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來,走到窗子前,看了一眼,突然有些畏光,閉上眼睛適應了一陣才緩緩地睜開,發現自己不在實驗室那邊,在醫院這裡。
唐俊看向傅止深,“我們的人正在做實驗,最多一個月。”
“我去看看他們。”傅止深出了病房,到了小傢伙的方向,小傢伙的病情比以前嚴重了。
小傢伙看到傅止深,抿了抿小嘴,“爸比。”
傅止深走過去,將小傢伙抱入懷裡。
小傢伙靠在他懷裡,眼淚簌簌地順着睫毛流下來,“爸比,我昨晚夢到我死了,屍體臭臭了,很多蒼蠅。”
“胡說,不會的,爸比一定找到抗體,很快就沒事了。”傅止深低頭,吻了一下小傢伙的額頭。
小傢伙聽了開心起來,“爸比,真的嗎?我還以爲我見不到綿綿生的寶寶了。”
“不會的。”傅止深重複了一邊,看向小傢伙,“你小叔呢?”
“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他了。”小傢伙說了一句,渾身開始難受,用手摳。
傅止深捏住了他的手,“等等爸比,爸比很快會讓你好起來的。”
小傢伙點了點頭,“我相信爸比,爸比最厲害了。”
傅止深放下孩子,看向一邊的方方,眸色很深,“傅止周不值得你這樣。”
錢方方看向傅止深,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說,沒有出聲。
傅止深掃了她一眼,“還能忍得住?”
錢方方點了點頭,這幾天感覺渾身的骨頭動癢痛,她更不敢洗臉看鏡子。
傅止深站起來,看着錢方方,確定她是個不錯的女孩,欣慰的是綿綿身邊還剩下她這樣一個朋友,“忍幾天,謝謝你照顧卜卜,以後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任何忙我會幫你。”
錢方方沒有聽懂傅止深的話,“好的。”
傅止深起身出了病房,問了唐俊,才知道傅止周守了他好幾天好幾夜昏迷過去了。
到了傅止周的病房,發現他身上的病毒不但嚴重了,還放了高燒。
傅止深不太放心,看向唐俊,“幫我照顧好他,剩下的事交給我,我一個人就夠了。”
唐俊還想去實驗室,看他意志堅定沒有再說什麼。
傅止深回到實驗室,將自己關了七天,終於找到了抗體。
到了醫院,他帶着人分發了下去,速度很快地注射到傅爺爺、傅媽媽、傅止周、錢方方和卜卜、小鐘他們的體內。
錢方方去看傅止周。
傅止深抱着小傢伙靠在病牀上睡着了。
小傢伙好幾天沒有睡覺,注射了抗體沒有一會兒就不太疼不太癢了,很快靠在傅止深懷裡睡着了。
唐俊在各個病房之間奔波,查過他們的情況,好在很穩定,身體裡的病毒都在一點點消退。
三天後,所有人體內的病毒全部消除了,只剩下醜陋的疤痕。
傅止深坐在那裡給小傢伙塗藥,以免疤痕褪落後留下印跡。
他讓傅止周也給錢方方塗一些。
傅止周給錢方方塗,到了不方便的地方,錢方方紅了臉,“我自己來。”
傅止周看了一眼,關上了病房的門,“脫了,我幫你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