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半個小時過去了,卜綿綿睡得很熟,完全沒有醒來的徵兆。
傅止深斂了斂呼吸,拿起旁邊的遙控器,站起來,走到沙發旁邊,低垂着眸子看着窩在沙發上睡得很舒坦的卜綿綿,修長的手指按着空調直接將溫度從26°連着調到了16°。
又瞥了一眼卜綿綿,他將遙控器撂在一旁拿過旁邊的稿子看了一眼,蹙眉,走到辦公桌那邊從筆筒裡隨手拿了一支簽字筆回到沙發上,坐在空着的地方,用簽字筆劃去了一大段,想要落筆,蹙緊眉頭,卻不知道如何寫。
的確,不少這樣的女孩子,醫院的護士也有,掛個號進了診室就讓他幫忙檢查胸口,什麼胸口疼、胸口悶各種藉口編的出來。
而卜綿綿,目前不確定是高明一些還是衝着卜卜來的。
想到卜綿綿能把西瓜當垃圾扔了,走在商場裡能撞到柱子,不像能高明多少的樣子。
他深輕哼了一聲,將筆扔到了一邊,看了一眼紙上的原稿,雖然劃去了,還看得清,似乎只有這個合理一些,再編什麼藉口都不太合適。
突然,渾身僵了僵,低頭看向腦袋蹭到他腿上的卜綿綿。
卜綿綿一直往他身上縮,最後幾乎整個人以一種極爲怪異的姿勢蜷縮在他腿上,而一張小臉正好枕在他那裡,有溼熱的呼吸噴灑在上面。
瞬間,那裡變得敏感起來。
傅止深冷抿着薄脣緊蹙着眉頭,盯着卜綿綿,喉結滑動了一下,“卜綿綿,你可以醒了嗎?”
卜綿綿口齒不清地“唔”了一聲,手放到了他兩腿中間,似乎感覺到了溫暖,整個頭在往埋在他那裡。
傅止深渾身繃直地坐在那裡,眸色冷冷地看着卜綿綿,差點真的以爲她是真的蠢,沒想到如此有心計,冷聲道,“卜綿綿,再裝睡,信不信我把你從窗子裡扔下去!”
“阿嚏~!”卜綿綿打了一個噴嚏,又換了一個姿勢,幾乎整個人纏着傅止深腰身。
傅止深感覺到褲襠那一片被一個噴嚏溼透了,僵在那裡,臉色比剛纔還黑沉。
卜綿綿迷迷糊糊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臉上跳了幾下,皺了皺眉頭,用手按住了。
傅止深臉色一沉,伸手推卜綿綿。
卜綿綿纏得太緊,他一時推不開,一隻手按着卜綿綿,一隻手掰開她摟着他腰鑽進西服裡的手,“卜綿綿!”
卜綿綿驚醒過來,迷迷糊糊地還不太清醒,感覺渾身好冷,睜開眼睛看着黑色的一片瞪大了眼睛,明明夢到下雪了,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冷的渾身發抖,然後找到了一個超大號的超級卡哇伊的熱水袋,緊緊地包在懷裡取暖,怎麼變成了黑乎乎的一片!
她愣在那裡思考着,突然想起自己在哪裡,剛纔好像還聽到了傅止深的聲音,猛地擡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