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貴醒了,
整個世界都美好了起來,
薛白綾不再像之前那般死氣沉沉,那狐媚子濃郁的臉蛋上多了幾分安定,幾分欣慰,更多的,是對林澤的感激,
這一週時間,薛白綾沒日沒夜地守護在薛貴身旁,若不是林澤的陪伴,薛白綾會難受許多,甚至是,,撐不下去,
薛白綾是一個自信的人,對於某些事兒,只要她認爲自己能夠做到,那她一定會做到,而有些事兒,譬如薛貴這件事兒,她就沒把握撐得住,也沒把握不會崩潰,
幸好有林澤,
在韓小藝承受巨大壓力的情況下,他也沒離開自己,而是一心一意地陪伴着自己,
與薛貴簡單交談幾句,又讓木青留守醫院,這纔在林澤的護送下回家,
轎車內,薛白綾傾斜着頭凝視林澤,
他的側臉一如既往的不夠帥,不夠有氣質,但小林哥那還算長的眼睫毛卻打動了薛白綾的心,
薛白綾沒法像別的女人那樣戀愛便沒有智商,她有,但在這種狀況下,林澤的優點還是會無限放大,譬如小林哥的眼睫毛比較長,譬如小林哥的鼻子比較挺…
回到家,薛白綾第一件做的事兒便是洗澡換衣服,在醫院她不至於衣衫不解,卻也沒有太講究個人衛生,
林澤在薛白綾的臥室抽菸喝茶,等候薛白綾,
咯吱,
洗完澡的薛白綾滿身芬香地走過來,溼漉漉的黑髮垂在雙肩,好一副出浴美人圖,
林澤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會,喝了一口茶道:“真漂亮。”
薛白綾脣角微微上翹,點頭:“我知道。”
林澤笑了起來,一把拉住薛白綾的手心,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感受着腿上柔軟的嫩肉,林澤拿起一旁的吹風機:“我幫你吹。”
“嗯。”
高高在上的女王沒有抗拒,
試問,哪個女人會在此刻拒絕男人的溫存,
林澤吹頭髮的手法並不好,這一方面體現了林澤的毛手毛腳,另一方面則證明他不是一個喜歡吹頭髮的男人,
跟大部分叼絲一樣,起牀後的髮型如何,一整天的髮型就如何,
花十分鐘將薛白綾的柔順長髮吹乾,林澤雙臂攬住薛白綾的腰肢,將頭埋進她的脖子,喃喃道:“白綾,能答應我一件事兒嗎。”
“說。”薛白綾說道,
“薛貴出院前,好好地生活。”林澤一字一頓地說道,
薛白綾目光略微複雜,終究還是輕嘆一聲,點頭道:“我答應你。”
“謝謝。”林澤說道,
薛白綾沒有回答,
她不覺得林澤需要說謝謝,甚至,林澤的這個要求,完全是爲自己考慮,
兩人就這般安靜地坐着,直至林澤覺得薛白綾大概是真的累了,方纔一把將她抱起來,笑眯眯地送到了牀上,
坐在牀邊,用那粗糙的大手摩挲了一會薛白綾如雞蛋白滑嫩的臉頰,微笑道:“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薛白綾沒有出聲,也沒有鬆開請握林澤另一隻手的手心,
“你在暗示我什麼。”林澤一臉嬉笑地問道,
薛白綾橫了他一眼,仍是不言不語,
“你那麼累,哪裡會有心情。”林澤認真地說道,“我的狀態也不佳,你知道的,我凡事追求完美,在風險性極大的情況下,我不會輕易邁出第一步。”
薛白綾眉宇間的幽怨更濃,
“好吧,頂多我親你一下。”林澤俯身,深情地吻在了薛白綾的柔脣上,
軟軟的,甜甜的,像是啃着一塊軟糖,愜意極了,
“呆子。”
看着緊緊合上的房門,薛白綾雙目凝視着天花板,輕輕嗔道,
……
“小師兄,最近一週內,有三批人跟蹤過韓小藝。”嶽羣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
他手裡萬年不變地握着康師傅綠茶,目光略微思念地盯着林澤,正襟危坐,
“有什麼動作嗎。”林澤點了一支菸,問道,
“沒有。”嶽羣搖了搖頭,“他們只是簡單地跟蹤,也許只是想知道韓小藝做過什麼,見過什麼人,我因爲擔心打草驚蛇,所以沒理會他們。”
“有沒有外國人。”林澤問道,
“沒有。”嶽羣繼續搖頭,“我偷聽過他們談話,全是燕京口音。”
“就沒聽到一點內幕。”林澤問道,
“,。”嶽羣臉龐紅了起來,
林澤滿面奇怪,問道:“你幹嘛臉紅,是聽到了什麼嗎。”
“嗯。”嶽羣表情變得扭捏起來,
“說說,聽到了什麼。”林澤說道,
“小師兄,你聽說過天上人間嗎。”嶽羣問道,
“,。”林澤抽了抽嘴角,“爲什麼忽然問這個。”
“我聽他們說,男人不去一次,就稱不上男人。”嶽羣略微尷尬地問道,“小師兄,那是什麼地方。”
“你想去嗎。”林澤反問,
“想。”嶽羣緊握綠茶,
“那是嫖-娼的地方。”林澤慢悠悠說道,
“,。”嶽羣表情大變,猶豫了良久,他緩緩擡起頭,扭捏忐忑地說道,“我還是處-男。”
“看得出來。”林澤認真地點頭,
“那我,。”嶽羣遲疑地問道,“是不是不算男人。”
“男人不是用這個來衡量的。”林澤感慨道,“不過說起來,你確實應該找個女朋友了,說罷,有什麼要求標準,我幫你物色物色。”
“我要這樣的,。”嶽羣歪着頭想了好半天,雙手比劃出兩條波浪線,
“這是什麼意思。”林澤皺起眉頭,
兩條波浪線,
“胸大,腰細,屁股圓。”嶽羣咳嗽一聲,說道,“林天王說這樣的女人好生養。”
“那個老東西。”林澤破口大罵,“真不是個東玩意兒。”
“我覺得林天王說的很有道理。”嶽羣嚴肅地說道,
“那我幫你找找。”林澤說道,“那對臉有什麼要求嗎,白,黑,小麥色。”
小林哥覺得自己實在太有拉皮條的天賦了,
“只要不是鳳姐。”嶽羣有點兒心有餘悸,“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
給韓小藝煮了一碗宵夜,親自送到她的書房去,
聽嶽羣說,韓小藝最近一直工作到深夜,林澤對此沒有意見,也不敢仗着自己受韓家大小姐寵愛而撒性子逼迫她早睡,
對韓小藝而言,時間是最寶貴的東西,恨不得將一分鐘掰成兩分鐘用,又哪裡會早睡呢,
瞅着韓小藝吃完宵夜,林澤微笑道:“吃飽了嗎。”
“吃飽了。”韓家大小姐憨態可掬地摸了摸小肚皮,很沒形象地打了個飽嗝,問道,“薛家怎麼樣了。”
“已經恢復原有秩序了。”林澤略微歉疚地說道,“這段時間我實在不能離開。”
“不用解釋。”韓小藝搖了搖頭,“你之前若是跑回來,我反而覺得你虛僞。”
林澤苦笑一聲,沒有狡辯,
“去洗澡睡覺吧,最近你不比我過的舒服。”韓小藝笑着說道,“我再忙一會也休息了。”
“嗯,早點休息。”
出了房間,林澤便準備回房了,
叮叮叮,,
口袋裡傳來一陣清脆的鈴聲,林澤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便深鎖起眉頭,心中更是不可自已地冒出一團迷惑,
大晚上的,她找自己做什麼,
接通電話,未等林澤開口,話筒那邊便傳來一句略顯哀求意味的詢問,
“林澤,能見一面嗎。”
是的,
林澤沒聽錯,這個女人的話語中,明顯帶有一絲哀求,
林澤揉了揉鼻子,略微遲疑地問道:“有事兒。”
“嗯。”話筒那邊傳來沉重的迴應,
“凌紅,你是單身媽媽,而我又是有爲青年,我們大晚上的見面,影響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