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捏住她的手指。
卜綿綿掙扎了一下。
傅止深用了一些力氣,強行擡起來,垂眸看着,看到了被她咬破的食指,傷口咬的很重,上面還殘留着血跡。
看到那張照片,他就猜到了。
卜綿綿低了頭,雖然看不到他,可是不敢和他對視。
傅止深到外面書房,拿了藥匣子過來,用藥水洗了一下,幫她貼了一個創可貼。
卜綿綿摸了摸,摸到創可貼,坐在那裡,沒有出聲。
傅止深看向卜綿綿,嗓音低冷地問,“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的麼?”
“……沒…沒有。”卜綿綿咬了咬脣,聲音帶了一絲澀啞,想起她在車載廣播裡聽到的那些暗諷,傅爸爸是外交官,爺爺好像也曾經身居要職,傅媽媽曾經是青江電視臺的知名記者,因爲一次採訪,成爲了傅爸爸的粉絲,再然後,兩個人到了一起,現在是著名的撰稿人。
爺爺,傅爸爸和傅媽媽都那麼好,她不想連累他們,讓別人說他們。
想到這裡,心口就像被蜜蜂蟄了一下,不是很痛,卻像一股軟刺,一點點地深嵌入軟肉裡,不停地往裡面鑽,怎麼都拔不出來,痛覺沿着脈絡散開,延綿不絕!
她坐着,傅止深站着。
他看了一陣,眸色一黯,拿起手機給傅止周打電話,“人找到了,你可以滾回來了。”
傅止周如蒙大赦,從牀上翻起來,到了客廳,打開燈,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關少晨,“終於不用陪着你了,我很貴,沒有和你收費,算是便宜你了。”
話音一落,他身姿綽約地出了套房。
關少晨皺緊了眉頭,給那邊打電話,沒有人接聽,一把將手機扔了出去!
沒想到傅止深這麼快找到了人,帶走了!
他站起來,走到窗口,眸色陰鷙地盯着樓下的跑車,看着跑車離開了,點了一支菸,用力地揉碎在窗臺上。
——雲起書院——
傅止週一隻手手法嫺熟地轉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拿起手機給傅止深打電話,“哥,小嫂子現在人在哪裡?”
“在我這裡。”
話音一落,傅止深掛了電話,關了機,將手機撂到了牀上,垂眸,一雙眸子帶着血絲,盯着卜綿綿。
卜綿綿雖然看不到,卻能感覺到,感覺到他一直盯着自己,渾身緊繃着,兩隻手緊緊攥着衣角,越來越緊。
傅止深低頭看着她的手,低低地問,“眼睛怎麼了?”
“看……看不見了。”卜綿綿咬了咬脣。
傅止深看了一眼卜綿綿身上的衣服,極爲不喜歡,打電話叫小鐘送來了一套,將衣服扔在牀上,“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我…我自己。”卜綿綿話音剛落,下一秒,高大的黑影鋪天蓋地地壓下來,刃薄的脣,帶着那灼熱的溫度,猛地攫住她,以口封緘。
滿是強橫的吻,帶着一股強烈的掠奪氣息,危險地追逐着她。
他的氣息,瞬間散開在她脣舌之間。
他的舌尖和她廝纏了一陣,開始肆意的遊走,恍若佔有,又似示威,放佛又帶些懲罰性的噬咬,狂狷又貪婪的汲食她口中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