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綿綿也看向顧婉,已經好幾個月不見,兩個人之間似乎已經隔了千山萬水。
那種疏離感太濃,濃到想忽略就那麼硬生生的擱在中間,有異物戳着心窩子。
她自認爲沒有那麼聖母,可以原諒顧婉,因爲她不但要害她,還要害她肚子的孩子,太殘忍了!
顧婉感覺到卜綿綿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不敢看卜綿綿,想到她那次發短信,綿綿沒有來,應該是什麼都知道,大概她被侮辱的事綿綿也知道了吧?
她不喜歡被人撕開,將所有的醜陋暴露的感覺。
站在那裡,僵了僵,她背起書包,速度很快地出了宿舍門。
錢方方看了一眼顧婉,又看向卜綿綿。
卜綿綿朝着錢方方一笑,“今天什麼課?”
錢方方說了課程,卜綿綿找了書,放在書包裡,和張兮兮、錢方方一起出了宿舍。
到了教室,顧婉一個人坐在最後面,似乎沒有看見她們。
錢方方看了一眼顧婉,不知道說什麼,正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所以,她都不知道應該要可憐婉婉還是討厭她!
至於綿綿,記得傅止周告訴她的時候再三叮囑她不要告訴綿綿,還是不告訴的好,萬一綿綿也和她一樣的心情,婉婉一昏頭又利用了她們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硬了心腸,無視了顧婉,和卜綿綿一起到了前面,三個人並排坐下。
卜綿綿放下書包,聽不到不少議論聲,和她有關,恍若未聞。
一個上午的課結束,吃午飯的時候,再遇到顧婉,擦肩而過,大家都像陌生人一樣。
卜綿綿心裡也有些不舒服。
吃過午飯回到宿舍的時候,她們看到顧婉在收拾東西,連牀單被子都收拾了。
約莫收拾了半個小時,她拉着大包出去了,搬了三趟才把東西搬完。
最後一趟,她回到宿舍,將鑰匙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看了一眼張兮兮的方向,“室長,我以後去外面住了,宿舍的鑰匙我放在這裡。”
張兮兮看了一眼顧婉,又看了一眼卜綿綿和錢方方,說了一聲“好”。
顧婉想要和卜綿綿說幾話,又不知道說什麼,腳步頓了頓,還是出了宿舍。
錢方方從牀上坐起來,“就這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走了?”
張兮兮看了一眼卜綿綿。
卜綿綿朝着錢方方一笑,“算了,沒必要,一句對不起能做什麼?”
錢方方回頭朝着卜綿綿一笑,“睡吧,少奶奶。”
張兮兮在感覺宿舍氣氛有些怪,調笑了一句,“是不是應該改口叫綿綿嫂子了?”
卜綿綿憋着笑看了一眼錢方方,“我沒有意見。”
錢方方瞪了一眼卜綿綿,“我比你大兩個月。”
張兮兮在牀頭出聲,“別說兩個月,大二十年你照樣得叫嫂子。”
錢方方將牀頭的布娃娃撿起來,朝着張兮兮的牀上扔出去。
張兮兮也不惱,抱過布娃娃,“我覬覦這隻發財豬好久了,扔到我牀上就是我的了,不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