輝不由得搖了搖頭。
“你送她回房間。”
綱手輕笑一聲,說道。
油女志輝彎下腰,另外一隻手穿過她的雙腿,將她抱了起來。
他走向了靜音的房間。
“靜音姐姐。”
油女志輝把她放在牀上,拍了拍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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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沒有鬆開。
喝醉的人就是麻煩。
油女志輝無奈之下,只能強行扳開她的手,再把她塞入被窩之中。
等他重新出現在客廳,就發現綱手已經喝完了一瓶。
她滿臉酡紅,說道:“再給我拿三瓶。”
“怎麼光喝酒不吃菜?”
油女志輝坐在她的對面,吐槽問道。
“菜……什麼時候都能吃,但酒……酒不行。”
綱手伸出一根手指在油女志輝的面前晃了晃。
“你的酒量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油女志輝搖了搖頭。
“誰說的?!”
綱手突然瞪大了眼睛,惡狠狠說道,“我今天肯定喝你十瓶花蜜酒!”
“十瓶?”
油女志輝反應了過來,分析說道,“原來如此,你和我的賭,不管輸贏都不虧啊。”
“我……我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綱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確實是這麼想的。
在她看來,油女志輝註定奪下中忍考試的第一,她必輸無疑。
雖然不知道這個小鬼爲什麼今晚大發善心,但她要先喝回來。
“老師,你好歹也是火影……”
油女志輝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綱手捂住了嘴,反手就把他摟住。
“閉嘴!”
綱手惱怒說道,“讓你拿酒就拿酒,那麼多廢話!”
濃郁的香味和酒的氣味混雜在一起。
油女志輝感覺有點兒悶,呼吸稍微有些急促。
綱手愣了愣,隨手把他放開。
她拿起酒杯,看了眼油女志輝,眼神之中有些迷離,但很快就化作了酒量。
“來!”
綱手的臉蛋通紅,說道,“喝完這杯,還有下一杯!”
油女志輝看着她興奮地模樣,不由得一笑。
其實挺可愛的。“這是幾?”
油女志輝豎起了一根手指。
“小……小鬼!我又不是……是小孩子!”
綱手不滿問道,“你……你以爲我連……連‘三’都分不清了嗎?”
“我給你變一個魔術。”
油女志輝伸出了雙手,手心之中正是那隻十年壽蠱。
“好漂亮!”
綱手瞪大了眼睛,試圖看得更清楚。
“你握着我的手。”
油女志輝笑着說道,“我能在你的手中把它變沒。”
“我不信!”
綱手放下酒杯,對着空氣一頓亂抓,末了還怪罪油女志輝,說道,“你不要動!”
“……”
油女志輝無奈之下,只得湊上前,讓她抓住。
綱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手,手掌之間不留縫隙。
她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油女志輝感受着她手心傳來的柔軟和溫暖。
十年壽蠱在他的操控之下,瞬間消失不見。
它是消耗類的蠱蟲。
油女志輝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十年壽蠱的效果是隨機增加十年到九十年的壽命。
這隨機看的就是運氣。
而綱手最差的也是運氣。
不會只增加十年吧?
下一秒,油女志輝的眼前浮現出了一行文字。
【十年壽蠱使用成功,增加壽命六十六年。】
“難得你的運氣好了一次。”
油女志輝鬆了口氣。
“我……我運氣一直都很好!”
綱手不服氣說道。
“你現在有什麼感覺?”
油女志輝淡淡一笑,問道。
“有點兒暈。”
綱手歪着頭說道。
“……”
油女志輝站起身,說道,“我送你去睡覺。”
“不用你送!”
綱手鬆開了他的手,搖搖晃晃走向了房間。
她眯着眼睛,左右尋找。
但下一秒,就直接撞上了牆壁,發出了呀的一聲。
她揉着額頭,一臉茫然喊道:“小……小鬼,我門……門在哪兒?”
油女志輝第一次見到綱手的這一面。
主要是平時她喝酒不會喝那麼多。
今天是真的喝醉了,顯得十分笨拙。
“過來。”
油女志輝打開了門,又把她拉進了房間。
見她鑽進了被窩,這才離開。
油女志輝回到客廳,收拾飯桌,然後洗澡睡覺。
新的一天。
油女志輝是第一個醒來的。
他想了想,就來到了靜音的房間。
“靜音姐姐。”
油女志輝敲了敲門,喊道。
很快,門被打開。
“志輝,早上好。”
靜音有些不好意思打着招呼。
昨晚兩杯倒着實是丟人。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衝動。
果然這酒不能喝。
“老師可能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
油女志輝說出了自己的打算,“你留下來照顧,我去火影辦公室。”
“可以。”
靜音點了點頭。
“靜音姐姐記得洗個澡換身衣服。”
油女志輝提醒說道。
“謝謝。”
靜音才發現她是和衣而睡。
她看着油女志輝離開的身影,不由得暗道他倒是正人君子,沒有佔她的便宜。
昨天的那種情況,就算幫她換衣服,她也不好說什麼。
等等。
靜音捂住了臉。
你在想什麼啊?
她的臉頓時滾燙了起來。
火影大樓。
油女志輝剛走兩步,身前便嗖的一聲出現了一道妙曼的身影。
“志輝大人。”
卯月夕顏微微鞠躬,說道,“卡卡西前輩在火影辦公室等你。”
身爲綱手的貼身暗部,她是最明白油女志輝現在的地位。
誇張一點兒說,可以等同火影。
在半月之前,她就改了稱呼,以示尊敬。
“好的。”
油女志輝笑着說道,“謝謝。”
“這是我應該做的。”
卯月夕顏回答說道。
她說完後,便轉身走在前面。
油女志輝看着她一晃一晃的紫色長髮,想到了日向雛田。
不過她的髮色以黑色爲主,有時候能看出紫色。
這小妮子在幹什麼?
油女志輝回過神,走進了火影辦公室。
“志輝。”
旗木卡卡西往後看了眼,問道,“火影大人什麼時候會來?”
“卡卡西老師。”
油女志輝坐在了火影座椅上,問道,“你是想借用封印班吧?”
“是的。”
旗木卡卡西微微挑眉。
他有點兒驚訝,但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夕顏姐姐。”
油女志輝吩咐說道,“你帶卡卡西老師去封印班。”
“是。”
卯月夕顏點了點頭。
旗木卡卡西不由得一愣。
志輝竟然連暗部都能指揮了嗎?
看來距離他成爲火影已經不遠。
旗木卡卡西笑了笑,打聲招呼,便迫不及待離開。
他對於火影的位置不感興趣,植入龍脈,纔是他最關心的事情。
一個小時後,卯月夕顏再次出現,她彙報說道:“封印已經成功。”
“那就好。”
油女志輝隨手拿起了一份文件。
他輕咦了一聲。
是砂隱村參加中忍考試的新名單。
紫羅、千和夜目。
後兩者沒什麼可說的。
但前者在原作之中戲份不少。
紫羅,是純體術忍者,在砂隱村頗受歧視,直到我愛羅成爲風影后,才被允許成爲忍者。
他自創了七天呼法,通過吸收大量養分來讓全身活性化的術。
和八門遁甲有點兒像,但比不上八門遁甲。
在原作之中,紫羅輸給了開啓了第五門的李洛克。
饒是如此,七天呼法也足以稱得上頗爲頂尖的體術。
……
“好痛!”
綱手坐起身,只覺得頭痛欲裂。
她按照額頭,努力回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因爲油女志輝的忽然大方,她喝了足足十瓶花蜜酒。
之後,她就失去了記憶。
綱手下意識掀開被窩瞧了眼。
她的衣服都還在。
“這個小鬼……”
綱手忽然微微一怔。
她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同。
雖然有着陰封印可以調整身體機能,但陰封印不是萬能的。
它更像是透支未來保持現在。
換而言之,是需要消耗查克拉和壽命。
但不知爲何,她覺得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就彷彿是重返十八歲。
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綱手是醫療忍者。
她從來不相信有什麼醫學奇蹟。
“那個小鬼對我做了什麼?”
綱手思來想去,只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