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打了一哈欠,“我三天沒有睡覺了,我先睡覺了,我餓了打電話叫小鐘送,無聊了,那裡有書,你自己拿着看,小叔的。”
“你睡吧。”錢方方看了一眼,傅止周看的書都是講FBI刑偵的,沒想到他一個賽車手還對這些有興趣。
她打開,翻看了幾眼,的確挺有意思的。
小傢伙躺在牀上,瞅了一眼錢方方,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
錢方方看了沒有幾分鐘,聽到了小傢伙的輕鼾聲,放下書,看了一眼小傢伙,已經熟睡了,應該是真的三天沒有睡覺了。
看小傢伙沒有蓋好被子,她幫小家蓋好,也沒有敢和綿綿說自己來了醫院,免得她快要到預產期了還擔心。雙胎不必單胎,出現什麼意外,母子都有危險。
看了一陣小傢伙身上的傷,最嚴重,心疼小傢伙,摸了摸他的手,放在杯子裡。
傅止週一進門,看到了這一幕,低聲問,“你是傻還是真的不怕?”
錢方方回頭看向傅止周,“你就當我傻吧。”
傅止周盯着錢方方看了一陣,“睡覺嗎?”
錢方方搖了搖頭,“怎麼沒有看見傅止深?”
“他和唐俊幾個人去研究抗體了。”傅止周只說了一句,坐在那裡,再也沒有出聲。
錢方方很小聲地問,“傅媽媽和爺爺怎麼樣?”
“比我嚴重,我是最輕的。”傅止周看向錢方方,感覺胸口有些東西在澎湃。他一直對她有感覺,但是從不以爲那是愛情。
他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
錢方方看着傅止周看了一陣,坐在那裡開始看書。
傅止周看到她看他的手,心裡突然一陣不安,再看她沒有任何異常,臉色微微好看了幾分。
錢方方看了一陣,看困了,爬在牀頭睡着了。
傅止周看了一眼,將她抱起來,抱到了旁邊的牀上,蓋上被子,低頭看着她,看了一陣,捏了捏她的手,低聲說了一句“笨蛋”。
站在那裡,看了一陣,他拿起手機出了病房,剛要哥傅止深打電話,接到了父親的電話,“爸。”
傅博然坐在辦公室,揉了揉這幾天一直跳個不停地右眼皮,“我給你媽打電話怎麼沒有人接?”
“我媽睡着了。”
“我這幾天心裡不安,打算請幾天假回來看看你們。”
“沒事,爸,我們挺好的,你這個人盡職一點,別總是動不動就請假翹班。”傅止周點了一支菸,抽了一口,如今能少一個人被傳染就少一個,爸回來一定要照顧媽,少不了被傳染。
“你爺爺呢?”
“我爺爺在和小傢伙下棋呢。”
傅博然聽着心裡還是有些不安,“你哥呢?”
傅止周淺笑一聲,“我哥可能正在見客戶吧,你知道,他一向是個大忙人。”
傅博然想到綿綿,“再有兩個多月,綿綿的預產期就到了。”
傅止周抽了一口煙,“是啊,爸,你一年沒多少年假,還是留到那時候回來看你的兩個寶貝孫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