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嗯”了一聲，將幾句要說的話心裡默默唸了一遍，看向年兆，“我記好了。”
傅止深在旁邊看着，看着她對年兆輕笑，蹙了蹙眉頭，看向年兆，“禮物準備好了麼？”
年兆看向傅止深，“傅總，已經準備好了。”
傅止深緊抿着薄脣出聲，“你再去清點一遍，不要出任何紕漏。”
年兆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些事都是他親自辦的，從不會出任何問題，以前傅總也沒有提過類似的要求，今天怎麼突然讓他再去清點一遍？
他站起來，看向傅總，難道是傅總是要他帶帶卜助理？
年兆回頭看向卜綿綿，“卜助理，你跟我一起去，熟悉一下，以後這種事你都要親自做。”
卜綿綿說了一聲“好”，速度很快地看了一眼傅止深，站起來，跟上年兆出去了。
傅止深坐在那裡，到門帶上，臉色一點點冷了，薄脣抿成了一條直線，摸到煙盒，抽出一支菸，咔擦一聲打燃了打火機，吸了一口，又將手裡的煙撂在菸灰缸裡，眸色沉冷了幾分。
她是故意做給他看的麼？
真的以爲他就非她不可？
眸色一暗，他叫了服務生，掃向桌子上的扔了煙的菸灰缸，“收拾一下。”
他站起來，走到了落地窗前。
……
卜綿綿和年兆到了樓上的套房，看向卜綿綿，“你檢查一下人名和東西，不要對應錯了，吃過晚飯，會已禮盒的方式送給他們。”
卜綿綿應了一聲，認真檢查，確保包裝沒有絲毫問題。
約莫半個小時後，她擡頭，看向年兆，“應該沒有錯。”
年兆看向卜綿綿，“以後跟着傅總，還要學習很多事，我會多帶你。”
卜綿綿看向年兆，“謝謝你，年助理。”
“這是我應該做的。”年兆看向卜綿綿，“傅總……”
話到嘴邊，他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又咽了回去，“我去看一下點的菜，囑咐一下上菜的時間，你先去那邊和傅總回稟一聲。”
卜綿綿坐電梯回了十八層，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傅止深背對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輕聲說，“傅總，禮物沒有問題。”
“……”傅止深沒有出聲，站在那裡，蹙緊了眉頭。
卜綿綿又重複了一遍。
傅止深回頭，看向卜綿綿，“我沒聾。”
卜綿綿咬了咬脣，“我以爲你沒有聽見。”
傅止深掃了一眼卜綿綿，“年兆呢？”
卜綿綿站在那裡，低了頭，“他去看上菜的時間了。”
傅止深輕哼了一聲，沒有出聲，她現在是以勝利者的姿態回來，向自己耀武揚威？
“你在這裡看着，到了六點鐘，給我打電話。”
話音一落，傅止深越過卜綿綿，走向門口
卜綿綿伸手，想要拽他的袖子，落了一個空，又縮回來了，她這樣是不是很沒骨氣？
可是，她的確對他還有感覺，而且，他還是她寶寶的爸爸！
……
傅止深出了門，到了樓上的總統套間，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給小鐘打電話，“明天的相親，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