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父顧平看向顧母,“都是你惹的事!”
顧母聽了聲音比顧平聲音還大,“你這個人說話怎麼這麼難聽呢!我還不是爲了你和婉婉好?人家說很好用,孕婦都用,過敏的人也能用,我怎麼知道會出事!”
“行,你還有理了!”顧平哐地一聲摔上門,出了門。
顧婉在臥室裡聽到,知道爸爸又走了,如果她是男人,娶了媽媽這樣的女人,大概也受不了,除了折騰人亂花錢,她不知道媽媽生活的意義是什麼。
前一段時間去美國玩老虎機輸了十幾萬,要不是父親發現了,鐵證如山,她還不承認,說得錚錚有力。
後來賴不掉了,她就說看認識的人都贏了錢,她也想贏錢,結果一直輸。
去年,母親炒股投了一百萬,只剩下了三十萬,非要說股市要上五千點,大牛市來了什麼的……
如果這次綿綿的孩子真的沒有了,大概傅家也不會放過顧家,以後,母親也沒有錢出去任性了。
關家的事情,爸爸和他提過,有所耳聞,被傅家打壓的很慘,現在關少晨進了局子,往日的勢力徹底崩析瓦解,已經成了監下囚,早不是當年那個風光的總裁了。
父親還特意囑咐她和卜綿綿處好關係……
其實,父親不用說,她們都和綿綿關係不錯。
只是現在————
只怕再也回不到以前了。
聽到母親在外面敲門的聲音,她覺得心煩,“我不餓!”
顧母趙豔聽了在外面絮叨起來,“婉婉,我說你怎麼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呢?我這麼做都是爲了誰?我已經找到人打聽了,又沒有小產,有什麼大不了的,對香水過敏能怪你嗎?要怪就怪她自己身體敏感,人家孕婦都用的好好的,以前過敏的人都能用,就她嬌貴?”
顧婉深吸了一口氣,穿了一件衣服,遮住了身上的痕跡,打開門,看向趙豔,“你說的是人話嗎?”
趙豔愣了片刻,看着顧婉,“你…你怎麼和你媽說話的?你還大學生呢,我供你讀書這麼多年,你就學會了罵你媽?”
顧婉本來就頭痛,聽了母親的聲音,更加頭痛。
趙豔又哭又罵,“你們父女看我不順眼是不是,一個個對我吹鬍子瞪眼,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
顧婉氣的心口炸火,砰地一聲關上門,反鎖了。
趙豔也不哭了,“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麼倔呢,一點不知道心疼自己的母親。”
顧婉想了想,就算她失去了清白,香水的事也不能這麼平白無故地算了,不想把父親拖累進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用搓澡巾搓出來的殷紅血印子,渾身一陣輕顫。
趙豔坐在客廳打電話約朋友美容,看到顧婉穿戴整齊的出了門,“婉婉。”
顧婉沒有離她,徑直出了門。
趙豔看着顧婉的方向罵罵咧咧地出聲,“攀上了豪門少奶奶,看你親生母親都不順眼了,有你這樣的女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