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史?”傅止周腿收起來,彈了彈菸灰,怡然自得地出聲,“那我更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老大,您這身份這條子這長相,我怕人家查到老大情史一空二白,會懷疑您老性取向有問題或者有什麼生理疾病,那玩意無能……”
“滾!”傅止周掛了電話,給老康打了一個電話,“那邊在查我,你看着辦吧。”
“哪次讓人查到你了?懷疑我的領導和決策能力?”老康笑罵了一聲,掛了電話,滿意地“嗯”了一聲,查的越細,說明止周工作的進展越大。
傅止周聽到忙音,將手機扔在一旁,沉默地坐在那裡,只抽菸不出聲。
過了一陣,他起身上了二樓,躺在牀上,眸色如梭地看了一眼窗外的夜色。
看了一陣,他目光落在地板上,外面老榆樹濃密的枝條,簇成一團團黑色的影子,透過落地窗,鬼魅一般般投射在光可鑑人的地磚上,被月光冰涼的手指不停地翻弄,一次次洗牌、打亂、又重組,支離破碎地映在那裡——
他看得出神,聽到蟬鳴,眉心越擰越緊,不變只有蟬聲,一遍遍複製、重播,紋絲不亂!
這纔剛到五月,蟬鳴竟已聒噪到叫人煩悶……
他站起來,走過去,關上窗子,將窗簾也拉上,心頭的燥悶卻沒有輕減幾分。
躺在那裡,開始往手機遊戲,玩了一陣,關掉了遊戲,給錢方方發了一條短信,“和你爸爸一起好,還是和我一起?”
錢方方收到短信,看了一陣,回了一句,“都不好。”
傅止周看到都不好三個字,沉思了許久,的確,都不好!
————雲起書院————
第二天,錢方方帶着錢權到了青江市大大小小的景點轉了一圈,去爬梧桐山。
錢權一邊走一邊看,對老潘說,“這個城市,風水不錯。”
老潘沒有聽懂,“是不錯。”
爬了一陣,到了山頂,錢權站在頂峰,眺望着整座城市,看了一陣,“老潘,望遠鏡。”
老潘將手裡的軍用望遠鏡遞給錢權。
錢權端起來,看了一陣,將望遠鏡遞給老潘,站在山頂上打了一個電話,“把城南那片地買下來,蓋一座別墅,城北那片地買下來,暫時放在那裡吧。”
錢方方站在旁邊聽着,也不知道爸爸說的是哪裡的地,爸爸生意上的事她不太懂,也從來不插手。
記得聽潘叔說過一次,以後爸爸打算叫職業經紀人打理自己的產業,而她,不用去公司,以後只是大股東。
記得潘叔說這話的時候,那位阿姨聽到了,後來拼命地想給爸爸生個兒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沒有生下來。
本來,她對爸爸的錢和產業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不能給那個女人吧?
她心裡想着,看了一眼錢權。
錢權站在了一陣,吹了吹風,看向錢方方,“方方,喜歡青江市多一些還是喜歡桐城多一些?”
錢方方想了一陣,“都喜歡。”
錢權一笑,“以後只怕不喜歡桐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