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方方閉着眼睛,有種沉淪在其中要死去的錯覺,如果愛真的有一天會變成不愛,那麼她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
第二天,她沒有去學校,也沒有和任何人聯繫,在傅止周的別墅,和她一起住了一週。
傅止周哪裡也沒有去,什麼也沒有參與,但是從每天的電話中,也知道外面有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在告訴和不告訴方方之間猶豫。
方方看到她抽菸的次數增多了,坐在那裡一個人沉思的時間越來越長。
她不知道他在沉思什麼,心中卻有種不妙的感覺,他是不喜歡這樣的她的嗎?太黏人了一些,太沒有安全感,太沒有自信。
週一,她自己提出去學校。
傅止周送她到宿舍樓下,在她要下樓的時候,捏住她的手,指腹不停地在她手背上打圈,幾次欲言又止。
方方看着,心中明瞭,卻沒有出聲,或許,他已經膩了她。
難道她要在同一時間失去爸爸,失去他?
或許,大家彼此都需要一段時間靜靜地思考,讓這份過於急促的愛情沉澱沉澱,他該想清楚是不是要和她過一輩子?
如果他是,她不會有任何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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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止周看向方方,“晚上我來接你。”
錢方方搖了搖頭,“不要來,我想在宿舍住。”
傅止周沉默了一陣,捏住錢方方的手,將她抱在懷裡,抱了一陣放開,“去吧。”
錢方方揹着書包下了車,速度很快地回了宿舍,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一進宿舍樓,將自己一個人關在衛生間大哭了一場。
是不是最近,她讓他有窒息的感覺?
她已經被爸爸趕出來了,她不想失去他!
整整半個小時,她才從衛生間出來,擦乾了眼淚。
傅止周剛開車出校門,看到了潘叔。
潘叔開車跟上了傅止周,兩個人到了僻靜的地方。
傅止周點了一支菸,看向潘叔,“她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一切,我似乎知道了錢總想做什麼。”
潘叔看向傅止周,“這是老闆的意思,這麼多年了,他都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而大小姐一直安然無恙,都是因爲他的冷漠。我相信,這是老闆對大小姐最好的保護,做這一行的,老闆知道不會善終,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用他的全部,換大小姐一生無虞。”
傅止周沉默地抽菸,眉心擰着,沒有出聲。
潘叔接着出聲,“你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必要自責,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這是老闆讓我轉告你的。”
傅止週上車,離開了這裡,給老康打了一個電話,“我爺爺和我爸爸一直希望我辭去這份工作,老康,不好意思,這一次,我可能真的做不了了。”
話音一落,他掛了電話。
其實,他早就打算做完這個任務解甲歸田,沒想到還是提前了很多。
老康再打電話過來,他沒有接,發了一條短信,“需要什麼交接手續,通知我到時候去辦理。”
他開車回了御華首府,看到老爺子,目光落在老爺子身上,“爺爺,我想和方方結婚。”