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看他靠過來,連忙伸手推住了傅止深,呼吸急促地出聲,“現…現在這樣的姿勢容易讓人誤會!”
傅止深指腹在她下頜上重重地摩挲,“誤會什麼?”
卜綿綿深吸了一口氣,緊張的渾身冒汗,“誤…誤那個……”
“那就不要誤會。”話音一落,他低頭吻壓下去。
卜綿綿用力地推傅止深,她越用力,他壓得越用力,兩具身體之間的距離漸漸地消失在促熱的呼吸裡。
她瞪大眼睛,盯着傅止深,手腕一陣痠軟,後腦勺砰地一聲磕到了廚房的牆壁上。
傅止深眸色幽深地盯着卜綿綿,重重地壓着她,固着後腦勺,帶着一股蠻力。
卜綿綿感覺嘴脣快要被他咬破了,皺着眉頭,一隻手在流理臺上亂摸,突然摸到了冰涼的東西,橫着舉起來,手發抖地對準了傅止深,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是菜刀!
上次用菸灰缸砸了他,這一次……
要是菜刀砍下去,他玩完了,她的小命也就玩完了,手一抖,菜刀“哐啷”一聲落在琉璃臺上。
她用腳去踢傅止深,傅止深一隻手捏住了他的腿腕並在一起,用力地攥緊。
卜綿綿極力掙扎中,打翻了琉璃臺上的碟碗,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交疊響起。
她挺直着背,渾身一個激靈,剛回過神來還沒有來得及出聲,突然看到紀嫂進來了。
“卜小姐……”紀嫂話音剛來,看到眼前的畫面,突然愣住了,紅了老臉,剛纔聽到一陣霹靂乓啷的聲音,她還以爲卜小姐笨手笨腳地打了什麼東西,沒想到……
一分鐘後,紀嫂反應過來,迅速地消失了。
卜綿綿看了一眼傅止深,緊張地嚥了嚥唾沫,動作很快地扯上衣服,從琉璃臺上跳下來,看了一眼打碎的碟子和碗,“這…這些是因爲你打…打碎的,不能算到我…我身上,我可不賠。”
話音一落,她溜出廚房,跑的太急,不小心撞到了門口的盆栽,整個人飛出去,橫着爬在地板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被摔散架了。
傅止深身形挺拔頎長地站在廚房門口,解開了襯衣上方的第三顆鈕釦,敞出一片結實性感的胸肌,蹙緊眉頭嗓音沉冷地出聲,“這種蘭花叫川貴荷鼎,價比黃金,你數數,盆裡應該是三株。”
卜綿綿爬在地上沒有動,帶着顫音出聲,“不…不賠可以嗎?”
傅止深目光掠過卜綿綿,“可以,不過晚上去我的房間。”
“傅止深,你這個周扒皮,說吧,多少錢,我賠你就是!”卜綿綿咬牙,剛纔還想強來,現在她都摔成這樣了還跟她討債,她想傅渣渣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一毛不拔、最吝嗇、最無恥、最鐵公雞、最會壓榨人的資本家、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