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移開了視線。
卜家以前家境還不錯,如今這麼落魄了麼?
蹙了蹙眉頭,他脫了西服遞給紀嫂,走到沙發的方向。
卜綿綿看了一眼傅止深的方向,聽到紀嫂叫她,看向紀嫂。
紀嫂看着卜綿綿,緩緩地出聲,“卜小姐,我過幾天就要回老家了,還有一週的時間好好帶帶你,你先跟我學習怎麼擦先生的皮鞋,怎麼放到鞋櫃裡。”
“……”卜綿綿握了握拳頭,想吐血,剛一進門竟然要她給他擦皮鞋。
紀嫂蹲坐在那裡,拿了擦鞋布拿起一隻皮鞋,幫卜綿綿示範了一遍。
卜綿綿站在那裡看着,皺眉。
紀嫂看向卜綿綿,“卜小姐,你來試試。”
她給卜綿綿遞了一塊擦鞋布。
卜綿綿接住,心中一陣鬱悶,她是大學生,又不是給他擦鞋的,“那個,紀嫂,我還沒有看會,要不你再幫我示範一遍?”
她咬了咬脣,低頭看着紀嫂,揚了一下嘴角,要是紀嫂幫她把另一隻鞋也示範了那就好了,她就不用擦了。
突然,她嘴角抽了一下。
紀嫂將擦過的鞋子拿起來又示範了一遍,看向卜綿綿,“卜小姐要是還沒有看會,我可以多示範幾遍。”
卜綿綿好心塞,做保姆要不要眼光這麼毒辣,和主人一樣腹?
她不情不願地擦了一遍,紀嫂皺眉,“卜小姐,你這樣的動作擦容易在皮鞋上留下指甲印,要這樣。”
卜綿綿眼睜睜地看着紀嫂幫她糾正姿勢,心塞、心塞特別心塞,就因爲砸了人一下腦袋,就要給人免費做牛做馬做奴僕!
好不容易擦完皮鞋,她一擡頭看到了一個小不點。
小卜卜撩着衣服走過來,定眼瞅着卜綿綿,奶聲奶氣地問,“紀嫂走了以後,你就是我家以後的傭人嘛?”
傭人?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資本主義的腐敗思想!
她看着小卜卜,氣結地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小卜卜咬了咬手指頭,好熟悉的聲音,抿着小嘴聲音稚嫩地問,“你是不是就是電話裡的那個兇丫頭?”
兇丫頭?被一個剛過她膝蓋的小屁孩說成兇丫頭,好想吐血。
小卜卜站在那裡,打量了一陣卜綿綿,抿了抿小嘴,“我叫傅卜卜,你以後的小主人。”
卜綿綿一聽,皺眉,竟然有人叫這麼好笑的名字,心裡瞬間平衡了,“傅蘿蔔?”
小傢伙不開心地皺着眉頭,擰成了疙瘩,回頭看傅止深,“爸比,你怎麼找個這麼笨的兇丫頭,我要把她辭退了!”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嗓音低醇,“她欠了爸比很多錢,打工還債。”
小傢伙咬了咬手指,回頭看卜綿綿,“爸比,那等他還完了你的錢錢,我再把她辭退了好嘛?”
“……”傅止深沒有出聲,看體育競技。
小卜卜看了一眼卜綿綿,不樂意地瞥了一下嘴巴,走過去,坐到傅止深身邊,“爸比,卜卜想看光頭強。”
“……”傅止深沒有出聲,也沒有看一眼小卜卜。
小卜卜靜悄悄地坐在那裡,不出聲了,沒有意思,爸比一個大人竟然和小孩子搶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