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推了推車,傅止深看了一眼,搭了一把右手。
卜綿綿看了一眼,輕輕掐了一下手臂,“我推得動,把手臂拿過去。”
傅止深移開了手,走在卜綿綿身邊,看了一眼走在前面購年貨的小傢伙和秦妍,眼看着推車越來越慢,卜綿綿推得越來越吃力。
他看向秦妍,“媽,行了,再買到時候過完年又放過期了。”
秦妍回頭看了一眼,看到卜綿綿推得吃力,又看了一眼傅止深,原來是心疼兒媳婦。
她站在那裡給黎叔打電話,“你進來一下,到超市買海鮮的地方。”
黎叔很快進來了,推了車子。
秦妍看向傅止深,“這樣可以了吧?”
傅止深沒有出聲。
秦妍看向卜綿綿,“綿綿,止深可是沒有這麼體貼過我,這麼會疼你。”
卜綿綿有些不好意思,紅了臉,只是笑笑。
秦妍一笑,轉身去選東西。
卜綿綿擡頭看傅止深,小聲地說,“我能推得動的。”
傅止深冷瞥了一眼卜綿綿,沒有出聲。
卜綿綿牽着他的手,跟着小傢伙,第一次發現小傢伙是個購物狂,見到東西往推車裡丟。
傅媽媽也是,可能買東西了。
一轉彎,到了買糧油的地方,他們碰到了卜富城和周桐。
周桐看到卜綿綿身上穿着大牌的最新款衣服,跟在傅止深身邊,儼然一副少奶奶的架勢,不由地想到了顏顏……
顏顏沒了,言言還在緝毒所,這個年她都不知道要怎麼過。
看了一眼卜綿綿,她很快地移開了視線,站在那裡渾身不舒服。
卜富城推了推,熱情地和卜綿綿、傅止深打招呼。
傅止深站在那裡沒有出聲,眸色深幽。
卜綿綿看了一眼剛要走,卜富城追過來了,“綿綿,爸爸求你了,能不能讓言言過年回一次家?”
卜綿綿客氣疏離地看了一眼卜富城,“叔叔,請你以後你不要自稱爸爸,我有自己的爸爸和媽媽。”
“……”卜富城看了一眼卜綿綿,輕聲地問,“綿綿,警方沒有告訴你DNA檢測的結果?”
卜綿綿目光落在卜富城身上,看着他的小心翼翼,漠然地一笑,“叔叔,你不知道同卵雙胞胎的基因是相同的嗎?我記得幾年前有個案子,無法鑑定親生父親是誰的。”
卜富城一聽,臉色變了一下,沒想到他們知道了,更沒想到綿綿已經變了,氣質和以前不一樣了,那笑容,他看着都覺得有些怕了,“綿綿……”
“如果他毒癮戒了的話,自然會出來吧?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幫你?”卜綿綿看了一眼卜富城,牽着傅止深的手走到了一邊。
周桐在旁邊看着,將卜富城拉到了一邊,“我早就料到這樣了,你何必跟她求情,自取其辱。”
卜富城看向周桐,“還能有什麼辦法?能讓言言回來,怎麼屈辱都沒有關係。”
周桐想到言言,心裡一陣難受,看了一眼卜綿綿的背影,恨恨地出聲,“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接她來青江市,供她吃供她喝,給她錢花,最後就養出一條白眼狼,翻眼還把人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